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倩茹微頷首。
此時,沈芸走進廂房,看公孫倩茹還守在兒子的牀邊,心疼地道,“茹兒,你在這照顧了川兒一整天,辛苦了。”
“不辛苦。”倩茹態度溫婉,“川哥是我的未婚夫,照顧他,是我應該做的事。”
“川兒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氣。”沈芸關心地說,“我看你也累了,早點去歇着吧,廚子已做好了晚膳,在西苑備着了。”
“多謝蕭夫人。”
“一家人,客氣什麼。”
公孫倩茹臨出門前,瞥了眼牀上的蕭羽川,她原想着,他醒來時,第一眼看到她在照顧,從而心裡生出感激。
哪知他睡得跟死豬一樣,害她在房裡白呆了一下午。
晚上,公孫倩茹臨睡前還去南苑看了蕭羽川一眼,才折回隔壁西苑入睡。
第二天一早,她再一次去了蕭羽川房裡,牀上的人依然昏迷不醒。
在西苑廂房用膳時,房裡沒別的下人,只有她自己的貼身丫鬟夏荷侍候。
“夏荷,你有沒有覺得蕭羽川有點奇怪?”公孫倩茹疑惑地開口。
“好像是奇怪,未來姑爺看着呼吸平穩,不像是有病的,就算受傷,奴婢估計也不嚴重了。爲何現在還不醒?”
公孫倩茹思了下,“你說蕭羽川會不會有隱疾?”
“夫人派人打聽過,蕭羽川在隴彎鎮時身體健康着,與蘇輕月感情也挺好……”察覺自己說錯話,夏荷頓了下,改口道,“奴婢是說先前,往後未來姑爺肯定心裡只有您。奴婢覺得未來姑爺應該無礙。”
“如此說來……”公孫倩茹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蕭羽川可能是故意不醒,逃避與我相處。”
“這……不至於吧。”
“有何不會?”公孫倩茹冷哼一聲,“誰都知道他喜歡蘇輕月那個騷-婊-子,他雖然同意迎娶我,估計也是爲了蕭氏家族的利益,心裡肯定是不甘願的,故意在我面前喚蘇輕月的名字。目的是爲了氣走我,想讓我公孫倩茹自動退婚。”
她還真是冤枉蕭羽川了,他是被蕭氏夫妻下了藥陷入深度睡眠,而非自己故意不醒。
只是公孫倩茹在瞎猜而已,她咬牙道,“蕭羽川越是不想娶我,我越要他娶!”
她站起身走出房門。
夏荷連忙跟上,“小姐,您去哪?”
“當然是衣不解帶地照顧蕭羽川,我看他還能裝多久不醒!”
……
當天深夜,沈芸來到南苑廂房,看到公孫倩茹坐在川兒牀沿,心裡是鬱悶不已,這女人還不依不饒了,嘴上卻說,“茹兒,夜深了,你趕緊去睡吧。”
“我不累。”公孫倩茹頂着疲憊的面容搖首。
“你這孩子,也真是太厥了。這麼熬下去,會累壞身子的……”
“川哥不醒,我這一整顆心都放不下。我想多陪陪他……”公孫倩茹理由正當得很。
沈芸假裝好意地道,“茹兒,女子熬夜容易老,女爲悅己者容,你與川兒再過十五天就成親了,婚後有的是時間培養感情,不差這麼一時半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