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經緯拿着手中的紙條,手臂正微微的顫抖,他雖然不清楚誰是幕後真兇,但他終於明白了此人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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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變,居然是兵變,這廝好大的膽子!”劉經緯滿眼血紅,他很累,但是發現了這個陰謀後,卻容不得他休息了。
因爲那紙條上寫着,“半日之內,洛都城防守軍變動,禁宮外城守軍將領變動。”
“王二麻子!”劉經緯朝着門口大喝。
“喏!”房門被推開,只見一個滿臉麻子的壯碩漢子手持一把大刀站了進來。
“你速速讓鬼眼率領天狼特戰隊貼身保護太子!並設法通知公主,讓她將所有影子內信的過的人調入禁宮,保護一衆皇室成員不受傷害!”劉經緯大聲發佈命令。
“諾,可是,大人您?”王二麻子領命,他感覺到此次劉經緯不同尋常,所以問道。
劉經緯一邊穿起大衣甲冑,一邊奮筆疾書,他對王二麻子道,“我在此手書一封,你要面呈公主,如何通知公主我幫不了你,但是此次即使天狼全部戰死,也不能讓太子出意外,否則,你們就自盡吧!”
接過劉經緯的書信,那王二麻子鄭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說道,“喏!”
當下,劉經緯不再耽擱,單人單騎直接奔出了影子總部,他要去調兵,要通知外面的軍隊隨時勤王,天狼再厲害,也只有十八人,如何擋得住軍隊的攻擊?
此時已是深夜,還是那樟樹街,劉經緯將馬匹拴在了街口,於是趁着夜色竄進了一處豪宅,出來之後又是另一處,每次進出不過半個時辰,拜訪完兩處住宅後,劉經緯不再猶豫,跨上寶馬,直接衝出了北城門。
皇宮中仍是一片哀思,老皇帝的喪葬程序也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太子趙珉兩天滴水未進,老皇帝的死,意味着整個龍騰國的擔子將壓在他那稚嫩的肩膀上。
“殿下,還請節哀,先皇已去,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殿下順從天意,先行登基,陛下定於九日後移葬皇陵,屆時還要新皇禮送。”陳老太師顫悠悠的跪在太子面前說道。
底下臣子包括三位閣老也是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殿下以天下蒼生爲己任!行登基大禮!”
太子見狀,神色木然的揮揮手,“父皇剛去,屍骨未寒,豈能登基?諸位臣工且去,待本王守孝三年,再行登基不遲。”
按理說,太子這是矯情,等到三年後再登基,那豈不是龍騰國都要跟別人姓了?但是沒辦法,這是禮治,需三辭登基後再行大禮,不然就真的不孝了。
底下臣工聽完,於是歌功頌德不在話下。
“萱姐姐,萌萌昨兒晚上替父皇抄寫了三百遍往生咒,萌萌一個人拿不動,能請萱姐姐幫忙去拿一下麼?”跪在一旁的兩位公主,一位郡主,並一位王爺正在那寄託哀思,萌萌也是哭了一會後拉住趙凝萱的袖子輕輕朝她說道。
趙凝萱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此次自己的父親去世哭的幾乎是死去活來,完全不見了平時那股子爽利,也許,這個時候她纔是一個真正的柔弱女子吧。
“萌萌自去,讓宮女們幫幫你吧,此刻姐姐真真是動彈不得。”萱公主微微搖頭,心不在焉的說道。
“萱姐姐,父皇平日對我等甚是疼愛,這本是做女兒的一點心意,萌萌不想借外人之手。”說完還輕輕的朝萱公主的手掌捏了一下。
終於,那萱公主領會過來,於是不動神色的應到,“卻是如此,母后,我與萌萌自去取經書,好誦於父皇。”
萌萌與萱公主朝着皇后行禮,有跟信陽王打了下招呼,便出去了。
“萱姐姐,宮外來人,說有十萬火急之事找您,他們進不來,說是我劉叔下的命令,着急的很,還請姐姐速去見一見。”兩位公主快速的在迴廊裡穿梭,萌萌嘴脣不動,卻是輕聲朝公主說道。
“嗯?十萬火急?劉經緯呢?他怎麼不自己進來?那殺神,現在宮裡宮外誰敢擋他?”公主詫異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也有兩天沒見到劉叔了。”萌萌說完,眼中一片失落。
劉經緯當官之前,她整天跟着劉經緯,劉經緯這人似乎跟別人不一樣,並沒有那麼多的禮節,那段日子,是萌萌過的最開心的日子。
現在進入皇宮,雖然說貴爲公主,但是自由也失去了。
“萌萌,萌萌?”就在萌萌走神的時候,萱公主輕輕叫了她兩句。
“啊?哦,剛纔有點走神。”
“萌萌,我現在就去見那來人,你去找寫經書,待會可別露馬腳。”萱公主輕聲交代幾句,旋即便朝宮門外走了去。
寒風嘶吼,一日烈似一日。
曠野中,一騎帶着三馬正硬着寒風奔馳,那風雪猶如刀子,在此人的臉頰上刮出一道道的裂痕。
劉經緯,沒路過一個驛站便會跑死兩匹好馬,他所做的就是爭取時間,他要去的,就是朔方郡,他的封地,他宛城也有駐軍,那兵部侍郎錢勇轉攻融力勤後就順勢駐紮了下來,但是劉經緯沒有去。
第一,他不確定能調動那隻兵馬;第二,洛都那人隱藏至深,甚至能發動兵變,那麼可見權勢之廣,他對宛城那支兵馬不信任;第三,此次事情緊急,宛城的軍隊調動他不能做到如指臂使,長途奔襲,他還是信任陳平!
“來人止步!接受盤查!”劉經緯此刻全身發暈,連日來的奔波,他不敢有絲毫停頓,三日狂奔千里!
聽到士兵的喝止,劉經緯再也架不住全身的疲憊,“通”的一聲便摔下了馬。
“快!快!速速查驗此人身份!這人穿着不凡,速派一人去通知薛大人!”關鍵時刻,城門長下達了最準確的命令,看來經過匈奴一役後,朔方的士卒整體水平發生了質變。
劉經緯躺在牀上,沉沉的睡去,然而也就是昏睡了一個時辰左右,超強的警覺心讓他迅速拔出了背後的尼泊爾軍刀,從牀上跳起。
“卑職等拜見鎮國侯!”見劉經緯起身,守護在牀邊的一衆天水將官頓時拜倒在地。
劉經緯見狀,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傳我將令,半個時辰後朔方守軍千軍集結!稍有延誤者,斬!”劉經緯定下心神,發號施令。
“薛大人!此刻朔方郡兵丁五萬,我帶走四萬,朔方安危全部交於你,你可有把握?”劉經緯問道。
“侯爺,我即可便奔赴界河,親自坐鎮邊軍,匈奴人若敢此刻來犯,薛,定將讓彼等付出代價!”曾幾何時,一名文縐縐的天水縣主簿身上也帶着些行伍氣息了,說話更是斬釘截鐵。
利用集結的片刻,劉經緯終於能好好的吃上一頓熱飯了,同時,他也必須爲後面的事情好好的思慮一番。
帶兵進京,還是在沒有皇帝下旨的情況下進行,雖然他手中握有先皇御賜的尚方寶劍和先皇的親筆中旨。
但是,兵者,國之兇器,擅動者亡,是對是錯,劉經緯內心也是焦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