1小時後,夏夏立在病房浴室裡幫端木吹乾頭髮,她端詳着他英俊無匹的臉頰,輕拍兩下,“鬍子明天要颳了,我技術不行,怕把你給刮花了。;;;;;;;;;;;;;;;”
“這個有點危險還是過幾天等我右手能動了自己刮,先走幾天狂野風吧”端木一邊這麼說,一邊打量着夏夏,她正在往自己的長腿上塗一種清香馥郁的身體乳,那塗抹的姿態十分優美,“怪不得你身上總是香噴噴的,原來不只是體香。”
“護膚的每個細節都要做好,不然過個幾年就不能看了。”夏夏如是說道。
“每個年紀都有不同的美好。”端木微微一笑,他已經在設想5年後的她、10年後的她、30年後的她是什麼樣子,但他卻不會把這些溫暖的心思告訴給她。
“這都是說說來騙人的,20歲到80歲的男人都喜歡20歲的女人,這纔是現實。”夏夏其實在擔心,用不着等到自己人老珠黃,端木就已經愛上了年輕漂亮的女孩。
“以後等我的傷好了,也要一起洗澡,這事最好成爲習慣。”端木當然沒有猜到夏夏的想法。
夏夏白了他一眼:“傷好了也要一動不動讓我幫你來洗嗎”
“傷好了怎麼會不動呢必須大動干戈”端木壞笑一記。
他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程空正坐在病房的沙發上,三個人的臉上都有點尷尬。
“有什麼事嗎”端木蹙緊眉頭問道。
“樑少打電話過來,少爺你不在,就打給了我。”程空如實說道,“那個負責威亞的工作人員是雲都劇院的老員工,他已經搭乘事發一小時後的航班離境了,家裡人也都在國外。”
“果然是有預謀的,做得不露痕跡。”端木坐在牀上,沉吟說道。
“眼下也沒有別的線索了。”程空鬱悶地說。
“幫我盯緊明震霆。”端木冷冷地說。
“是。”程空站起身來,走出病房。
“你今天累壞了,早點休息吧”端木有些心疼夏夏。
“我去把頭髮吹乾。”夏夏拆掉了頭上的浴巾,烏黑的秀髮披散下來。
“我想和你一起睡。”端木挪了挪,這張病牀足夠大,可以睡兩個人。
“不行,睡着了萬一壓到你的手怎麼辦我可不想聽到慘叫。”夏夏笑着拒絕。
“也是,你睡覺的時候總是一直一直往我這邊擠,還會搶被子。我每天醒過來的時候,胳膊總是被你壓麻。”端木溫煦地笑了。
“真的嗎”夏夏根本沒有注意過這些,現在才覺得有點內疚。
“你應該是很沒有安全感吧,所以總想靠我再近些。”端木得出了結論。
“應該是吧。”夏夏淡淡地說,她已經不能去過沒有他的日子。
熄燈之後,端木根本睡不着,手臂又酸又疼,但他卻很安靜地躺着,幾乎不去翻身,生怕影響到夏夏,很快,屋裡就傳來了她勻淨的呼吸聲
第二天一早,醫生爲端木做了身體檢查,准許他出院回家,不消說,君安醫院的門口蹲守着大羣記者。麥潔詢問端木“要不要從後門走”,端木搖了搖頭:“這是狗仔的工作,讓他們拍吧準備足夠的安保力量就好,不要讓他們靠近我和清塵。”
“我們去哪裡”夏夏懵懂問道,是回立端大廈頂樓的家還是致乾度假區的大宅只要不是去端木奶奶的地盤就好
“回立端大廈,我11點安排了一個會。”端木淡淡地說。
“什麼你這就要去開會”夏夏瞪大了眼睛。
“到了立端大廈,稍微休息一下,我去上班,你回劇組,我們晚上見。”端木不容置疑地說,“你的東西,我會讓秦九幫你搬過來的,今天就正式開始同居。”
“你難道不多休息兩天你的手”夏夏根本不介意同居的問題,她在意的是他的身體。反正連澡都一起洗過了,同居不同居早就無所謂了。
端木舉起他的右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又十分自如地垂了下去。
“你騙我”夏夏柳眉倒豎,難道他昨天洗澡時那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沒騙你,昨天右手動一動就很疼,今天已經好多了,至少可以自己吃飯、自己上廁所了。”端木如實說道,他湊近了她的耳邊,“如果昨天我的右手可以,會那樣放過你嗎”
夏夏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怎麼覺得自己就要羊入虎口了
麥潔準備了30人的保安團隊駐紮在醫院門口,嚴陣以待。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端木戴着墨鏡,臉上有青色的胡茬,看上去十分憔悴,其實夏夏知道,他沒有那麼憔悴,只是此刻必須在鏡頭裡顯得憔悴罷了。夏夏穿着一身樣式簡潔的米色連衣裙,踩着高跟鞋,頭髮隨意地紮成馬尾,但是臉上的妝容卻是一絲不苟,每一個出鏡的機會,都不能有一丁點兒的邋遢。
即使有無數閃光燈在閃,夏夏已經被晃得看不清東西,但她始終保持着表情的鬆弛。門口停的是一輛奔馳保姆車,比較寬敞,端木先上了車,夏夏隨後上車,麥潔坐上了副駕駛座。保安們十分給力地闢出道來,保姆車就這樣衝出了重圍。
“立端大廈那邊情況怎麼樣”端木用右手摘下墨鏡,舒了口氣。
“陣仗不比這邊小,真沒想到,一向深居簡出的端木總裁已經成了國民老公、頭號男神,讓我當你的經紀人吧保證你比江泓更火”麥潔發出了邀請。
“江泓要是知道你動了這個心思,肯定會發火。”端木彎起了脣角。
“反正他早就想炒掉我了。”麥潔冷哼一聲。
“江泓和我可沒這麼說,他不喜歡你管他,你就少管他一點,他現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讓何末雪去管他吧”端木給出了建議。
“何末雪那小妮子連自己都管不好,還管他”麥潔不以爲然。
“那倒是,有幾個人像清塵這麼讓你省心”端木側過頭對夏夏笑笑。
“好省心啊我都成了救火隊員兼私家偵探了”麥潔這些天明顯瘦了一圈。
“麥子,辛苦你了我會給你包大紅包的。”端木認真說道。
“有老闆這句話,我就覺得沒白忙活。”麥潔的聲音竟然帶了幾許哽咽。
保姆車停在立端大廈門口,又引發了一場戰鬥,保安們將夏夏和端木護佑進了大門,記者們還在隔着玻璃幕牆狂拍,端木這日穿着黑色緊身t恤搭配灰色運動褲,把倒三角的好身材徹底勾勒了出來,因爲打着石膏,他根本穿不進襯衣和西裝。
夏夏與端木上了頂樓,端木靠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前夜他疼得徹夜未眠,真的十分疲倦,夏夏幫他把旅行箱裡的用品全都收拾出來,她忙進忙出的樣子,就像是個稱職的管家婆。
“你今天不要去劇組了,好好休息一天。”端木低聲說道。
“你這個樣子都不休息,我怎麼好意思休息”夏夏心疼地看着他。
“我睡一會兒,你到10點三刻叫我。”端木就這樣和衣上牀。
“昨晚疼得睡不着是不是”夏夏幽幽地說。
“你怎麼知道”端木以爲她整夜都在酣睡。
“我晚上醒了幾次,聽到你在翻身,還在很輕的嘆氣。”夏夏道出實情,這樣說着,她走過去,幫他解開皮帶,這樣能睡得舒服點。
端木笑着打趣:“你是這世上第一個隨便脫我褲子的人。”
“那我是不是應該覺得榮幸”夏夏啞然失笑。
“陪我一起睡,好不好”端木低聲請求。
夏夏琢磨了一下,這張1米8的大牀,各睡一邊,總不至於壓到他的手。她按了下牀邊的按鈕,整面牆的窗簾在半分鐘內闔上,屋內從白天變成了黑夜。
這回端木果然沒做壞事,他安靜地躺在那裡,也不知道睡着了沒有,夏夏上好了手機鬧鐘,也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昨天發生了那件禍事,夏夏就覺得內心有什麼東西崩塌了,可能是她一直緊繃的那根弦,在事故發生的那一瞬間斷掉了,她覺得很累,只想睡覺,睡個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