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墨聽後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這樣的話,這個詩會文人的圈子和生意人的圈子能融洽麼?”
“嗨,哪能呢?之前確實有些自命清高的文人故意寫詩來諷刺生意人什麼滿身銅臭之類的,但是生意人也會拿出當年商賈仗義賑災的事情反脣相譏。呵呵,想當年,咱們杭州城也算是衆志成城,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的了,也成了一番佳話。哎,其實也不用擔心,現在這詩會請來的商人,多少也是些愛好詩文的,些許讀過幾年書的,就像我夫人,當年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才女一名。呵呵······現在風調雨順的年節,這詩會倒沒有往年那麼功利了,基本就是大家遊園寫詩作賦,等到傍晚,享受一下稻香居大廚精心烹製的宴席,到了晚上放些孔明燈祈福什麼的,還是挺有意思的。”
丁峰說到這裡,又笑着說了幾句就領着妻子離開了。
今天的天氣雲朗氣清,因爲是秋天,偶爾可以看到有已經南飛的候鳥從天空掠過,西湖的水面清波慢搖,小瀛洲坐落當中,其上松柏青蔥,偶爾夾雜一些應季的樹木已經葉子變黃,偶爾落木蕭蕭,風景甚好。
這樣的風景當中,自然少不了寺廟方能算是雅事,在洲上最中央就是一座平安寺,還有不少人趁着此時入內敬香禮佛,捐捐香油之類的。
這場始於當年那場大旱而來的詩會,曾經決定了杭州城的大事,也給這詩會賦予了普通詩會所沒有的意義。不過,對於今年纔到杭州的像沈潤山唐雨墨夫婦這樣的人來說,哪怕他們再聰明,也很難知道這其中的內幕。
這場詩會,竟是半途而廢了。
導致這場詩會半途而廢的事情,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整個大信的南方都爲之震撼,甚至可以說,很多事情都因此未能完全善終。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在小瀛洲上參加詩會的人們,還是沒有料到稍後會發生的那件事的。大家都還是如尋常一般做着各自的事,等待着詩會按部就班地開展,如畫的風景中,偶爾傳來歌者的悠悠心聲,隨着這秋風飄散開去。
官家的畫舫之上,官鈞賢見過了一個老友的子侄,也和官楊交代了幾句,又問起了沈潤山唐雨墨夫婦,因爲由他邀請唐雨墨一家來,所以之前也倒是先問了幾句關於沈家三少爺和唐雨墨的事情。他算是特意空了時間出來——如果唐雨墨現在來拜訪他,他還是會見的。不過據官楊說那唐雨墨和她夫君沈潤山早已經到了,卻沒有直接登船求見,這倒讓他覺得頗有意思,聽到官楊說後也不生氣,只是笑笑,又讓官楊去讓一些來求見拜訪的人進來見見。
官均賢其實是個做學問的大儒,平時也經常去講學,所以如果別人上趕着來拜訪他,他雖然能理解這是人之常情,但是心裡卻未必會喜歡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