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既板蕩,骨肉安可保。人生貴年壽,吾恨死不早。
這是前段時間龍騰國內番子和太監四處作亂時的真實寫照,這些沒人根的東西在金銀方面的追求有着變態般的嗜好。
這一出鬧劇一直持續到五月中旬,五月中旬以後似乎龍騰國這些爲非作歹的太監和番子們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一樣,而且有許多老百姓深惡痛絕之人甚至都是橫死家中,待得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那屍首旁邊只留下短短的一句話,“奉欽命,誅殺惡官賊子,暗影。”
這一舉動,頓時震懾了整個龍騰官場,在暗影的操作之下,那寫貪官污吏人人自危,而那身正清廉之人卻是額手稱慶,緊接着而來的便是退贓退款,所在州縣的各處衙門在不同時間內也收到一張紙條,上面寫着,“鬧劇已過,責令清退非法所得款項,安撫治下子民,有功者升,無爲者黜!”
若是僅僅一章紙條還不會引起諸多官吏的側目,但是那紙條上分明蓋着吏部尚書冉閔,鎮國侯劉經緯,當朝首輔葛玄的三枚大印,所以任誰都知道,怕是洛都有意追究了,若是出點差錯,那麼前程可就不保,但若是在此次事件中脫穎而出的話,那麼......
這次政策在種種高壓下,官吏們執行的很徹底,那按照盯着的暗影也沒有閒着,一份份材料,一份份清單,一份份證詞不斷的送往衙門,也加快了官府的工作進程,龍騰的民怨也在一點點的消磨着。
這且不表,我們且看洛水一邊。
話說趙凝萱三人抵達洛水,第二天天未亮便開始了水龍的製作工作,一時間木工鋸木,水工建堤挖坑,三女一旁不斷知道,忙的是熱火朝天。
無論是哪個朝代,農民永遠是那最勤奮的那一戳人,因此這裡開工之時,已經有人陸續下地幹活了,前段時間,這裡的田地都被官府收了去,他們無田可種,這地也荒了那麼久了,若是還不去伺候下莊家,估計今年便會減產了。
只是今天這田地旁邊似乎來了一幫外鄉人,將這洛河堤壩處當作了工地,這可怎麼得了,這剛送回來的土地,可不能讓外鄉人佔了!
於是,當第一個看到趙凝萱這羣人的老農撒開丫子跑回村子的時候,也就兩刻鐘的時間,便有那數百村民氣勢洶洶的扛着鋤頭鐵鍬將趙凝萱等人圍住。
那趙凝萱帶來的家丁也不怕事的,當下便抽出了哨棒與之對峙起來,一場爭鬥勢不可免。
“誰是你們領頭的,出來!爲何強佔水源,你們有什麼目的!”那羣農民中走出一個壯碩漢子,分明是這羣人的話事人。
自古種田,一個是土地,一個是水源,在旱季爭水源而打的不可開交的事情多不勝數,趙凝萱他們在水量充沛的洛河大壩旁邊施工,顯然是讓他們以爲,這羣人是來爭水源的了。
“喲呵!你們這幫人也真是,不問是非清白,便氣勢洶洶的來爭鬥,是不是也太霸道了一點。”二牛揮舞着哨棒,略帶不滿的說道。
本來他們就是來幫忙解決旱情的,這羣人這樣一弄,怎能讓他心中好過?
“猛子,你且退下,待老朽來問問他們。”眼見兩個壯漢一言不合便要打將起來,那村民中卻是走出了一個老者。
“村老!”村民們見那老人出來,都恭敬的喊了聲,便退到一旁。
那村老點點頭,便朝着二牛走來,“這位兄弟,我家猛子脾氣有些不好,但是你也知道,我們這些苦哈哈就靠着這一畝三分地過活,現在已經快半個月沒下雨了,若是這水源在出問題,今年的收成算是毀了,不知諸位前來,有何貴幹?”
這村老說話中聽,而那二牛雖然不怕事,但也是個老實人,當下便收起了哨棒說道,“我家三位公子日前從宛城地界過,發現洛河流域似有旱情,所以在此建造水龍,以便幫大家渡過旱情,這裡面怕是有誤會。”
那老者一聽,頓時心下一驚,這大旱到現在還沒有露出端倪,他也是一個種了一輩子地的老農民了,這些天到地裡轉悠了幾天才發現不對勁,所以一早便帶着人來開渠挑水,按照這人說的是三位公子,那麼年歲並不大,而且是來幫忙的,這怕是錯怪人家了。
“都把東西放下!老老實實的呆着!沒有我說話,誰都不能動!”那老頭衝着村民喊了一句,待村民們錯愕的放下鋤頭鐵鍬後,又對着二牛說道,“不知三位公子正在何處,老朽噹噹面討教一番!”
“老丈來的正好,此次旱情不可避免,我等也希望老丈能住一臂之力!”不待二牛答話,那趙凝萱便帶着二女來到了老人身前。
那老頭眼中一亮,然後又毫無做作的說道,“若是真心來幫我等處理旱災事宜的,老頭子我這把骨頭給了你們又如何?”
“好,且問老丈,爾等平日碰上旱情是如何汲水的?”這次說話的是陳靈兒,她現在可是技術顧問,所以問道。
“這位公子怕是不知,以往碰上旱情,我等自是在田畝間挖掘水渠,因爲河牀低,所以只能用木桶汲水。”那老丈一一答道。
這陳靈兒一聽,便知其中關竅,“如此怕是顧不得那離河較遠的田地了,我這有法子將洛河兩岸的田地全都灌溉,奈何人力不足,老丈可能幫襯一二?”
那老頭一聽,頓時有些爲難,這三個女孩子本事是有的,起碼能看出今年的旱情,但是若說能灌溉兩岸所有的土地,他卻是有些不信,他們現在自己也是搶着挖溝,爭取能灌多少便灌多少,自己時間也是緊得很。
“不知公子有幾成把握?又用何種方式解決旱情?需要我等做什麼?”那老頭人老成精,所以沒有立刻拒絕,而是想聽聽這三個女娃有什麼見地,這三人隨時一身公子哥兒的打扮,卻如何瞞得住他?
“我等想讓老丈將這周邊的田地都挖出水渠來,我這邊派人指導,如何?”那萌萌接過話頭說道,然後遞過了一張縱橫交錯的圖紙給那老頭。
那老頭接過圖紙一看,頓時便明白了這幾個丫頭要做什麼,平時的水渠都是直條條一根線,個人自管門前雪,而此刻這張縱橫交錯的圖紙,將各處溝渠都連接了起來,只要源頭水源不斷,那麼確實是可以保證周邊都能灌溉到。
“丫頭啊,其實這法子一看我也明瞭,但是這進水口的水必須保持源源不斷,不然也是杯水車薪,單靠人提是不成的。”那老頭眼中有着絲絲失望,還了圖紙準備走人。
卻見萌萌一把拉住了他,說道,“爺爺,你們反正也是來挖溝的,你們玩你們的溝,按照我們的圖紙挖就好,這水源交給我們,我們保證有水能進來!”
那老者也是猶豫了一番,當下心中一計較,便有了法子,大不了先完成自己的工期,然後再按他們的法子將溝渠連通起來也是一樣,說不定真有法子呢?
於是他摸摸萌萌的腦瓜子,點點頭算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