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潤理又不引薦,當時倆兄妹孤零零地在一邊好不尷尬,現在才總算可以和馬隨風打招呼了。而後唐雨墨也過來了:“剛纔失禮了。”
“呵呵,剛纔我看到嚴大班是唱那出遊園的吧?不曾想居然和潤理認識。”
“沈三少奶奶剛纔也看了在下的戲了麼?”那嚴商隱微微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
“當然,唱的很好。”唐雨墨笑着說:“剛纔隨風也在的,對吧?”嚴商隱更是受寵若驚,連聲道:“多謝沈三少奶奶,多謝馬公子。”然後又看了看沈潤理,終於氣氛沒那麼尷尬了。接下來才說到他們在作詩,馬隨風將鄭穿雲的詩遞過來:“雨墨,你看看鄭兄寫的,真是好詩。”
唐雨墨含笑看完,點頭道:“嗯,果真是好詩。”然後對鄭穿雲行了一禮,那鄭穿雲這下才鬆了口氣,也回了一禮,然後閉口不言。
唐雨墨卻是瞧了瞧桌面上的那首沈潤理的,又拿起來,笑道:“這也是很好的,其中的真心尤其可貴,還希望嚴姑娘好好收着。”唐雨墨笑着遞給嚴蘭芝,又笑着對嚴商隱說:“看來潤理對嚴姑娘一片真心,所以纔會連讚頌嚴公子的詩也寫的不知不覺像贊頌令妹一般,還希望嚴公子不要介意。”
嚴商隱當然不會介意,嚴蘭芝也趕緊點頭將那詩箋收好:“是。”
唐雨墨這幾句話說的雲淡風輕,但是也無懈可擊,一旁的人一時也無法再辯駁。
“......其中的真心尤其可貴?”
寧採晨原先一直在這邊等着那邊傳來的事態發展,卻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評語。之前自己也是不屑那幾句打油詩,但是這唐雨墨居然說是好事,那嚴蘭芝也就因爲她一句話把詩如此珍藏,頓時覺得事情轉變得如此之快有些不可思議。寧採晨是外表隨和,其實內心自負的才女,自認爲才氣過人,現在自己的評價居然被另外一個女子輕易扭轉,心中自然有些不滿。
寧採晨心中不屑:“不過就是寫了兩首詞麼?誰不能寫呢?”但是剛想完又沮喪地意識到如果自己要寫出這樣兩首,恐怕真是不容易。
此時李太元笑道:“隨風也在那邊,要不咱們一起過去打個招呼?”
寧採晨搖搖頭笑道:“別了,現在快到無缺上臺了,咱們也先過去吧,哪天不能打招呼呢......今晚的事情,的確挺有意思的。”
今晚的事情明天會怎麼傳還不知道。對唐雨墨來說也不過是件小事,她根本不在意這些,可是對於沈潤理和嚴氏兄妹而言則非同小可,尤其是嚴商隱,他們只是小有名氣,可是今晚馬隨風和唐雨墨這兩個金陵文壇出類拔萃的人物,居然都誇他們唱得好,自然是有些激動。
大家又閒聊了一會,唐雨墨忽然看見袁其的身影在樓下出現,同時身邊還有幾個士兵跟着,應該是在閒逛,很快就看不見了,唐雨墨神情嚴肅起來,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