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吧,我洗耳恭聽。”林唯一一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看着旁邊坐在單人椅沙發上石大柱。
“今天張大夫說十天是好日子。”
果然大叔是來說這件事情的。
之前還懶散的林唯一,聞言這話,背脊都繃直了。
說真的,她不想聽到這件事情。
她直視石大柱,好半天才開口,“你是怎麼打算的?”
她本來想要說,他是她買回來的,好像這有點撕破臉,所以就換了一種說法。
“我覺得時間有點急,委屈你了。”
林唯一嘴角了幾下,你想一個絡腮鬍的大叔,用很溫柔很溫柔的聲音說話,是一個人心裡都會起起雞疙瘩的。
“打住,我們來約法三章。”
“約法三章?”爲什麼要約法三章?
只是成親而已,成親後,他會對她好的,哪怕他以後
“就是我們成親後,我們人前是恩愛夫妻,但是人後,我們跟各住一屋,沒有我的同意,你不準進入我的房間,我有絕對的隱私權,反之,你也是一樣的,你的房間,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不會進入。”
石大柱聞言她的話,當即就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林唯一,“這”
林唯一把石大柱的神情都看在眼裡,“你不願意?”
她是不是被她的前夫傷的很深?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跳河。
石大柱沉默良久,深呼吸一口氣,“我願意。”
心裡卻想着,以後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改變他們的關係,名義上的夫妻會變成名副其實的夫妻的,這一點,他真的不擔心。
這才輪到林唯一詫異了,她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同意了。
那她嫁與不嫁有什麼區別?
“第二,我可能不能與村裡那些婦人一樣,圍着竈臺轉,如果有可能,我會進入做生意這一行,會與一些男人接觸。”
石大柱早就看出來了,唯一她不會放縫補,不會刺繡,但是廚藝很好。
他沒有任何意見就點頭了。
“第三,如果我們雙方沒有感情了,亦或者你有了其他的女人,我們的關係就解除。”這裡是古代,男人都讓你爲你三妻四妾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對於她同一個現代人來說,不正常。
哪怕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如果石大柱真的有其他的女人,她立即解除他們的關係?
“就是說和離。”
石大柱的臉色有點難看,這還沒有成親就說和離的事情了?
難道她就那麼不願意嫁給他?
是,他現在的身份,不能給她一個榮耀,他是比不上她的前夫,可他真的不在乎她不孕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不孕,哪怕對不起列祖列宗,他也無怨言。
可是她居然在未成親前,就提這件事情了。
這是不相信他嗎?
“怎麼不願意?”林唯一見遲遲都沒有見他作答,以爲他不願意,先出聲的問着。
“我願意。”他爲什麼不願意,他可是謹遵祖訓,不納妾。
條件這麼苛刻,他居然還答應了?
不是吧?
難道真的是賴定她了?
她有什麼好?
她改還不行嗎?
以爲說出這約法三章,這個人就可能退什麼的,可是現在根本沒有什麼用。
“那好,等一下我去寫下來,你籤一個字。”到時候有這個協議,她比較保險一些。
石大柱眼神堅定的看着她,心裡卻默默的想着:唯一,我會用的一輩子來證明,我會是你最好的選擇。
林唯一從房間裡拿出筆墨紙硯,就開始寫起來。
“要我念一遍給你聽嗎?”林唯一這是因爲石大柱是農家漢子,不認識字,纔會由此一問。
“我相信你。”
石大柱是真的相信林唯一,她沒有必要撒謊。
“我不會寫字,我按一個手印就行。”石大柱補充了一句。
林唯一謄寫了一遍,一人一份。
“去吃飯吧。”
十天後。
石頭村又有喜事一樁了。
新修的大房子裡,倒是都是喜慶一片。
而張大夫也是呈現出喜慶,因爲石頭村最美的新娘就在這裡。
林唯一之前住的房間裡,此時有很多大嬸都在這裡,看着那打扮很是漂亮的新娘子。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新娘,讓她們都差一點迷了眼。
她們都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新娘子了。
很漂亮,很漂亮。
她望着銅鏡裡嬌豔的女子,一時間差一點認不出自己來了,烏黑的秀髮挽成一個從未見過的髻,戴着金色的鳳冠,額前還有流蘇,她有這麼漂亮嗎?
血紅的刺繡嫁衣,映襯的她肌膚更嬌嫩白皙,面若桃花,雙眸明亮,盈盈的對着鏡中的女子一笑,她都快自己迷住了,
這是她嗎?
林唯一也不是沒有穿過紅色,可是還是第一次穿着古裝紅色的衣服。
“林姑娘,真漂亮,太漂亮了。”
“是呀,太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新娘子。”
“這一身嫁衣,也好看。”
聽着耳邊不管是恭維還是殷勤討好的聲音,林唯一的心情很好,真的很好,沒有那個女子不喜歡聽到被誇的話。
林唯一眉眼帶笑,聽着周圍的聲音。
突然外面傳來鞭炮的聲音。
“接新娘子來了。”
“蓋頭蓋上。”林唯一聽到外面的熱鬧的聲音,還沒有回神過來,就不知道被誰拿着蓋頭蓋上了,有扶着她坐在牀沿邊上,等着某個男子來娶她。
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她是激動,甚至結婚前,還失眠了,有婚前恐懼症,可是想到要嫁給太了,心情那個激動呀。
可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是他的仇人,不但做出背叛她的事情,還與肖雲合謀殺她。
那一刻,她心碎的同時,就是報仇,報仇。
第一次是穿着白色婚紗嫁給他。
第二次,她沒有想到,會來到古代,再一次披上嫁衣,還是古色古韻的嫁衣,讓她整個人都看起來那麼漂亮。
可是她的心境卻不同了。
石大柱一身紅色的喜衣,胸前帶着一個大紅花,一進屋,看着那倩影穿着一身喜慶的嫁衣,蓋着鴛鴦蓋頭,遮擋了她的容顏。
他不用掀開蓋頭,也知道,她一定很漂亮。
他一下子有點拘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