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的這個女孩應該就是今天上午和張鵬“小見”的女孩,因爲張鵬聽江香花說和他“小見”的女孩叫江雪。
江雪老家是落河上游,離張村兩公里遠黒龍壇村的,江雪掉進落河,被河水衝到落河張村段也是有可能的。
張鵬下意識往江香花和江雪二人跟前走了兩步又站住了,他一個十七歲的半大孩能醒江雪,誰信啊,再讓人誤會他想占人家女孩子便宜。
張鵬沉吟幾秒鐘後邊往前走邊假哭:“小雪,小雪,你咋了?咱倆今天上午才定媒,你,你……”
張父、張母、江香花三人愕然,周圍圍觀的張村,村民均暗道,原來地上躺的這個已經死了的女孩子是俺村這個“黒孩”剛定的對象。
張鵬幾步走到江香花跟前低聲說:“我有八層把握救醒江雪。”
“你救吧!”江香花站起身,她心道,現法哥都說小雪救不回來了、死馬當活馬醫,就讓你小子試試唄。
1997年及以前醫生的威信還是很高的,醫患信任危機是二十世紀纔出現的。
張村唯一的村醫張現法說江雪救不回來了,江香花也就相信江雪是真的救不回來了。
1997年的河東市沒有開通120,找汽車把江雪弄到市醫院是不現實的。
張鵬蹲到江雪的身體右面,他檢查發現江雪的口腔裡沒有異物。江雪的舌頭後墜阻塞了她的呼吸道引起窒息,這是溺水而亡,主要的死因之一。
搶救溺水,電擊而致的昏迷最好的辦法是口對口人工呼吸加胸外心臟按壓。
但張鵬不敢用這樣的辦法,江雪不是他張鵬的女朋友。江香花也不會讓張鵬給江雪口對口人呼吸加胸外心臟按壓。
於是張鵬只得左手拉直江雪舌頭,他右手按壓江雪的人中穴。張鵬按壓了兩分鐘江雪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小毛孩子,你以爲醫生是什麼人都能幹的啊,不自量力!”張村的村醫張現法嗤笑張鵬:“你一個才考上醫專的學生會治病就怪了。”
“鵬兒,你逞什麼能?雪丫頭上午也沒有同意當你的女朋友。”是張母怒斥張鵬:“你給我回來!”
張鵬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他換用左手用力按壓江雪頭頂的百匯穴。張鵬右手握拳在江香花“張鵬,你幹什麼?”的怒斥聲中稍用力在江雪的左鎖骨中線與左第五肋交匯處捶了一下。
江雪很給張鵬面子,她嗯了一聲睜開眼睛。圍觀的村民齊齊發出一聲歡呼。
張鵬站起身大聲說:“我剛纔爲了救人才說江雪是我女朋友,請大家別誤會!”
然後張鵬在江香花“多謝小鵬!”的聲音中離開了。張鵬回到家裡,張母也回來了,隨後張父也回來了。
張鵬給父母各倒了一杯水,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張父喝了一口水:“說說吧。”
張鵬知道自己會給人治病的事早晚也瞞不住人,於是張鵬這貨爭取主動:“爸,您是問我爲什麼會治病對嗎?”
“說!”張父和張母異口同聲。
“這個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張鵬在那個墳頭上確認他的靈魂從二十世紀初期穿越到十九世紀90年代後,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是以張鵬這貨早編好了一套說辭。
張鵬走到他前世放舊課本的那個抽屜旁邊,他隨便翻了翻果然找到了一本人體經脈圖譜。
張鵬把圖譜遞給張父:“爸,我爲了學點穴,買了不少醫學書研究穴位,結果點穴我沒有學會,卻學會了很多給人治病的方法。”
張父把圖譜放到一邊和張母對視一眼,他站起身出門去了。張父和張母也只得選擇相信他們大兒的話,要不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