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蓮去照顧劉金安了,白雅茹在衆人對張鵬的讚揚聲中走到張鵬身邊:“張少尉果然不凡,我現在相信你是涵煙的男朋友了。咱們的牌局還沒有結束啊。”
“不玩了吧?”張鵬欲擒故縱:“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夏德大怒。兩分鐘後張鵬、夏德、白雅茹三人結伴離去。
“不用管張鵬。”石睛雯拉住欲喊張鵬的杜涵煙:“黑財迷是肯吃虧的人嗎?”
”然後石睛雯把她和張鵬交往的經歷有所選擇地給杜涵煙、季涵亞、胡佳楠三女低聲說了起來。
幾分鐘後紅葉溫泉渡假村西區經理敲開了張鵬、夏德、白雅茹三人小院子的門。
“張鵬少尉,我是西區經理周荷月,多謝你救了劉總。”二十多歲的熟女周荷月遞給張鵬一張卡片:“這是我們的鑽石卡,請收下。”
“柳紅葉是怎麼回事?”夏德鹹吃蘿蔔淡操心:“她怎麼把鑽石卡送給一個河東人?”
“夏公子,劉總是咱們省最年輕的省政協委員,他要是死在我們渡假村……”周荷月一臉難色:“張鵬少尉救了劉總,等於是救了我們紅葉溫泉渡假村,請夏公子理解!”
白雅茹把夏德拉到一邊:“阿德,張鵬應該得到一張鑽石卡。”
“張少尉,以後你帶朋友在咱們紅葉玩全部免單。”周荷月湊近張鵬:“你這是第七張鑽石卡,其它六張的主人都是對咱們紅葉有大用的人。”
張鵬哭笑不得:“美女,就我是對紅葉沒有用的人對吧?”
周荷月連連否認,她心說,我們柳總經理是知道你這個河東人不可能經常來紅葉,纔給了你這張鑽石卡以顯示一下她的知恩圖報。
“美女,你們這鑽石卡不記名吧?”張鵬決定把這張卡賣給一個有錢人,比如劉金安老闆。
周荷月點點頭,她心說,擁有鑽石卡的那幾個人都不是一般人,記什麼名。
這時石睛雯、杜涵煙、季涵亞三女的小院子附近,胡佳楠把杜涵煙拉到一邊,她把一張房卡塞給杜涵煙:“張鵬應該不會強迫你,涵煙,張鵬絕對是搶手貨,你主動一點。”
杜涵煙啐了一口,她收下房卡。
杜涵煙往張鵬的小院子走,她心想,佳楠你個死妮子,我一個女孩子,怎麼主動?羞死人了。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張鵬這個男朋友呢。
胡佳楠暗歎一聲,涵煙你這個妮子追上張鵬難,季涵亞明顯對張鵬有企圖。然後胡佳楠快走幾步跟着石睛雯、季涵亞進了她們的小院子。
又分鐘後,張鵬、夏德、白雅茹三人的賭局開始。規矩改成出手一百,封頂三千。波瀾不驚玩了十幾局,張鵬又贏了三千多塊錢。
某一局夏德終於出手作弊。夏公子用他自以爲高超的牌技洗好了牌,張鵬貌似很隨意地切了一下牌。
結果夏德如願以償給他自己發了一把“A、13、12”這砸金花中最大的雜色順子,同樣張鵬也拿到了一把最大的雜色順子。
白雅茹拿到了一把沒有用的雜牌。
白雅茹裝模作樣連跟了五輪,扔了五百塊錢她才棄牌了。
認爲張鵬是“11、12、13”雜色順子的贗品賭神夏德往桌子中間扔了三千塊錢:“張鵬少尉,你棄牌投降吧,我斷定你這把牌不大。”
“我的字典裡就沒有投降這兩個字。”張鵬也往桌子中間扔了三千塊錢:“夏公子,我這把牌很大滴。”
夏德哼了一聲,他往桌子中間扔了三千塊錢:“看誰先比牌。”
接下來張鵬和夏德開始輪流往桌子中間扔錢,百元大鈔象樹葉一樣飄落到桌子中間。
雙方手中的牌一樣大時,先提出比牌的人輸。張鵬不敢先提出比牌。
當桌子中間有兩萬多塊錢,也就是張鵬扔了一萬多人民幣時,夏德笑了:“張鵬,我讓你一局回到解放前,把你剛纔贏的錢都吐出來。”
“我和你比牌,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夏德往桌子中間扔了三千塊錢,他成竹在胸翻起他的牌:“我這一把是最大的雜色順子,張鵬少尉,應該比你的牌大吧?承讓了啊!”
“不好意思,我這把牌也是最大的雜色順子,和你的一樣大,是你先比的牌啊。”張鵬翻起他的牌,他把桌子中間的錢收拾乾淨:“謝謝啊,白美女,一枚元順帝發行的銅錢、一副唐寅的破畫、再加上今天這兩萬多塊錢,差不多二十萬。”
張鵬站起身:“雅茹同志,咱們也算是扯平了。”
“不可能,我發給你的是‘11、12、13’雜色順子。”夏德驚怒交加:“你肯定作弊了。”
白雅茹以手扶額遮羞,她心說,還真的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夏德比張鵬差多了。
張鵬似笑非笑,他雙手如穿花蝴碟樣玩着撲克牌:“夏公子,玩牌你不行,拚爺我不行。順便說一句,別惹我,再見!”
囂張的張鵬走後夏德把他和白雅茹小院子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張鵬回到他和胡佳楠的小院子中,發現他的泡友換了。
“煙同志,你好!”張鵬作豬哥狀:“咱倆再泡一會溫泉當否?”
“臭流氓,你自己泡去。”杜涵煙轉身進了臥室:“你睡在客廳沙發上啊。”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劉金安和張秋蓮就敲開了張鵬和杜涵煙小院的門。
“咦,涵煙,你昨晚和張鵬住在一起?!”張秋蓮看到開院門的杜涵煙驚了一下,她又釋然一笑:“涵煙部長一如當年啊,只要是你認準的東西,該出手就出手啊。張鵬少尉確實是個灰常優秀的男孩子。”
“不錯,涵煙,張鵬老弟配得上你,你也要珍惜張鵬少尉。”劉金安一臉感激:“涵煙部長,張鵬老弟還沒有起牀嗎?我來感謝我的救命恩人。”
“劉兄,你和嫂子不要誤會,我對燈發誓,昨晚我一個人睡在客廳沙發上。”張鵬從房間裡走出來:“我和涵煙只是好朋友,我們是純潔的革命同志。”
一分鐘後張鵬和劉金安及張秋蓮在客廳裡客氣着,杜涵煙在臥室裡化妝。
“張鵬老弟,這鑽石卡沒有意義。”劉金安不接那張鑽石卡,他塞給張鵬一個存摺:“我身上只有十萬,咱們一起去我的公司,我再給你點錢。”
張鵬確實是暈了,不是那個人,就是拿着鑽石卡,紅葉渡假村也不會認。
“劉哥,我還是人民子弟兵。救你這個人民是應該的。”張鵬不要那個存摺:“我昨晚贏了兩萬多。”
這時,杜涵煙在臥室中喊張鵬:“張鵬,你過來一下,卡子壞了,我扣不上了。”
“張鵬老弟,你忙,我們走了,不用送!”劉金安和張秋蓮快步出了張鵬和杜涵煙二人的小院子。
卡子壞了,應該是小罩罩上的卡子壞了吧?劉金安和張秋蓮不好意思留在這裡礙眼了。
張鵬進臥室幫杜涵煙扣好她風衣領子上卡子:“煙同志,我一會直接去中周市菸廠賓館,從蒙省回來後我請你吃飯!”
杜涵煙點點頭,她讓張鵬到蒙省後給她打個電話。
上午八點多,參加同學會的人互相客氣一番後作鳥獸散,張鵬只是和王立強及劉金安互相留了聯繫方式。
石睛雯作不捨狀輕輕抱了張鵬一下,她自顧開車走了。
季涵亞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她千叮嚀萬囑咐張鵬去蒙省一定要注意安全後才走了。
杜涵煙冷哼一聲,她招呼張鵬開車走人。
上午十點,張鵬、馬大志、馬勝男三人上路了,張鵬在馬勝男的埋怨聲中開着卡車。
昨天張鵬沒有帶馬勝男一起玩,馬同學當然要抱怨了。中午在路邊某飯店吃過飯後換馬大志開車。
張鵬躺上駕駛室後上方,那個鋪位上半夢半醒。
下午一點多卡車順國道進入北省。晚上八點多馬大志把卡車停在公路右邊那幾間草房前。
“運氣不錯,不用睡在車上了。”馬大志推開車門下車:“七月份這附近還沒有路邊店的。”
“爸,是黑店的可能性無限大。”副駕駛座位上的馬勝男興奮了:“應該有壞人爲非作歹,太好了!黑碳頭,記得讓我踢壞人一腳啊。”
“哪有那麼多壞人,現在是法制社會。”張鵬哭笑不得着下車:“勝男,今晚你睡在你爸和我的中間。”
1997年107國道路邊店都是大通鋪,張鵬也覺得這家店不太安全。一個小時後張鵬他們看到這家路邊店的服務及飯菜的質量和價格都算是一般,張鵬和馬大志才稍微放了點心。
又三十多分鐘後夜裡十點多,張鵬、馬大志、女扮男裝的馬勝男和四個也在這家路邊店過夜的男貨車司機先後走進這家路邊店的客房,一個大房間中。
大通鋪上睡包括張鵬三人共七個人,不算太擠。
張鵬搶到了靠牆那個鋪位,他讓馬勝男睡靠牆的鋪位。然後張鵬把強行想睡到馬勝男身邊的,那個神身材魁梧的男司機掂起來扔到地上:“滾,你睡最外面。”
另外三個男司機都驚了,他們連忙站開了一點。馬大志地吸着煙,他和那三個司機打着招呼。馬勝男得意洋洋地和衣躺在了靠牆的那個鋪位上。
自認打不過張鵬的那個身材魁梧的男司機灰溜溜讓到了一邊。馬大志推讓着讓張鵬挨着馬勝男睡下了。
夜裡馬勝男用力往張鵬懷裡擠,張鵬只好抱着馬勝男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鑑定完畢,本錢不小!”馬勝男附在張鵬耳邊:“黑碳頭,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啊?”
張鵬一頭汗,他連忙坐起身:“勝男,該起牀了。今晚一定要趕到首都南郊,在賓館過夜,否則我寧願睡在車上。”
“在大通鋪上睡覺真難受!”馬大志坐起身:“小男,下次你還跟車去蒙省嗎?”
“當然來,嗯,張鵬,咱們一起啊。”馬勝男坐起來:“很好玩啊,嗯,頂死我了!”
張鵬一頭阿富汗,他逃也似的跳下大通鋪跑出客房。
半個小時後張鵬和馬家父女正吃着早飯,他們就聽到飯店外面吵起來了。
張鵬三兩口吃掉他的早餐,他出門觀看。
那個四十來歲的飯店男老闆右手舉着一把雪亮的菜刀。他高高挽起右衣袖,他的右手腕上紋着一個大大的“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