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你把人家打成那樣,不會有事兒吧?”
把閨蜜送回學校後,兩人駕車回家的途中,馮瑞妮坐在副駕駛位上,擔心的問。
張浩邊開車,邊回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敢欺負你,我還覺得我打輕了呢。”
馮瑞妮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裡滿滿的幸福,但還是有些擔心:
“可是,你那一巴掌扇的,那女的都飛起來了。不會出人命吧?”
張浩找了一個寬敞點的地方,把車停下,然後看着馮瑞妮道:
“我當時確實衝動了,用力大了一些,但我走之前,確認過了,她應該沒事的,只是暈過去了而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可是,他們的穿着,氣質,能去香奈店,應該非富即貴吧?萬一他們……我不想你出事。”
經馮瑞妮這麼一說,張浩的眉頭皺了起來。本來人打了就打了,張浩也沒當一回事兒。要是普通有錢人,還好辦一些,大不了用錢解決,但是萬一真是有權有勢的人物,通過正常的途徑,非正常的手段來對付自己,自己怎麼應對?看來,需要安排一下。
張浩輕輕摸了摸馮瑞妮的頭,說道:
“沒事的,晚些,我找人安排一下,儘量跟他們和解。”
“嗯。”
馮瑞妮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展顏而笑,接着道,
“話說,萬一我惹你生氣了,你會不會也給我來這麼一巴掌啊?”
“怎麼可能?在咱家,被欺負的是我好不好?”
張浩露出驚呀的表情回答道。
“你說誰欺負你了?人家可以弱女子咧!”
馮瑞妮鬆開安全帶,一個餓虎撲食就衝張浩而去……
第二天早晨,張浩接到一個電話:
“你好,這裡是首都公安局東城分局,昨天在王府井商業街發生了一起打架鬥毆事件,請問你有沒有參與?”
張浩先是愣了一下,看來,是對方報警了,自己給對方留下電話,其實是讓對方有事情儘管衝着自己來的意思,沒想到對方還真的是用正規的途徑對付自己了。一條胳膊,足以讓自己坐十年牢了,看來,陳楚那裡不一定能解決得了了。
瞬間,張浩就想通了這些,用這種手段找自己麻煩,對方肯定是有些權勢的,就算只是富賈,能跟公安局有這麼深的聯繫,派出所能解決的事情,卻直接動用分局,也不是一般的富貴。
張浩想了想,不能隨便承認,所以淡淡地回道:
“有什麼事嗎?”
“請你抽時間到分局來一下,配合一下調查,可以嗎?”
“當然可以。什麼時候?”
“隨時,到時候你找我就行,我姓王,王興。”
“好的。”
掛了電話,張浩將手機隨手放到茶几上,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思索了起來:
對方明顯是在分局有關係的,電話裡雖然還算客氣,但等自己到了那裡,應該就是另一副嘴臉了,很可能自己在裡面,就別想再聯繫到外面的人了。對方給自己打電話,而不是直接到家裡抓人,估計也是給自己時間託關係,是想在全方面給自己壓力,打壓自己,讓自己體會那種絞盡腦汁,用盡全力,卻還要輸在對方手上那種無力感。
對方肯定是查過自己的,分兩種情況:
第一種,把自己查的很清楚,自己唐城家裡的情況,自己在首都的朋友,包括齊老陳老,和那些一面之緣的二代們。但是這些人,對方根本不在意,也就是說對方能力壓這些人。
第二種,簡單的查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也就是知道自己家裡有兩三小錢兒,對自己瞭解的非常不足。覺得自己就是普通的二代,靠家裡有錢,在外惹事生非。等着自己用錢去解決事情,甚至到處送禮走關係。那樣,就能治自己個行賄,釘死自己。
不論哪種情況,對方都不會知道自己最大的底牌並不是這些,但自己這最後的底牌,能不用則不用,自己還是喜歡做一個低調的甩手王爺的。
按最壞的打算去計劃,是張浩一慣的行事準則。拿起電話,給在東北的陳楚去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的情況,讓他去安排第一種情況出現後的事情。
思索再三,還是給齊老又打了個電話,但沒等自己說,齊老就提起了這件事:
“小浩啊,行啊,沒想到,你還是個練家子呢?”
張浩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齊老知道這件事了。就順着問了句:
“您知道啦?”
“知道了。”
“能解決嗎?”
“哦?你想大炮打蚊子?”
“什麼意思?”
“你是不知道打的是誰吧,以爲對方能量很大?”
“不是嗎?”
“哈哈!”
齊老笑了兩聲,接着說,
“不是,你打的人叫楚雄才,男的是首都中天集團的二公子,今年剛從部隊退役,服役單位是暴熊特種兵部隊。情商比較低,智商無下限,唯一拿得出手的,就那副身板了。那女的,是楚家的大小姐,楚彩蝶。中天集團的老總楚中天唯一的女兒,在楚中天膝下,兩兒一女,女兒年紀最小,從小嬌生慣養,囂張跋扈慣了。被你打後,楚彩蝶去楚中天的大兒子楚英才,如今的中天集團總裁那裡告狀,從小就疼這個妹妹的楚英才,就想把你送進去呆幾年。”
“中天集團,什麼情況?”
“中天集團,主營醫藥,也涉獵房地產,手機,家用電器等行業。在首都能排在前十吧。也算挺有實力的了。”
“他們背後?”
“他們背後,本來我不想告訴你的。他們背後是老陳最不爭氣的小兒子。”
“陳老的小兒子?”
“對。但這件事,他們沒有用陳老這邊的關係。但是他們找私家偵探查你的時候,齊陽就知道了,就告訴了我,我又跟陳老那邊通了氣兒。陳老就把小兒子禁足了,不讓他管這件事。”
“那事情就交給陽哥去處理就行了唄。我還以爲他們有多大能量呢,我都想露底牌了。”
“你就別嚇人了,你底牌露出來,不僅你沒安穩日子可過,就連我和老陳都消停不了了。”
“嗯,那我給陽哥打個電話,然後我就去分局自首。”
張浩嘴角上揚,輕笑說了一句。
齊老那邊搖了搖頭,又接着道:
“不管怎麼樣,別玩太大,說實話,我雖然不喜歡眼裡只有錢的楚中天和楚英才,但他家楚雄才,我倒挺喜歡的,就是腦子太笨,性子太直。”
張浩也只出了齊老的意思,就是不要趕盡殺絕,略微小懲就行了,於是回了句:
“知道了,掛了。”
給齊陽打了個電話,換了身休閒裝,張浩就開車去了分局。
審訊室內,挺黑的,一張桌子,張浩的對面坐着一男一女兩位警察。男的正是打電話的王興,刑警隊隊長:
“姓名。”
“張浩。”
“籍貫。”
“唐城。”
……
“你看一下,這個人是你嗎?”
說着,將電腦顯示器轉了過來,讓張浩看視頻,視頻中正是張浩扇楚彩蝶,和楚雄才對拳的影像,到最後張浩留下紙條,拍了拍楚雄才的臉後揚長而去爲止。卻並沒有從雙方衝突開始,刪減了對方打人的影像。
張浩知道會是這種情況,也沒有否認,道:
“是我。”
“承認了就好。受害人1被你掌扇面部,造成輕微腦震盪,受害人2被你拳擊,造成臂骨骨折。這是驗傷報告。”
兩張紙被推到張浩面前,張浩掃了一眼,然後又淡然的看向王興。
正當王興準備繼續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一位身高近兩米,鐵塔一樣的男警察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張浩,然後對着王興二人道:
“你們出來一下。”
三人就轉身出去了。
張浩側頭看向了旁邊的鏡面牆,在電視劇中,牆的另一面,應該是有人的,估計那個被打的楚氏兄妹就在那裡吧,正在指認犯罪嫌疑人?張浩心裡輕笑。
而門外,樓道,三位警察對面,是兩個人。一個正是齊陽,另一個,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雙黑色皮鞋,黑色西服套裝,白色襯衫,深藍色的領帶,金絲眼鏡,這一身行頭,最少也要近十萬,加上油亮的背頭,一張英俊的刀砍斧剁的大叔臉,顯得精明,能幹。正雙手遞給王興一張名片:
“你好,我是張浩先生的代表律師,這是我的名片。”
“沈一明?您是沈律師?”
王興腦子不夠用了,這沈一明,不是陳氏集團的首席法律顧問嗎?楚家不是陳家的小弟嗎?怎麼陳家律師卻是那個嫌疑人的代表律師呢?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王興疑惑的看向旁邊的副局長,那位身材魁梧的副局長,明顯知道些什麼,虛引一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齊先生,沈律師,我們去會議室談吧。”
然後轉頭對王興道,
“把楚家兄妹也叫過來,順便給張先生送杯水過去。”
隨後轉身帶着齊陽和沈律師向着小會議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