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
景灝再次上門了,這一次他是一個人去南宮恆天帳篷的。
南宮恆天要比之前有了幾分血色了。
“皇上,你應該也知道,九皇子還活着,我不想讓你走上先皇的老路。”
“大膽。”南宮恆天大吼一聲。
景灝卻冷嘲諷刺起來,“皇上,當年做的事情,難道忘記了嗎?如今說我大膽,那當年你呢?你弒父殺弟,還讓景家滅門,我能悄然無息的來找你,也能拿做到除掉你悄然無息。”
南宮恆天微眯起泛起凌冽的目光,“你威脅朕。”
“不,我只是給皇上選一條路而已,你如今已經是敗軍之將了,還繼續打鬥下去嗎?說一句難聽的話,大釗國怎麼樣,與我無光,我只想報仇,也不知道你出事的消息傳會京城,你的兒子們會來迎接你,還是會開始內鬥起來?”
南宮恆天一雙瞪大的雙眸都想要把景灝瞪死了,景灝彷彿都沒有見到一般,因爲他已經決定要跟着林唯一回她那個世界了。
所以大釗國的事情跟他無關。
除掉南宮恆天如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大釗國的軍營,可不像皇宮那麼大,守衛那麼嚴,暗衛那麼多了。
“給皇上一天的時間,我會來取禪位的聖旨,對了,禪位的對象是九皇子,皇上對九皇子應該還有印象吧?”
景灝留下諷刺的話,就離開帳篷了。
景灝是離開了,可是卻讓南宮恆天上位者的霸勢外泄,如今他南宮恆天已經是一直病老虎了。
南宮恆天有一些後悔了,原本是利用景灝讓他的兒子們變強,可如今算是放虎歸山了,怎麼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些後續的事情。
他知道那個位置帶來的權利。
可他也同時知道,景灝的能力。
他要先下手爲強。
所以他派出暗衛去暗殺景灝。
當景灝看到這些暗衛,可是一點都不心軟了。
當然伊銘城也加入幫忙當中。
看着滿地的暗衛,兩人對視了一眼。
“看來,他是不願意放下權利了。”景灝滿是濃濃的諷刺,對於南宮恆天想要派人來刺殺的做法很是不齒。
“他已經表現的很是明顯了,既然他不仁,那麼我們就不義。”伊銘城寒冷的吐出這一句話。
對於南宮恆天,他從來都沒有抱什麼希望。
如今把他逼急了,居然派暗衛來刺殺他們。
南宮恆天到如今還看不清楚,他的下場。
想盡辦法,讓他寫下禪位聖旨,他活不活着,都無所謂。”伊銘城陰冷的說出這一句話。
之前他們已經說得很是明白了,爲了一點恩怨殺了景家滿族,這樣的是心胸狹窄的皇上,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會妥協嗎?”景灝對於南宮恆天是怨恨,可對於這個皇上了解還真的很少。
伊銘城微眯起危險的雙眸,眸子卻透露着寒霜,“他不得爲之,太子南宮蘊,與他性格差不多,當年的南宮恆天能因爲那個位置弒父,如今爲了天下蒼生,我也能做重蹈覆轍。”
景灝擔憂的看了他一眼,“這事,還是交給我去處理,你不能去,在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
伊銘城卻堅持,“表哥,相信我,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我很快就能拿到他的聖旨。”
景灝還想要說什麼,被伊銘城揮手打斷了。
“相信我。”
景灝最後無奈只能搖頭了。
如果南宮恆天願意寫下禪位的聖旨,那麼這一場戰爭就很這樣完結了,如果不願意寫下,那麼只能硬碰硬了。
到時候只是大釗國就這樣別滅亡了。
他畢竟曾經是大釗國的子民,而祖輩們一直付出了很多心血和生命來保護大釗國,他還真的不願意見到大釗國走向滅亡。
既然南宮恆天不願意爲了大釗國妥協,那麼就來硬的。
他們南宮家都不願意退一步,那麼他也不能退一步。
當天晚上,伊銘城悄然無息的出現在南宮恆天的牀邊,南宮恆天是被嚇醒的,因爲他感覺到被蛇一樣的眼睛盯着。
當看到伊銘城的時候,整個都震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挪動身體往牀裡面的挪動了。
“你怎麼在這裡?”
伊銘城居高臨下帶着鄙視的眼神冷冷的掃了一眼南宮恆天,“很吃驚我出現在這裡?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你的暗衛全部都葬身了,我好像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
南宮恆天帶着警惕的的眼神看向伊銘城,做出防守的動作,如果伊銘城有什麼動作,他就反撲。
伊銘城瞧見他這樣的動作,更是不屑,眼裡滿是諷刺,“我好歹也是武林盟主,解決你的那些暗衛,可是小意思。”
南宮恆天愕然的看向伊銘城,怎麼都不相信,他嫌棄的兒子,不管的兒子,居然成了武林盟主。
“是不是有一些不可思議,你沒有繼承先帝的暗衛,而你身邊的暗衛是你才培養起來,如果你繼承了先帝的暗衛,也許我還會花費一番功夫,亦或者帶着傷來見你,可惜了,你未曾繼承,你想要知道,先帝的那些暗衛是誰繼承了嗎?”
伊銘城故意不說。
“南宮恆天,寫下禪位的聖旨,是不是覺得這一幕有一些熟悉,我可不像伺重蹈覆轍你當年狠辣。”
南宮恆天怔怔的望着伊銘城,好半天才回神,哭笑起來,“好一個重蹈覆轍,好一個重蹈覆轍,讓我寫下禪位的聖旨也可以,但是我只禪位給你。”
伊銘城深邃的雙眸看向南宮恆天,“都說恆帝狠辣,果然如此,你想要禪位給我,讓我與九皇子在鬥,到時候你的兒子們漁翁得利了,可惜了,可惜了,你這樣的算盤是不能如意的,看看外面進來的是誰?”
隨着伊銘城的話落下,從外面走進來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宛如他是上天款待的人,年紀在他臉上過的很滿,他就是九皇子南宮羽。
“四哥,好久不見。”南宮羽一身黑色的錦緞,一副溫潤的走了進來。
南宮恆天望着進來的男子,詫異連連,二十年了,可他一點都變,而他卻老了,看着他哪一張年輕的相貌,思緒回到了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