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後悔這麼喚她,也許這對她來說很震驚。
他臉色蒼白地回話,脣角扯起一朵淺淺的微笑,“輕月,我跟你開玩笑的,別生氣。”
蘇輕月何償不明白四哥心裡一直有她。
可她與四哥根本就不可能的。
她試探性地道,“四哥,你看你長得一表人才,又會醫術,再過兩個月,等我的藥堂開起來,你當了坐診大夫,肯定很多姑娘願意嫁給你。要不……”
她就那麼巴不得把他推給別的女人?他苦楚地道,“我連陶大小姐都不要,你覺得我還會接受別的女人嗎。”
“……”她心裡很是難受,“四哥,你別執迷不悟。”
“如同輕月你所說。藥堂還得二個月左右纔開得起來。現在說我一個殘廢會醫術也沒什麼人信。”他說,“我也不想提所謂感情之事。”
“美嬌這段時間時常來找我,她心裡一直有你。要不是陶老爺攔着,她早就又來找你了。”
“陶老爺纔是明智的。”
“四哥……”
他清澈的目光悠然若水地凝視着她,“輕月,你別再逼我接受別的女人,你再逼我,那便是將我往絕路上逼。”
他是在以死威脅她麼?她心下一痛,心知他心如死灰,本身求生意志淡薄,也便只提了下,並沒非逼着他找個女人成親。
徵月初十,天候還是很冷的。
村裡人都閒在家裡,一些無聊的人便弄了一堆柴,在村子井旁邊的空地燃了火堆,大夥兒坐在火堆旁嘮嗑。
遠遠地,幾個坐在火堆旁的村民看到川子過來了,都站了起來,相繼打招呼,“喲,川子大老闆回村了……”
“川子,一些日子不見,越發的俊了……”柳大娘這般道。
丁二說道,“川子,我聽說你家在鎮上正在建四十間鋪子,是不是真的?”
蕭羽川點個頭。
“哇!”幾個村民沸騰了,丁二說道,“四十間鋪子得值多少錢吶?”
“臨街的鋪面都是三層的,帶後院,樓幢。其中買的鬼宅後院更加大,前邊是鋪面開藥堂,再設幾幢接待病人的屋幢,後院自家住人。”
幾個村民聽得羨慕不已。
“川子,光建那麼多房鋪子,就得不少錢了吧……”有人問,“你家哪來那麼多錢?”
“我媳婦經商頭腦好,賺的唄。”蕭羽川說,“建出來成本費幾千兩是要的。等建好了,可就值當更多了。”
邊上的村民聽得不止是羨慕,嫉妒起來了。
還是很多人向他道了恭喜。
也在烤火的張順問道,“川子,你家招了幾十個工匠建房,能不能多請一個?我也想去幫工。”
他這麼一說,倒是好幾個人道,“我也去、我也去……”
蕭羽川撓了下腦袋,“這可就得問我媳婦了。”
“蕭家分家了,你就是你家的當家的,這點小事還要問婆娘啊?”說話的是丁二,他是個吃不得苦的,也便不去建工了,錢是賺,那得多累。
“你說錯了,我家當家的是我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