纓纓平時在廚房裡一個人雖忙,但是自己做什麼林達就吃什麼,倒也挺開心的,這下好了,五個老人全擠在廚房裡,你一言我一語,吵得她頭腦懵。
“纓纓,你看你這生活的姿勢,真是外行,來,讓看,媽給你示範一個。”蘇媽媽迫不及待地佔領了柴火竈前的生火位置。
“廚房太擠了,你們兩個就在外面休息吧,爸媽來做飯。”林媽媽說的比較婉轉,但是更加直接地把兩人驅逐出了廚房。
“我們之前不是說好,這幾天的飯我來做嘛。”蘇櫻委屈地說,她也很想有一個表現的機會呀。
蘇櫻和林達被趕走被趕到院子裡和蘇蘇玩,幾位老人連個端茶拿筷子的機會都不會給他們,兩人沒事就剝糖炒栗子吃,這小零食是越吃越香,但畢竟是糖炒的,容易上火,蘇櫻進屋去泡了一壺綠茶出來。
上次小作坊做的茶都拿回來了,兩人也不懂茶,就覺得聞起來聽香的,聽老闆對着他們這些茶一通猛誇,彷彿這茶葉既適合做綠茶,又適合做紅茶,做烏龍茶喝起來也不賴。
兩人半信半疑,主要是對空間茶樹有着巨強無比的信心,反正也不挑剔,喝起來口感不錯就行。
林達迫不及待地喝了幾口,“真香啊!要是把那栗子味的冰皮月餅拿出來,配着吃就更好了。”
“你沒見馬上就吃飯了嘛,他們忙得那麼熱乎,你等會兒可得放開肚子猛吃,不然老人家鐵定不開心,所以這月餅還是留着晚上吃吧。”
中午時分,各家各戶開始噼裡啪啦地放起了鞭炮,每逢節日村民們在午飯和晚飯時分都會放鞭炮,還真挺有過節的味道。
午飯只是簡單的米飯配上幾個炒菜和湯,但幾位老人都忙得滿頭大汗,一則死燒柴火的廚房的確有些熱,二則估計他們是興奮的,這年代城裡誰家還燒柴火啊?但是人越老就越懷舊,那個年代過來的人對柴火竈有着特殊的感情。
“這柴火竈燒出來的飯就是香!”蘇建明才吃了一口米飯就讚不絕口。
“主要還是我這米好。”蘇櫻得意地說,這可是空間大米啊,不僅營養價值高,還香得不得了呢。
“這米的確是不錯,無論是煮稀飯還是能煮乾飯都特別好,比市裡買的那些強多了!”林媽媽也附和道。
張得寶聽了這話,高興得很,蘇櫻和林達並沒有在田裡種水稻,他送了不少大米給他們,便以爲他們平時吃的就是他送的,被大夥兒這麼一誇,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鄉下的東西味道就是正。”蘇媽媽換了一筷子炒土雞蛋笑着說。
“來,寶哥,咱們可要乾一杯,多少年都沒喝到村裡這地道的青紅了。”林爸爸高興滴和張得寶碰杯。
蘇建明因爲肝不好,所以滴酒不沾,兩位媽媽也不怎麼能喝酒,桌上就數林爸爸和張得寶喝的多,蘇櫻好林達也只是象徵性地抿幾口。
“那你有口福嘍,小蘇和林達今年釀了幾壇酒藏着呢,不然你那痛風的老毛病又得犯了。”林達連忙說道。
老人家年紀一大,這樣的毛病,那樣的毛病就多了起來,林爸爸沒事就喜歡喝點酒,J省人又嗜吃海鮮,幾乎餐餐都離不了魚蝦,所以很容易得痛風,爲了林爸爸的身體健康,他們平時都嚴控他的飲酒量。
林爸爸訕笑了一下,“咦,怎麼你們家沒有魚露啊?”
老一輩的J省人,特別是沿海這片的人,吃飯做菜的時候特別喜歡用魚露,有的時候是放在湯裡,有的時候炒菜,有的時候當做蘸料,像林爸爸就喜歡把菜放在魚露裡蘸一下再吃。
蘇櫻有些尷尬地笑了,“平時做菜的時候,比較少用到,就沒有買。”
其實真實的原因是,魚露中含有多類亞硝酸銨類的物質,能夠致癌,所以蘇櫻從七歲開始,家裡就不再吃魚露了,雖然開始的時候很不習慣,因爲魚露的味道實在很好,做菜煮湯的時候放一點,味道鮮美無比,但是時間久了也慢慢適應了,畢竟身體最重要嘛。
但是林爸爸這樣老一輩地道的海邊人,就很難忍受一餐沒有魚露了,那真是食之無味。
“沒事兒,我家有,待會兒我帶一瓶過來。”張得寶和林爸爸一樣,海邊人都是愛吃魚露的。
蘇櫻心裡暗暗在想,啥時候用空間裡的小魚小蝦做些魚露,雖然說這魚露會致癌,但是空間裡的原材料那麼高級,想必做粗來的應該不會危害到身體健康吧。
而且做菜放了魚露###能好很多,不過魚露做起來也挺複雜的,需要用各種小#魚和小蝦加鹽醃製酵,使魚體水解,經過曬煉溶化、過濾、再曬煉,去除魚腥味,再過濾,加熱滅菌而成,還頗需要花些功夫。
吃過飯蘇櫻洗了一大盤藍莓出來,這藍莓平時大家都很少遲到,雖然藍莓豐收了,但是因爲實在不好運輸,所以帶回家的也比較少。
蘇建明拈起一顆藍莓,感嘆道,“一次吃藍莓還是去你,在市看到,一斤要四十多塊錢,那時候好奇,非要你媽買了二兩,才知道原來藍莓是這個味道。”
J省不產藍莓,也很少見到國產藍莓,所以像藍莓、樹莓這種睡過都是放在進口睡過去買的,昂貴得不得了,基本上都要幾十塊錢財能買上一斤,他們這種普通家庭只能仰望。
“是啊,我還記得,你們還特地留了一碟藍莓給我們,我們也是一次吃到新鮮的呢,以前都是果醬什麼的。”蘇櫻聽了也覺得有些心酸,父母對他們真的是太疼愛了,這種習氣的睡過自己咬牙買了一些嚐鮮,也不忘給他們留上一些。
“現在你們儘管吃,我們這兒的藍莓多着呢。”林達大方地說。
“咱們村裡又沒產藍莓,你們這是哪兒弄來的啊?”張得寶疑惑地問。
完了,這下穿幫了吧。
蘇櫻趕緊又硬着頭皮扯出那個漏洞百出的藉口,“我們的一個朋友自己種的,半賣半賣送給我們的。”
“你那個朋友可真全才,怎麼啥都種,啥都養。”蘇媽媽不解地說。
“是啦,人家退休下來專職做農民,又有技術,當然做什麼都像樣啦。”蘇櫻乾脆胡扯起來。
她這麼一說,倒是勾起了蘇建明的心事,“我也一直想以後退休了,回老家去,承包幾畝地,種種菜,養養雞,過那種鄉村生活,可你媽就是不肯。”
“你那身體,每個月都要上醫院檢查一次,鄉下醫療條件又不好,你看病拿藥多不方便。”蘇媽媽嗔怪道。
“是啊,親家公,親家母說的在理,林達爸爸也成天想到鄉下來住,我是不讓啊,不是說鄉村生活不好,只是我們年紀都大了,難免有個病啊痛的,這農村看病拿藥的確是不方便,別說農村了,在咱們省城住得離醫院遠點都不安心吶,”林媽媽深有同感地附和。
“可不是嘛,蘇櫻的小堂弟就是在鄉下的,好像是眼睛炎了吧,就是個小毛病,在我們城裡滴個氯黴素就解決的事,結果鄉下一聲給他開了什麼激素性滴眼液,滴了幾次越來越嚴重,上城裡一查,完了,給整成青光眼了,醫生說就是滴那個什麼激素滴壞的,這下得動手術了,又要花不少錢吶。”
“還有這麼不負責任的醫生啊?”林媽媽聽了也挺氣憤的,“人家本來也沒啥病,結果上醫院病是越看越多,庸醫害人啊!”
“就是啊,我過去學校的校醫也是這樣,好多同學到校醫院看病,結果病沒好,倒越來越嚴重了,就說我那個好朋友沈葉吧,當時她得了膽結石,自己還不知道,有天中午肚子痛得厲害,我們把她送到校醫院一看,一聲說她是胃病,又是掛水又是開藥,好一頓折騰,結果照樣疼得不行,最後送到城裡的大醫院一看,人家片子一拍,才知道是膽結石,你說校醫院那不是折騰人嘛。”蘇櫻同仇敵愾地說。
幾個女人越說越起勁,四個大男人倒是面面相覷,插也插不上話。
“爸,吃個獼猴桃吧。”林達把一個獼猴桃剖成兩半,和勺子一起遞給蘇建明,給自己的老爸和張得寶也分別遞了一個。
“這獼猴桃倒是稀罕啊,裡面怎麼是金色的?”蘇建明感興趣地問。“這種金色的是奇異果,是新西蘭奇異果那個品種的。”林達胡謅着,空間裡兩棵獼猴桃樹,一棵結出來的果子裡面是金黃色的,一棵則是綠色的。
他和蘇櫻都覺得挺奇怪的,不知道是獼猴桃變種了呢,還是當初買的時候就買了一株金黃色的奇異果,當時買了太多果樹,一時間也記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