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的眼神悲傷莫名,“所以,輕月……”又瞅了眼蕭羽川,“三哥,你們再也不要刻意弄女人到我身邊來。那隻會使我更煩悶,更想愛心中之人。”
“你到底說夠了沒有!”蕭羽川氣得肺都快炸了,四弟一再說愛他的女人,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剛要發火,蘇輕月輕聲開口,“三哥,你讓四哥把話說完。我過來,是爲四哥送行的,以後……也許不會再見了。”
斬不斷清河的情根,不如索性不再見面。
見了只會使孽緣更難解。
或許,時間纔是最好的療傷藥。
蕭清河聞言,身軀一僵,“輕月,謝謝你來爲我送行。”
“清河,我的希望,便是你忘了我,有一天,你能找到一個好女子成家。”她眼中是衷心地祝福。
他的心痛得滴血,“註定要讓你失望了。不背叛心中的感情,一輩子想着你,便是我活下去的動力。因爲那樣,我還有資格愛你、想你。”
“清河……”她心下難受,“你這是何苦。”
“輕月,你不必自責。”他脣角掛起輕淺的笑痕,“我良心未泯,既然做不到肆無忌憚去破壞你,我知道我也沒那個能力。那麼,我祝願你與三哥永遠幸福。”而他,會在天涯海角,會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時時刻刻地念想着她。
他朝着蘇府大門外走去,那裡侍候了他多年的小廝劉生帶着包袱已在等候。
劉生是多年前輕月送給他的僕人。
原本他不想帶上他,其實近期,他猜到三哥會趕人,他自己也流露出要走之意,劉生便哀求要跟着他。
主僕多年,如兄似弟,也便允了。
“四叔,你要走了嗎?”小燁兒早就躲在一旁,小身子奔向蕭清河,抱住了他的大腿。
清河低首,看着燁兒仰起的可愛小臉,伸手輕撫着他的腦袋,“燁兒,四叔……要出遠門了。”
“四叔去哪裡?”
“天涯海角,看盡天下大好河山。”
“那四叔什麼時候回來?”小臉上滿是不捨,掛上了兩行淚珠。
“青雲失路初心遠,白雪盈簪失志渝。也許遙遙無期吧。”他說罷,已帶着小廝劉生遠去。
一回眸,看到蘇輕月站在門口相送,三哥抱着小燁兒站在她身邊,一家三口,如此和諧,再難讓他有插足之地。
他深深最後凝視了蘇輕月美絕的面龐一眼,像是要將她牢牢永遠地銘刻在靈魂裡。
心中默道:輕月,今生不能相守,唯願來世,與你共結連理、雙飛比翼。
此後,蕭清河踏遍了千山萬水,遊歷天下,偶爾,他也會給蘇輕月與蕭羽川寄上一封書信。
他沒有再刻意與蘇輕月見面,只是曾在去隴彎鎮探望蕭熤山與陶美嬌夫婦時,曾見過面。只清河心中的情,再不曾說出口,唯那雙清澈的眼眸,深埋着對蘇輕月那沉沉深重的愛。
沒有人告訴陶美嬌錯失身於蕭熤山,清河有使算計。美嬌的失身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如今她與二哥有兩個孩子,家庭完整,愛不愛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