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天李蓉兒也不是沒添過新衣,但凡要買什麼,總是得求着他,軟磨硬泡他才肯給錢。
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給她買衣服。
她心裡頓時一陣感動,“蕭哥……”
店老闆聽了蕭熤山的話,馬上朝李蓉兒迎過來,“這位夫人,裡邊請。您喜歡什麼樣的花色?本店新到了一批布料,是京城那邊流行的呢……”
李蓉兒心花怒放,兩身衣服做下來,不便宜,沒訂做,直接買了成品衣裳,花了四兩銀子。
從布店出來,老闆熱情地送走了二人。
“賣胭脂水粉嘍,上好的胭脂,抹了嬌俏嘞!”胭脂攤上的小販熱情地吆喝着,看到路過的李蓉兒,熱情地道,“這位夫人,買點胭脂吧,您相貌生得好,抹點胭脂可就更美了。”
李蓉兒駐足,“剛好我的胭脂用完了。”她並不打算在攤子上買,地攤貨總比不上店鋪裡的質量好。如今跟了蕭熤山,也算是個地主婆了,買攤子貨下面子。
蕭熤山卻不那麼想,覺得有幾分能力辦幾分事,“蓉兒喜歡的話買一點。”
她躊躇了下,看着他憨厚剛毅的臉,又瞧了眼不遠處那一長排店鋪。
陡然就明白,她嫁的男人是蕭熤山,他並不是那麼有錢。
能供得起比一般人好的生活,也就罷了。
她要平常心,想當初在方府做丫鬟,跟男人睡了不知道多少次才換得一盒胭脂。
還是要認清實況。
她也就買了二盒胭脂水粉。
雖是在攤子上買,蕭熤山讓小販給她挑最好的,又買了木梳、髮釵,出了一趟門,花了蕭熤山八兩銀子。
這相當於李蓉兒做丫鬟三年左右的工錢了。
她心裡很是感動。
晚上,蕭熤山壓在她身上弄完之後,抱着她,“蓉兒,以前我對你不夠好,是我的不是。我心裡的女人是月兒,你是明白的。不得不說,我真的一直怪你,是你的出現,讓我徹底地失去了月兒。現在我也想明白了,月兒愛的人不是我,她嫁給了三弟,如今她與三弟過得這麼好,我也爲她高興。你纔是我的女人,雖說我沒有三弟那麼有錢,還是會盡量讓你過上好日子。”
“蕭哥……”李蓉兒是真的感動得哭了。
閱過的男人不少,她自然分得清楚,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以前,她的男人,方府的小廝方力不過是騙她的清白,跟別的丫鬟打得火熱。方府管事方海也不過是嫌家裡的婆娘人老珠黃,貪圖她年輕的身體。
方府老爺會弄她,也是圖個新鮮。
一些去方府做客的少爺、公子,會跟她好上,也是偷腥偷樂。
這些男人沒一個想過娶她,沒一個真的把她當回事。
跟方管事睡,爲的是往上爬。
不做最苦的雜役,侍候方老爺,爲的是把賣斷終身的死契改爲五年活契。她勾搭方府做客的一些公子,也是爲了將來有好的歸宿。
直到被那些男人一個個白玩了,她才明白,富貴人家的妾都沒那麼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