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在場有人驚詫得嘴巴都合不起來了。
“呵呵,不過是運氣罷了。”寧採晨笑笑,“不過,我一直認爲,女子不比男子差,如今天下,若是能文武雙全,等到和父親去了荊州這樣的軍政要地,過上幾年,毛遂自薦,做一個巾幗,到時未必不能在戰場上運籌帷幄,與花木蘭相比又是何妨?”
她七月就要和父親去荊州了,估計六月就要離開金陵,所以大家都是說笑着一陣奉承。等到人大概散了一些,她才坐在窗邊看着窗外的風景陷入沉思。沒過一會,一個叫阿智的小廝走了過來。
“查得怎麼樣?”
“回小姐,從昨兒我出去打探,關於那唐雨墨的許多事情都已經瞭解了。不過小的這次主要是和小姐彙報作坊那邊的事。”
“說。”
“關於那松花蛋的,已經按小姐的要求準備好了。”
“這個......”寧採晨秀眉微蹙,“這本來做了也沒什麼意思......不過也好,先看看再說,在路上你順便告訴我那唐雨墨的事情。”
“遵命。聽說那唐雨墨向來爲人低調,昨兒小的去調查她時,她原來的鄰居都說......”
伴隨着小廝的竊竊私語,二人已經穿過幾條小巷,進了一個衛生狀況堪憂的小作坊,裡面骯髒不堪,臭氣熏天。寧採晨立刻用手絹掩了臉退出來,眉頭皺得緊緊地:“算了,既然都準備好了,那明天起就拿出去賣吧,他賣三十文一個,你們就賣十文錢一個,下次這我是不來的了,這些都是小事,讓王二自己照看着就好。”
“小的領命,不過......小姐下個月就要跟老爺一同去荊州了,王二之前和我說過,這時間有點趕,就算咱們打價格戰,一個月的時間,只怕也沒法將那謝文翰的生意給鬥垮的。”
“幹嘛一定要把他的生意鬥垮?這有什麼意義嗎?這些都是小節,不用放在心上,你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好。”
說完這句話,寧採晨皺着眉頭走向前方。她本來就是官宦家的小姐,錢自然是有的是,這松花蛋的花費對她來說是小事一樁,只是當時不知道謝文翰背後的人是誰,又無從打聽,才讓人做點這樣的事想順藤摸瓜。如果謝文翰背後真是什麼世家大族的小姐,這事做起來可能還有點意思,不過現在好像也有點多此一舉了。不過也好,這些時間雖然少,但是也足夠讓謝文翰那傢伙明白他所幻想的自食其力其實是多麼脆弱可笑。
想到剛纔阿智說的那些事,那唐雨墨平時的喜好有些古怪,對該上心的事情不上心,反而去弄些什麼粉筆之類的小事。
哼,難怪她會和馬隨風這樣的人關係那麼好,估計都是自命清高的狂妄之徒,現在看來松花蛋定然是她教謝文翰的了,再想到謝文翰小推車上的畫,不過爾爾,毫無風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