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張學兵格外忙碌,送走了李維克夫,立刻讓人收拾了殘羹剩飯,準備了茶水和小吃,因爲一會兒還有一個客人要來拜訪。
李維克夫下樓之後,上了自己的吉斯轎車,司機便給他說,張學兵的人送了一箱子禮物在後備箱裡。
“哦,是什麼東西?”李維斯基好奇的問道。
司機撓着頭髮說,“好像是一種粥......”
沒多大一會兒,就迎來了另外一個客人。
“張總,幸會幸會,沒想到啊,張總竟然如此年輕,真是年少有爲啊!”
說話的是個年約五旬的老者,頭髮花白,精神矍鑠,身形不高也不強壯,但是卻帶着一股子韌勁兒。
他身穿一套淺灰色西裝,打着領帶,腳下的皮鞋也是一塵不染,非常的講究,像是個從歐洲來的商人。
這人就是本地的華人商會會長——金有年。
“您是老當益壯,我年少無知,還得多向金會長學習啊!”張學兵打量着金會長說道,“請坐,到了這裡就像是到家一樣!”
這位金會長,雖說是華夏商會的會長,他本人卻不是華夏國籍的,而是來自於寒國。
不過他祖籍倒是華夏人,在清末的時候流落到寒國的。
金會長從小就從寒國長大,但他卻是個華夏通,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比張學兵都溜。
大大方方的坐在張學兵對面,他語氣熱情的說道。
“一輩子漂泊在外,無時無刻不在惦念着祖國,今天能見到張總這種少年英才,想必是國內也是人才輩出,總有一天能重新站在世界之巔的!”
停頓了一下,金會長繼續說道,“聽說現在整座城市的供給,都要靠國內的支持了,我感嘆咱們華夏地大物博,真是倍感欣慰啊!”
雖說張學兵不喜歡這些虛頭巴腦的套話,但還是得應付着。
“其實國內也是剛走過困難時期,現在由於政策放開,所以大國的優勢逐漸顯露,我想將來一定會更加飛速的發展,讓所有海外移民,都感到自豪和依仗!”
對於這位金會長,張學兵心裡門清,別看他張嘴閉嘴祖國,其實骨子裡還是個商人,無利不起早,唯利是圖,沒有好處他才懶得拍你的馬屁。
“聽說金會長雖出生在異國他鄉,卻新年祖國,在這螺絲國也大力的幫助華夏商人,名聲遠播啊,我初來乍到,還得多仰仗您的幫助和支持!”
金會長被誇的滿臉笑容,他連忙擺手說道。
“我這個商會,別看名氣大,其實只是走走周邊,生意都主要在村莊和鎮子裡,真正的大城市我伸不進手去,不如張總一來就佔據了巨大優勢,將來還得多請您支持纔對!
金會長摸出一隻小巧的紅色木盒放在張學兵面前,輕聲說道。
“這是我早些年在螺絲人手中收購的一件玩意兒,應該是華夏的古物,這次來拜見,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還請張總笑納了!”
張學兵微微一笑,拿起木盒打開,裡面竟然是一枚銅鏡。
巴掌大小,背面生滿了綠鏽,正面卻光潔如鏡,影影綽綽還能照出人影來。
上面的花紋精美,造型別致,看起來應該年代悠遠,算是一件好玩意兒。
只是張學兵並不懂這些文玩古董,不知道它的價值,只能是將來回國之後,找懂行的給看看。
不過這觸動了張學兵的一根神經,讓他忽然升起了一個想法。
在螺絲國流落的華夏文物可謂不在少數,尤其是當年八國聯軍,加上後來戰陣時期,和那個特殊年代,很多有極高價值的文物落在了螺絲國民間。
這些東西很多都被不懂的人毀掉了,或者是隨着年代久遠而遺失。
如果能用糧食或者別的東西換回來,那麼對於國家和個人都是一件幸事。
當然這個想法只是臨時起意,而且現在沒有專業人手,文物真假難辨,未必能夠達成。
於是他先暫時將想法放在了心裡,等將來找幾個周萬貫那種專業人士再進行操作。
“好,可惜我不懂文物,還是非常感謝!”收好了這枚銅鏡,張學兵表示了感謝,而後說道,“金會長是大忙人,不知道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其實金會長是角木蛟聯繫的,他來拜訪的目的張學兵心裡清楚,但是有些話還得這麼說。
金會長清咳一聲說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您也知道,我是小打小鬧上不得檯面,所以從國內過來的貨物,少得可憐,現在您手裡貨源充足,所以就想將來能夠從這邊進貨,當然您放心,我和你們沒有任何衝突,我走的主要是鄉下!”
張學兵瞭解到,這位金會長雖說是華夏商會,商會的人員也大多數是華夏人,可他賣的商品,卻基本上都是寒國貨。
因此他才能得到他本國的支持。
現在竟然想要賣華夏貨,難道他的貨源渠道出現了問題?
張學兵眉頭一皺,旋即露出笑容,“沒問題,我不在乎貨給誰,只要能有利潤就行,而且多了金會長的銷售渠道,走貨更快,不知道您打算要多少數量和品種?”
金會長謙卑的一笑,從衣服裡拿出一張打印紙,輕輕推在張學兵面前,“這是我打算第一批進的貨!”
麪粉一千噸,白砂糖兩千噸......
這數量讓張學兵一陣驚喜,這位金會長嘴裡說着小打小鬧,竟然一次要這麼大的量,簡直比李維克夫還要多。
張學兵笑道,“您這可不是小打小鬧啊,這麼大的量,我手裡的貨可不夠!”
金會長狡黠的一笑,“您目前手裡沒貨也無妨,我三天後要,只要按時送到,價格隨便您開!”
“三天?”
張學兵沉吟起來,三天後確實第二批貨物運到,可是他打算用這些貨來繼續和螺絲國官方做交易,不爲別的漁船和土地,還有生產線必須到手,這些普通的商人可滿足不了自己的這種要求。
張學兵伸出了巴掌,“五天,最多五天,我按照訂單交貨,價格就按我目前的批發價如何?”
金會長嘴角抽搐了一下,搖頭說道,“我能接受的就是三天交貨!”
張學兵眼睛一亮,心裡忽然明白了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