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酒。痛快。”元亦風哈哈一笑,看向了慕容一戰。慕容一戰只覺頭皮發麻,自己長這麼大,行走江湖多年,還從未見過有這樣飲酒之人,難不成這元亦風酒量真得驚人不成?但是此刻表妹王雨煙就在身旁,若是自己不喝,只怕遭旁人乃至這重樓看輕。想到這裡,慕容一戰呵呵一笑道:“元兄果然好酒量,那我也試試這醉千年到底如何。”
說罷慕容一戰也提起一罈酒,學元亦風的樣子將酒灌入口中。這酒剛一入口,慕容一戰只覺一股辛辣要燒斷自己的喉管。一口酒下肚,慕容一戰竟是咳嗽個不停。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酒之烈能烈到如此境地。王雨煙急道:“表哥,你怎麼樣?”
慕容一戰擺了擺手道:“好烈的酒。正合我意!”說罷,慕容一戰一鼓作氣將這三斤裝的酒大口大口喝進了肚子裡。一罈酒喝完,慕容一戰只覺全身發燙,他當即運轉全身功力,將大量的酒氣逼入自己左臂之中,隨後只見慕容一戰左手四指指尖不斷有酒滴滲出,沒過一分鐘的時間,慕容一戰便是逼出了一大半的酒氣。整個三樓都被這烈酒的味道所瀰漫。
凌芸曦心中忍不住爲元亦風感到擔憂,論內功,元亦風絕非這慕容一戰的對手。重樓哈哈一笑道:“慕容公子果然內功精湛,若是慕容公子再苦練五年,老夫也不是慕容公子對手了。”
慕容一戰逼走了大半的酒氣,只覺神清氣爽,呵呵一笑道:“重樓前輩過譽了。晚輩要追趕上重樓前輩,只怕路還長呢!元公子,你還能繼續嗎?”
元亦風呵呵一笑道:“如此好酒,不趁此良機多喝幾壇,豈能說得過去?”說罷元亦風拎起酒罈,竟是一連喝了三壇酒。加上之前喝得那一罈,已是整整有四壇酒了。十二斤酒入肚,元亦風只覺渾身發燙,頭有一點輕微地眩暈。只見他竟是越喝越興奮,直接脫去了上衣,露出了一身虯龍版的肌肉,隨後又拎起了第五壇酒,直接朝嘴裡灌去。
衆人在這一刻,已是看得愣了!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元亦風一身的肌肉如此可怕,重樓看元亦風站立不穩,有點跌跌撞撞,但卻氣勢大增,彷彿一尊戰神在逐漸失去理智,又如一頭洪荒猛獸正在微醉中覺醒一般。這一幕驚得旁人目瞪口呆。王雨煙看着元亦風赤裸着上身喝酒的模樣,全身神經都開始緊繃。她自語道:“這是人的身體嗎?人的身體怎能如此可怕,就算是六階的靈獸也未必有這麼強悍的身軀吧!”
整整五壇酒下肚,元亦風笑道:“痛快!真是痛快!”這一刻他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從前他全身經脈閉塞,根本就不能修煉靈力,卻意外找到一本原始人探秘的書籍,學習裡面的煉體之術。在那原始人探秘一書中,就記載了喝烈酒洗滌經脈,用雷霆淬鍊身體之法。如今元亦風築基卷已練至第五層練髓境三星境界,身體已是練得堪比洪荒猛獸。
五壇酒入肚,所有的酒精被身體每一個細胞所吸收,每一個細胞都開始吞噬酒精中的能量。趁着微醉,元亦風開始運轉天雷紫電決。雖然白芷只教了自己天雷紫電決中的一小部分,但是卻也足以在此刻派上大用場。細小的紫色電光不斷在元亦風淡金色的身體上游走,妖丹內不斷釋放出雷霆之力淨化全身。這一刻的元亦風,還真彷彿一尊洪荒雷神降世。
重樓神色凝重,他隱約感覺到,這叫元亦風的年輕人身上有一股力量在復甦一般。這年輕人身上的力量明顯有增強地趨勢。那慕容一戰是把酒氣逼出體外,而這元亦風倒像是在利用酒中的能量修煉一般。真是好生奇怪。
慕容一戰看元亦風一連喝了總共五壇酒,倒吸一口冷氣,此刻的他只喝了一罈,還要喝四壇才能和此人追成平手。此人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功法?爲何周身有雷光閃爍?只聽元亦風帶着一身酒氣,哈哈一笑道:“慕容一戰?你可敢接着一戰?”
慕容一戰也是被逼出了一身的火氣,憤怒衝昏了頭腦,只聽這慕容一戰笑道:“有何不敢?”說罷,慕容一戰也是一罈又一罈開始飲酒。王雨煙暗道不好,就要勸阻,卻發現自己表哥已是失去了理智,根本不聽勸,直接也是四壇酒下肚。雖說慕容一戰便喝邊用高深內功逼出酒氣,但酒入血液,內功再高,也不可能將所有酒精一絲不剩地全部逼出。二人均是五壇酒下肚,整整三十斤醉千年被這二人平分着全部喝乾了。
凌芸曦看元亦風跌跌撞撞,全身發燙,有心去幫他擦去後背的汗水,卻是不敢伸手,自己只要一碰到元亦風,就要全身無力癱倒。反觀王雨煙,直接扶住了慕容一戰。這慕容一戰一連喝了五壇醉千年,剛開始還好,此刻已是滿臉通紅,站也站不穩。衆人只聽慕容一戰大喊道:“元亦風,你還敢喝嗎?你還敢和老子比嗎?”
王雨煙氣得直跺腳。自己表哥平日裡斯斯文文,此刻竟也自稱起老子來,看樣子已是徹底醉了。元亦風深呼出一口酒氣,適才用天雷紫電決焚燒全身的雜質,有運轉混元功裡的築基卷功法進行了十分鐘的修煉,喝進肚子裡的酒精已是有大半被身體吸收化作精純地能量。
元亦風只覺這酒確實是好酒,雖說極烈,但對修煉卻是大有好處。剛纔自己五壇酒下肚,練髓境又增進了小半星。若是再能喝個七八壇,一鼓作氣修煉一整夜,沒準能步入四星境界。
想到這裡,元亦風站穩了雙腳,在三樓木地板上竟踩出了兩個深深地腳印,隨後哈哈一笑道:“真是好酒,再來十壇。慕容公子已然是醉了,王姑娘你還是帶他先回去吧。再來十壇我自己喝。”凌芸曦開口道:“亦風,你真的還能喝嗎?”
元亦風笑道:“自然能。剛纔還有點微醉,此刻已是醒了。”重樓看後暗自稱奇。王雨煙扶着她表哥道:“元公子,既如此,我先帶表哥回去了。凌姑娘,後會有期。”說罷王雨煙急急忙忙扶着慕容一戰離開。慕容一戰被王雨煙扶着,嘴裡喊着:“老子沒醉!老子要喝死你個狗日的!”
王雨煙滿臉通紅,忙和下人拉着慕容一戰離開了這鼎盛樓。
重樓笑道:“元兄弟!我這醉千年酒性極烈,卻沒想到你竟把這酒當做修煉的藥物。十壇倒是沒了,我還剩七罈,今日全送給元兄弟修煉了。稍後我親自做幾樣菜,再取出兩壺自制的清酒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