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看着盧市長陰沉的臉色這才記起今天的他本來心情就不好的,再一看盧市長眼神中的怨恨,徐安莫名的感覺到今天他是攤上大事了。
一個機靈,徐安馬上清醒過來,對着盧市長立刻說道:“盧市長、盧市長,我沒別的意思,沒別的意思,您別生氣,別生氣,是我不好。”
一聽徐安嘴裡說出的生氣二字,盧市長原本就不妙的心情又像是加了一把火,老子生氣了麼,老子生氣了?你個錘子還能看出我生氣,你都知道我生氣了你還問這麼多,是不是怕我在王建國和張琅面前出醜出的少了,故意加一點料。
盧市長怒火中燒,很想拍下桌子憤怒離去,可眼睛餘光看到張琅冷冷看着自己,嘴角冷笑連連,理智、一定要理智,盧市長心裡默唸,狠狠的將心頭怒火澆滅,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徐安,就像是告訴徐安這事情沒完。盧市長從徐安身上收回目光,轉向張琅,瞬間就像田園犬遇上了主人,目光變得又溫順又溫柔。
從盧的眼神裡張琅解讀到了很多的東西,知道他是在向自己求饒,認慫的意思。
眨了眨眼睛,張琅其實對盧市長一點意思和看法也沒有,盧的事情以後還是交給自己的舅舅王建國處理,畢竟張琅也不喜歡仗着張家的權勢去胡搞瞎搞,他張琅就不是那樣的人。
後續整個晚宴因爲徐安和盧市長的一點不愉快導致了全場的人吃喝也不愉快,當然這中間肯定是不包括張琅樓量以及王建國幾人的。這幾個根本不會給盧任何面子,該吃吃該喝喝一點也沒有虧待自己,畢竟張琅可是在長身體的時候怎麼能不多吃點,王建國如此想到,心裡美的不行,有靠山的日子就是這樣爽!可以更有底氣的拒絕一些不想搭理的人和事,花費更多的精力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這一點不管是對任何人都適用,畢竟靠山的東西不是讓你胡作非爲而是讓人更有作爲的一種東西,王建國心裡面很清楚。
等到賓客喝好吃好後,宴會也倒了最後階段,徐家父子站在門口一一送別客人,尤其是目送盧市長離開,身邊只剩下自己的父親的時候徐安對着徐老爺子說道:“爸,我感覺自己攤上大事了!”
“你說的是盧市長?”徐老爺子明知故問的對着徐安反問道。
“是啊爸,不知道盧市長今天是怎麼一回事,原本心情好好的可是下午乃至整個晚上都拉着臉。我說起那個大人物的時候,盧市長好像很不高興,您也看到了他最後看我的那個眼神就像是要殺了我一樣,爸,您說我是不是惹到他了。”徐安細細的對着徐老爺子一一說到,難得現在酒精已經下去了一點,腦子開始有點清楚了。
“哼,你還算有點腦子,那種別墅門口掛着軍事重地的人物是我們可以在飯桌上討論的麼。你是不是賺錢賺傻了,這種事情也去瞎說。”徐老爺子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對着徐安呵斥道。其實他早就想說,過去一年影視城集團在自己兒子徐安的帶領下是發展的很好,可是也許就是因爲當家作主的第一年乾的不錯,徐安不再像以前謙遜踏實,反而有點飄起來的苗頭,徐老爺子早就想好好教訓一下自己的兒子了。
“爸,我晚上喝的有點多,確實有點飄了,不過我看盧市長今天實在是奇怪,真怕他針對我,你說我該怎麼辦,要不要上門去好好道個歉,給他送點東西。”徐安也知道今天晚上的宴會上自己的很多行爲有點欠考慮,可畢竟已經發生了,徐安也想找個對策好好解決一下,對自己的父親徐老爺子,徐安自然是最親近也是最能討論有些事情的對象。
“唉,你難道沒有發現麼。”徐老爺子嘆了口氣對着徐安問道。
“爸發現什麼事情。”徐安不明白自己父親的話中話,馬上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說道。
“你沒發現麼,張琅今天進來的時候,盧市長的眼神變了!而且在知道張琅和王建國的關係之後,盧市長才整個人都變的不一樣,準確的說是喪氣!而且,吃晚飯的時候,盧市長一直眼神都撇着一個人看,而這個人就是張琅!你不覺得這很奇怪麼。”徐老爺子對着徐安緩緩說道,月光打在父子倆人身上,尤其是徐老爺子在月光下銳利的眼神閃閃發光,頗爲睿智的樣子。
“哦,這件事情我倒是沒怎麼細留意,但是您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這回事,不過這又能怎麼樣,盧市長跟張琅又有什麼關係呢。”徐安還是有點迷惑,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要說些什麼,只好繼續問道。
“兒子,做生意不是隻盯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行的。我們是民企需要特別在意當地的政治走向,你明白麼。”徐老爺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爸,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最煩的就是這一套東西,再說了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哪管的了市府的事情,您說是吧。”徐安最煩的就是跟政府官員打交道,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要不是徐老爺子極力邀請盧市長參加年會,徐安根本不會去聯繫。
“你啊,跟你說了這麼多次要注意和地方政府的關係,要注意、要注意,你就是不聽。你難道不知道王建國和盧市長不和的事情麼。”
“這件事情我當然知道了,可是您說這個幹什麼,我看盧市長和王建國今天也沒怎麼樣啊。”徐安繼續說道。
“唉,王建國的父親王老爺子在位的時候跟盧市長不對付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後來盧市長一直想對付王建國,可是上次會議上,林德平書記力保了王建國,導致盧市長的計劃落空。”徐老爺子說道這裡看了一眼徐安,接着又說道:“今天你提到dy來了給大人物,這個大人物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張琅他們村的!而且是樓量給這個大人物裝修的別墅!這些東西你不知道吧!”
徐安一聽這些馬上一驚問道:“爸,您這些東西是哪裡聽來的。”
“平時有空多琢磨琢磨怎麼跟人打交道,這些東西我自然是打聽來的,看問題不要只看表面。你難道沒發現麼,現在樓量跟張琅的關係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現在的樓量就像是整個人都想靠在張琅邊上。再想到張琅是王建國的外甥,以及王建國現在對待盧市長有恃無恐的事情,你還不明白!”徐老爺子一根線一根線的找出線索,分析給自己的兒子聽,如果這還講不清楚,徐老爺子準備好好拉着徐安去看看腦子了。
“爸,您的意思是張琅就是那個大人物!”徐安多少還是有點腦子的,聽到父親徐老爺子這麼分析有點反應過來。
“張琅是不是那個住在那個村子別墅上面的大人物我不知道,但是這個大人物跟張琅一個村,而且別墅又是跟張琅關係這麼好的樓量裝修的。再加上現在王建國有恃無恐,盧市長恐慌的樣子,以及樓量和他看張琅不一樣的眼神很尊敬。我相信我們口中的大人物跟張琅肯定關係密切!”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徐老爺子一番騷操作基本上已經得出了真相,唯一的只是不知道張琅和張家的關係,以及張家的權勢如何。
“爸,您這麼一說確實有道理,那我們後續是不是得好好去了解一下,如果張琅真的跟那個大人物有關係,我們也好抱住張琅大腿啊。”徐安對着自己的父親高興的說道。
“如果真的是天大的人物,人家不會看上我們的小企業的,如果只是一般的人物我們也不需要去當奴才。有一點你說的對,做好自己就夠了,再說了張琅也說過以後有事情可以找他幫忙,這就夠了,以後的事情就靠你了!”徐老爺子語重心長的對着兒子徐安說道,默默的轉身離去,不再搭理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