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木校長看了看吳立根:“大哥,請我們醫專的張鵬少尉給達開檢查一下吧,張鵬素有鬼才和奇才。”
“達開這個兔崽子,下午試圖侵犯國強區長的侄女,張鵬的一個女同學,我懷疑達開的傷是張鵬弄的。”
吳立根哼了一聲:“明面上達開還是推張鵬用力過度,才受了傷。南林,陪着你大嫂,帶上一盒杜冷丁去京城給達開治病吧。”
吳立根的三弟吳南林點點頭,他又搖搖頭:“大哥,我和市公安局的張副局長去北關治安點了。北關治安點的張二良點長和當時在場的十多個民警或聯防隊員都說達開狠狠地推了張鵬一下,他們沒有看到張鵬對達開出手。”
知道吳達開如今的慘狀,張二良更不敢說張鵬扭了吳達開的雙肩膀各一下了。
吳南林看了看面色陰睛不定的吳立根:“大哥,市公安局武術功力最高的江副局長也見了達開的肩膀,他說達開的肩膀沒有被武者攻擊過的跡象。”
“立根,把那個張鵬叫過來唄,讓他試試。張鵬還會治病,咱女兒小波被張鵬的歌聲迷住了,她讓你把張鵬弄到區衛生局上班呢。”
吳立根的老婆直接下命令了:“王林濤,你去醫專把張鵬叫過來。”
吳立根的秘書王林濤哭笑不得,他看了看吳立根。
“我親自去請張鵬。”
吳立根站起身:“張鵬就不象個順民,我去醫專也不一定能把他叫過來。”
“什麼?”
吳立根的老婆猛然站起:“二十四級小幹部,張鵬敢不聽你這個區委書記的話嗎?立根,開除他,反了他的。”
同一時間,河東醫專舞蹈隊也要去河東迎賓館吃飯了。安民強司機邊和坐在中巴車裡的張鵬、江雪等十個人打着招呼邊發動了中巴車。
幾分鐘後河東醫專的中巴車出了河東醫專南大門往河東市迎賓館而去。天寒地凍的,坐車去迎賓館暖和一點。
此時河東迎賓館停車場門口旁邊一輛小車內,駕駛員座位上吳達鋼的傳呼機響了,“波姐,我們學校的中巴車已經出發了。”
坐在小車後排座位上的,那個一身名牌,打扮得很高貴的二十多歲的女人“嗯”了一聲:“達鋼,今天我這身打扮高貴吧,應該能迷住張鵬吧?”
吳達鋼暗中哼了一聲,他心說,張鵬能看上你就怪了。
幾分鐘後,吳達鋼遠遠看到河東醫專的中巴車,他發動小車。
吳達鋼長鳴着小車喇叭,他慢慢地把小車橫在了河醫專的中巴車前。中巴車安民強司機罵了一聲,他急踩剎車停住中巴車。
橫在中巴車前面,那輛小車的車載播放機放的音樂響起。
“靠,古典音樂高山流水!又有人玩求愛戲。”
很識貨的安民強司機看了看中巴車裡的張鵬和江雪衆女:“高山流水遇知音,有帥哥向車裡的某個美女求愛!也可能是某個美女向張鵬帥哥求愛啊!”
張鵬看到吳達鋼同學從那輛小車司機座位上下來,他拉開車後門恭請一個打扮高貴的二十多歲女人下了車。
“華貴女”下車後,打開小車後備箱開始往外卸紅玫瑰,對,又是卸紅玫瑰!
中巴車的安司機震驚了:“日,咱們河東市的有錢人太多了,張鵬,這個女人應該想泡你”
“靠!一向自稱河東醫專學校霸王的吳達鋼混成專業狗腿子了。”
江雪抱住張鵬的胳膊:“親愛的,你一向是富貴不能淫,對吧?”張鵬拍了江雪的小手一下:“那是當然,下車看看去,我一向只對美金有興趣。”
江雪掐了張鵬一把,她跟着張鵬下了中巴車。
這時那輛小車,車載播放機放的音樂換成了歌曲“牽手!”,小車裡下來兩個少女將紅玫瑰的花瓣撒向下了,從中巴車下來看熱鬧的河東醫專97級高護一班,那十多個女生,以及其它很多看熱鬧的閒人。
河東醫專97級高護一班某女生的聲音:“真浪費啊,這麼多的紅玫瑰!”
圍觀的路人中響起了“這個女人真有錢。”之類的話。
這時吳達波女士已經走到了張鵬的身邊,她把玫瑰花遞給張鵬:“張鵬,陪我吃個飯好嗎?”
跟過來的吳達鋼作旁白:“吳達波美女是河東市,市委常委,河東區,區委書記吳立根的女兒。張鵬,我堂姐喜歡你,是你的福氣。”
張鵬灑然一笑,他打量了一下吳達波。
張鵬看到不遠衝他跑過來的吳立根、吳立木等四五個人:“吳達波小姐,你肯定知道‘公共廁所’這個詞吧?”
張鵬等吳達波點頭後,他看了周圍都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觀衆:“吳達波小姐,在大城市裡人們通常把生活不檢點的女人稱爲公共廁所。吳小姐,哥對公共廁所木有興趣,你的明白?”
“哄!”看熱鬧的人羣咋了,他們大都鬨笑起來。
江雪掐了張鵬一下:“你壞死了!”
吳達波愣了一下,隨即她勃然大怒。
剛跑到張鵬旁邊的吳立根、吳立木幾人看到吳達波把她手裡的那一大捧玫瑰花狠狠地砸到張鵬的臉上:“張鵬,你這個渾蛋死去吧。”張鵬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他歪到在江雪懷裡低聲說:“我沒有事,裝的!”
江雪勉強忍住笑裝出一副憤怒的表情和河東醫專舞蹈隊205寢室的老四及老八怒罵吳達波。
吳立根的老婆拉開和江雪幾女對罵的吳達波,吳立根扶住張鵬:“張鵬,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負擔你的醫藥費、營養費、交通費啥的費。請你原諒我這不成器女兒,還有我兒子達開,我替他倆給你道歉。”
吳立根心裡發狠,山不轉水轉,山水總有相逢,等你張鵬落到我手裡再說。
吳立木走到張鵬身邊:“張鵬,我侄子吳達開的兩個肩膀疼得厲害,麻煩你去市一院看一下。他被我大嫂嬌慣得不象話,幹了對不起你的事,請你原諒,算是老師我求你幫忙了。”
早就來到河東迎賓館的河東醫專97級高護一班的輔導員張老師也讓張鵬給吳達開治病,安民強司機也半真半假地附合了幾句張老師的話。
張鵬連連擺手:“吳校長,張老師,我當不起這個‘求’字,我一個大一學生,哪裡會治什麼病。”
吳南林哼了一聲:“張鵬,我是達開的三叔,你不要忘了,你是個軍人,有義務給老百姓幫忙。你能治好達開,下午衝擊區委大院犯下的罪,我大哥就不追究了。”
張鵬努力裝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我真的想去市一院把達開同志的病治好,但現在我的眼睛被玫瑰花砸得很疼,我的眼三五天是好不了。江雪,扶住我點,咱們先吃飯,我餓了!”
然後河東醫專舞蹈隊的女生簇擁着張鵬和江雪二人,他們不理吳立根幾人進了河東迎賓館。張輔導員在吳立木點頭才跑進了河東迎賓館。
十多分鐘後河東迎賓館最大的那個房間裡,張輔導員和河東醫專舞蹈隊的隊員們及安民強司機邊吃邊談,其樂融融。
吳立根帶吳達開去京城求醫了,幸好醫用毒品的杜冷丁針能緩解吳達開的疼痛。
晚上十點多,張鵬一行人回到河東醫專,正往醫專實驗大樓走的回思雨實驗員離老遠就跑向張鵬:“張鵬,咱倆很有緣,我下樓買口香糖就遇到你,上樓教我看病理標本。”
不想回寢室打牌的張鵬順水推舟和回思雨進了河東醫專實驗大樓。
“江雪,你怎麼不管你家張鵬啊?”
文姍驚異不定:“你家張鵬竟然和回思雨老師搭上了。”
“老大,我覺得我有點忘恩負義,或者說張鵬的話是對的。”
江雪吞吞吐吐:“前一段時間我確實是受幻覺影響,我現在覺得張鵬可能真的不太適合我。”
文姍和205寢室的另外幾個女生都有點莫名其妙,她們都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第二天,張鵬他們211寢室的老七和老八無比熱情地給張鵬買回早飯。因爲上午舉馬列行政治經濟學期末考試。
國家英語四級考試,張鵬幾乎考了滿分。相信張鵬記憶力超羣的老七和老八讓張鵬給他倆傳答案。
上午八點五分,張鵬走到學校教學樓101階梯教室附近時,正好遇到抱着試卷的吳立木校長:‘吳校長,您老今天親自監考啊。”
吳立木哼了一聲:“張鵬,江雪同學沒有受到一點傷害,達開的傷就是你弄的。我大哥親自給你道歉,你還是不依不饒的。”
“吳校長,北關治安點裡的十多個人都可以給我做證,我真的沒有打吳達開。”
張鵬說完快走幾步進了101階梯教室。
吳立木校長咬咬牙,他心裡發狠。這次馬列考試的監考老師是吳立木校長和馬列老師常軍強。考試開始後吳立木象防賊一樣盯着張鵬同學。
視力很好的張鵬參考着離他較遠同學的答案,他正確率很高地把選擇、填空題做完。
然後張鵬把簡答題、回答題胡亂答了答。坐在教室中間的張鵬只往前方看,吳立木也挑不出張鵬什麼毛病。
張鵬四十分鐘答完了所有的題,他弄好兩個小紙團後開始想招,他要把選擇題和填空題的答案傳給他們211寢室的老七和老八。
張鵬是坐在教室的中間靠後一點,老七是坐在和張鵬同一縱排的最後那一橫排。老八同學則是坐在教室第一排離門口最近的那個座位。
張鵬同學看了看對他嚴防死守的吳立木校長心道,吳立木要是國家男子足球隊的守門員就好了。國家男足守門員如果有吳立木一半的精神,國足早就衝出亞洲,走向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