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熤山高壯的身軀一僵,推開她,“這麼多人在,摟摟抱抱像什麼樣子”
她扁了一下嘴,“人家看到你,情不自禁嘛。”
“一邊去。”蕭熤山臉色有點不耐煩。
對於李蓉兒,他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新鮮感,本身就是半推半就地留下她的,那麼久沒見她,他發現竟然一點不想她,幾乎都快忘了有她這麼個人。
李蓉兒其實哪想蕭熤山,她是怕他回來了,蕭清河告狀。
過年那天發生的事
只怕蕭羽川與蘇輕月會不分清紅皁白地相信蕭清河。儘管確實是她讓蕭清河拿錢在先,只是她是他嫂子,讓他拿幾個錢,難道有錯
她警告性地瞥了蕭清河一眼,後者面無表情。
倒是蕭羽川看到李蓉兒的眼神,皺眉問道,“四弟,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蕭清河低首看着自己的殘腿,他是個沒用的廢人,身爲男人,也只能依靠哥哥出頭。
不想欠三哥什麼,也不想輕月覺得他沒用,他搖首,“沒什麼。”
李蓉兒怕蕭清河仗他兩個哥哥的勢,嚇得臉色都發白了,見他什麼也沒說,暗自鬆了口氣,“能有什麼事啊。你們不在的這陣子,我時常過來看四弟,對他雖不說照拂有加,也算盡心盡力了。”
“是麼。”蕭羽川銳利的視線在李蓉兒略微蒼白的小臉晃了一圈,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只是四弟不說,他也不便多問。
李蓉兒見蕭熤山把東西都往清河家的廚房搬,不滿地道,“蕭哥,怎麼那麼多東西都給四弟人家過年都沒吃上一頓肉。”
她說的雖然誇張了點,但這個年還真沒過好。
她渾身被蕭清河打得遍體鱗傷,手腕也骨折了,里正讓她自己出錢醫治,原本蕭熤山給她的零花錢不夠醫藥費,她自己添了不少,年貨也就沒買什麼東西,吃的都是蕭熤山之前打的獵肉。
“都是三弟買給四弟的,自然是往四弟家搬。”蕭熤山語氣有點冷。這女人真是,活像沒見過一車貨品一樣的,即使沒買年貨,之前他打的獵,臘乾的肉很多,她也是不缺肉吃的。
廚房裡就是堆了些肉食品,其餘的貨品,蕭熤山問清河拿了鑰匙,往他家的雜物間放了。
銀竹走到蕭清河跟前,朝他福了福身,“奴婢姜銀竹,見過四爺。”
被稱作四爺,蕭清河臉色微不自在,“你是”
“她是我新收的丫鬟。”蘇輕月說道。
清河微點個頭,“輕月,苦了你了,也是該有個下人侍候着。”
李蓉兒的目光往銀竹身上直瞅,見她姿色雖然中上,但一看就不是年輕小姑娘了,估摸着得有二十六七,想着這賤蹄子難道也想借當婢女的名頭,爬上主子的炕
不過,即使要爬,蘇輕月的婢女,肯定也是爬蕭羽川的炕,也就礙不着她李蓉兒了。
銀竹被李蓉兒那怪怪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本來想喝她一句看什麼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