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風暴核心的拉科和巴薩兩支球隊自然免不了被媒體抓住發表看法。積分和綜合實力被認爲更勝一籌的巴薩衆將這一次的表態很謹慎,遠不是上半程兩者比賽前那種豪情壯志,連新科世界足球先生的小羅都在發言中讚譽了拉科頑強的精神。當然,對球技什麼的,他一字沒提。
上一次他很積極的爲小弟梅西打廣告,但最終卻是王艾在諾坎普上演帽子戲法,別說他的小弟根本沒得到上場機會,就連他本人也相形遜色,這一點,小羅是無論如何也不服氣的,只是,說不出口。除了小羅之外,巴薩衆將的發言也都比較謹慎,就連主教練裡傑卡爾德也表示了對伊魯埃塔的尊重。
在拉科這一邊,發言的態度也相差無幾,從巴勃羅、毛羅到貝萊隆、弗蘭、王艾,都表示了對巴塞羅那本賽季陣容的敬意。
心裡對對方如何不爽,面對幾乎全歐洲都在關注的重大比賽,誰也不敢信口開河,雙方俱樂部和主教練都對球員接受採訪的發言進行了一定的約束。別說什麼言論自由,在哪自由都有限。這種大賽之前胡說八道,弄不好要被全歐洲嘲笑的。
中國中央電視臺、新華社歐洲分社分別派出了記者抵達拉科魯尼亞這座玻璃之城,準備對這場比賽進行集中報道。無論這個週末五大聯賽進行了多少激烈的比賽,巴薩與拉科的這場龍虎鬥,終究是最受關注的。哪怕隊中沒有王艾也是一樣的。而有了王艾,更讓全中國球隊對拉科產生了情感傾向,不管是對皇馬還是對巴薩,王艾在,拉科就是自己人!
沒人會不喜歡一個淳樸低調、而又勤奮執着的隊伍,夏天拉科來華,在超越的組織下,進行了多場與球迷的互動,在濟南、遼寧和北京,留給了當地球迷深刻的良好印象,遠不是往年來華的AC米蘭、皇馬能夠相比的。也許在球星光環和張揚恣意方面差了一些,但有王艾這位全國球迷喜愛的青年球星背書,效果絕對不一樣。
越接近比賽日,雙方俱樂部、教練和球員的發言越少,越接近比賽日,里亞索的內外對比越尖銳:球場內封鎖的風雨不透,球場外,自發趕來的球迷打着旗幟,唱着隊歌,自娛自樂,給球隊打氣。
雙方都將這場比賽視爲了本賽季冠軍爭奪的最重要的比賽,雙方都將對方當做了奪冠路上的頭號絆腳石,雙方都將對方研究的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在里亞索、在諾坎普,雙方的訓練和球迷的表現是一樣的。許多電視臺甚至在節目中將兩個球隊、兩個球場同時呈現在切割好的畫面上,不遺餘力的煽呼這種緊張到窒息的氣氛。
3月18日,巴塞羅那提前一天抵達拉科魯尼亞,進行場地適應。
這一天,拉科魯尼亞這座大西洋海邊的城市,下起了綿綿冬雨。
雙方沒有在賽前相遇,拉科一方很友好的安排了巴塞羅那隊進行場地適應。每到冬天,拉科與巴薩這兩個分別在大西洋和地中海邊的城市,氣候的差異就變得比較大。一個寒雨陣陣,一個陽光溫暖。
第二天,雨水依舊淋漓,這極大的影響了巴塞羅那的備戰,裡傑卡爾德站在房間裡望着窗外的灰色雲團的天空,望着腳下街道兩邊打着拉科旗幟的球迷隊伍,張望着遙遠一些的里亞索,心情謹慎,表情嚴峻。
同樣一個時刻,拉科全隊正在訓練場上冒雨玩耍。對這種冬雨的天氣,拉科顯然比巴塞羅那更加適應,全隊穿着長袖球衣,在略顯暗淡的綠色草皮上來回慢跑,兩人一組練習地面配合。場邊的伊魯埃塔和老沈都穿着一件透明雨衣,一前一後的站着觀察着場上的情況,幾個助理教練則站在隊員們的外圍,不斷的吹着哨子,比劃着手勢,或者乾脆出聲或鼓勵。
拉科也有些緊張,如此重大的比賽之前,沒人會完全放鬆下來,這時候隊中的幾個老隊員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老隊長弗蘭、老後腰毛羅甚至老郝都身體力行,輕鬆的玩耍,慢慢的也帶動着其他隊員放鬆下來。
中午,全隊結束了訓練,回到俱樂部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後,宣佈放假半天,愛幹什麼幹什麼去。都是職業球員了,各自有各自的解壓辦法,比如王艾的選擇是回家睡午覺,睡醒了抱着哲學書啃,做到物我兩忘,反正有都是人提醒他比賽。而貝萊隆的選擇是去教堂坐一下午,特里斯坦不敢這時候喝酒,但他可以拽着維克托一起回家打電動。
隨着比賽時間越發臨近,小城街頭也開始出現了雙方球迷的隊伍,雖然沒發生什麼衝突,但雙方也互相戒備,態度冷淡,他們的球隊都將對方視爲了最大對手,雙方球迷之間能溫暖互動那就見鬼了。
爲了電視轉播考慮,每一輪西甲的比賽時間儘量是錯開的。因此這一天下午五點,先期進行了中游的四場比賽,勝負既無關奪冠,也無關降級,都是關注度很低的賽事。然後在晚上18點、20點又進行了兩場比賽,而拉科與巴薩之戰被安排到了夜生活豐富的西班牙人最黃金的比賽時間:晚上9點30分。
當天晚上18點,王艾放下了哲學書,彷彿大夢初醒;貝萊隆從教堂的長椅上站起,彷彿靈魂重生;特里斯坦和維克托扔下PS2的手柄,精神振作;巴勃羅、弗蘭各自停下家務,吻別了妻子,義無反顧;羅梅羅、奈貝特從海邊的小漁船上下來,收起了魚竿和魚獲,並肩前行。杜舍爾、安德拉德、莫利納、塞爾吉奧、斯卡洛尼……
四面八方的拉科衆將,向着里亞索匯聚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