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鬥將已經進行了兩輪,這兩輪鬥將都毫無懸念的被龍騰國贏了過去,面對這種情況,五洞洞主是猶豫不決,不知該往前,還是該退後。
“兀那蠻人!可還能派人過來送死?若是有膽,何不來我這村中走上一遭!看我村中十萬天兵天將如何收爾等性命!”龍騰一反常態,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從村中高聲喊話道。
那阿狼一聽,頓時臉色不豫,大手一揮說到,“撤退,暫且在此地等候大元帥!這地方詭譎的很,小心彆着了他們的道!”
連續兩次敗下陣來,人家沒有趁勢掩殺他們就不錯了,阿狼哪裡還會去主動衝擊這煙霧遍地的村寨?只是指揮着五洞蠻兵徐徐的往後撤退而去。
“報!蠻人撤退十里安營,看樣子近日應該不會再戰了!”龍騰這邊,負責外圍情報的斥候及時將蠻族大軍的動態一一彙報清楚。
吳璋聽聞,頓時點點頭道,“撤回全部斥候,命令將士們,外圍的煙霧絕對不能散去,其他人等下來吃飯,待得晚上,我們再與那蠻人鬥上一鬥!”
今日的戰事可以說是非常輕鬆,除了派遣李於辰跟那虎眼斗的那幾個回合之外,方龍清的那場戰鬥根本不算是戰鬥。
此刻五洞洞主鬥將失利,迫於不瞭解這個村子的情況,加之士氣受到了一定的挫敗,所以直接就後退了十里紮營,以便緩回一口氣再戰。
“報!五洞洞主首戰失利,折了兩員大將,此刻正於莽山之外八十里處紮營!”
趙衡派遣五洞洞主爲先鋒,爲大軍前行掃清道路,此刻五洞洞主早已出山,而他中軍卻纔堪堪到達莽山山口,只是一出山口便聽到這麼一個消息,端是讓人氣憤,畢竟首戰失利,這個兆頭就不是很好.
“哼,什麼五洞洞主,我看是五個草包纔對,堂堂五千大軍竟然被一個小村子遲滯,貽誤了戰機,他們可吃罪的起!”趙衡臉色不悅,冷冷的說了一句。
那斥候見趙衡沒有下達任何實質性的命令,頓時也只有跪在地上,好在趙衡生氣,他旁邊還是有清醒的人的。
“那五洞洞主可有告知,是和人阻去去路,對方兵馬幾何,另軍大將又是哪一個?”說話的正是王蹇,字諫之,可以說這大軍之中,除了趙衡之外,大家都知道這叫做王蹇的軍師可不一般,當下不再猶豫,只是將前方情形一一道來。
那王蹇只是沉凝了半晌,隨即對那趙衡說到,“大帥,此事頗爲蹊蹺,這一年來,我對那平安郡守吳璋也是有過了解,此人行事大膽無比,不可以常理度之,我觀此人此刻故佈疑陣,乃是爲了遲滯我等行軍,所帶軍士必定不多,今晚偷營,定會成功!”
不愧是老狐狸,王蹇一眼便洞穿了吳璋這虛虛實實的計策,在他看來,若是吳璋兵力充沛的話,定然不會弄那什麼煙瘴將整個村子弄的雲山霧靄,大大方方防守便是,而且近日鬥將,連斬兩名大將卻不趁勢掩殺,正說明了兵力不足,因此,偷營絕對是個好辦法!
趙衡點點頭,對那地上跪着的斥候說道,“速去告知那五洞洞主,今晚三更偷營,若是拿不下那個村子,他們也就不用回來了!”
“喏!”
且說那五洞洞主進攻受挫之後,後退十里紮營,並將此間的情況派遣斥候通報那趙衡得知。
知道首戰受挫,自己定然會招來趙衡斥責的五洞洞主此刻正在大帳中站立不安的等着趙衡的指示。
“老蛇,今日的情形端的是詭異無比,我方大將皆有萬夫不當之勇,怎能剛上戰場卻被那龍騰人殺死?莫非他們真是天兵天將不成?”領頭的阿狼遲疑了半晌,還是問到。
蠻人雖然驍勇,但對於鬼神卻是有着先天的恐懼,其他三洞洞主聞言也是轉過頭來,盯着他們中間最有想法的老蛇,顯然對於今日鬥將的情形還是有所畏懼的。
見衆人看向自己,老蛇也是搖頭苦笑,只是說到,“這點我也不清楚,今日之事太也古怪,特別是那阿彪,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被弄的粉身碎骨,也是怪異的緊,我們還是等着大帥的將令行事吧,但是有一條你們可記清楚了,近日首戰一敗,大帥定然惱怒,後面的軍令哪怕再難,也必須全力行事,不然,我等處境怕是不妙。”
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是面對那詭異無比的龍騰軍隊,他們五洞洞主此刻卻是有些後悔,當初爲何要搶這頭功,現在這騎虎難下的局面,讓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趙衡再次起兵造反的時候,身爲龍騰兵馬大元帥的劉經緯此刻卻是離開了叼魚島,帶着一隊人馬來到了上次與李詩詩相見的費城,因爲他得到消息,說是有一名大和尚不知道如何知道了一名暗影的身份,通過那名暗影,他通知劉經緯,當日在洛都約定的事情已經辦妥,十二月二十五日費城相見。
對於當初與大和尚約定的那件事情,劉經緯心中其實早就忘卻了,他整日處理着一大堆的事情,哪還有閒工夫來處理這件事情?然而本不欲在此刻節外生枝的劉經緯在經過一晚的深思熟慮之後,還是帶着人來了,他感覺到這將是一次契機,讓龍騰在經歷動盪之後迅速平定下來的契機。
“鬼眼,此處是何地界,離那費城還有多少路程?”偌大的官道上,一隊十七人的壯漢正騎着駿馬奔馳,然而他們確實一副鏢師打扮,在這躁動的年代,鏢師出行也不算太扎眼。
“頭兒,此刻已經出了傲來郡範疇,約莫還有百十里路程便可到達費城。”鬼眼朝前望了望,答到。
由於劉經緯手下可用之人不多,僅有鬼眼呆着一隻天狼小隊跟隨,劉經緯點點頭,剛要說話,卻是突兀的從拐彎處竄出了一夥人來,這夥人穿着打扮皆是男兒裝,然而若是定睛瞧去,那一幅幅嬌小的身板卻是暴露了他們女兒家的打扮。
“前方來人可是劉公子?”不待劉經緯發話,來人卻是搶先一步問到。
天狼乃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兵士,可謂兵王之王,見到此時異變突生,便第一反應的衝在了劉經緯身前,掏出腰間利器將劉經緯團團的保護了起來。
劉經緯什麼風浪沒見過?見這些人手上並無兵器,而且說話之人聲音也是脆爽,頓時便哈哈笑道,“都退下吧,他們並無惡意,仙姑別來無恙否?勞煩諸位在此等候某家,且前面帶路!”
那夥人聞言,頓時臉上一驚,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她們在確認了劉經緯身份之後便齊刷刷地跪了下來,莫名其妙的說道,“天師道坐下弟子拜見文曲星君,奉聖母法旨前來恭候星君大駕,還請星君隨我等前來,諸位上師於三十里外薛家村暫駐。”
“這,這位仙姑,敢問你們口中文曲星君乃是哪位?我等出行甚爲機密,不知諸位如何知道我等行藏?”看着同樣滿臉疑惑的劉經緯,鬼眼知道此自己出場的時候到了,變問到。
哪知那出來答話的女子聽到鬼眼如此一問,頓時撲哧笑道,“早在三日前,聖母便頒下法旨,讓我等在此地等候文曲星君法駕,雖然你們做鏢師打扮,但是這胯下良駒寶馬,又是哪一路鏢頭製備的起?”
鬼眼一聽無語,自以爲僞裝到位的鬼眼卻沒想到在此處會栽到一個小姑娘手上,於是摸摸腦袋,憨笑了幾聲算是答應了。
有了來人帶路,這一路也順暢的很,三十里地的路程並不遙遠,約莫兩個時辰,一行人便到了這薛家村。
當初在洛都的時候,那屢次替劉經緯解圍的大和尚曾經求劉經緯替佛教的發展開一開方便之門,在條件可以的情況下,希望劉經緯將大和尚引薦給小皇帝。
劉經緯當初並沒有答應這一要求,而是讓這大和尚約好李詩詩外加儒家的代表人物一起,三家齊聚一堂,共同探討三家如何在這龍騰立足,說的直白一點就是,三家在龍騰的利益瓜分問題。
此時龍騰過,宗教的意識形態已經開始崛起,特別是佛教和儒教,早就在龍騰大陸上立足,但是由於政治方面的問題,他們的發展一直受到了打壓,儒教還好,化身爲統治階級的代言人,將自己的教義經典牢牢的跟統治階層捆綁在了一起,可以說,這儒教乃是當事第一大教。
而佛教則不同,他的一些經典教義讓他們無法立足朝堂,他們發展的方向乃是各個階層,不同身份的龍騰人,所有龍騰人都是他們的目標,因此發展的倒也有聲有色。
至於天師道,乃是剛剛興起的一個教派,創始人乃是那青樓出來的李詩詩,他們的對象則是那廣大的貧苦百姓,在經過詹齊之亂後發展非常迅速,他們的教義更加親民,因此大有一番後來居上的架勢。
至於其他的信仰,龍騰也不是沒有,但是相比起這三家來,都可謂是小兒科了,劉經緯此行的目的便是整合這三大教派,若是任由他們發展下去,此時雖然三方都是平靜無比,但肯定有一天,他們會觸碰到各自的利益,到時候說不得也是一番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