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巡撫大人駕到,通判大人請您過去接駕,而且不久端親王也要駕到,大人火速去接駕,怠慢了巡撫大人和端親王,咱們都吃罪不起啊!快快,大人!”
一個軍官跑到正要爬上梯子的馬奮發旁邊報告。
“巡撫大人和端親王怎麼一起來了?”
馬奮發心有不甘,滿腹狐疑問道。
“回大人話,明天就是尹五常冊封大典舉行的日子了,今年朝廷好像特別重視,端親王是欽差大臣,受皇上和太后的委派來,親自爲尹五常冊封國師的。”
軍官回答說。
“奶奶的尹五常的面子真他媽的夠大的,端親王親自來冊封,你妹的,老子在青牛鎮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高的規格的冊封大典。朝廷重視尹五常這孫子什麼呀?他有什麼高明的?還不是混吃混喝的江湖騙子!”
馬奮發忍不住牢騷滿地,他嘟囔着,罵罵咧咧。
“老上人,蘇里擦大人請您也去接駕,公公小德張大總管也來了。蘇里擦大人請您務必也出席今天晚上的接風洗塵晚宴!”
那個軍官對令白狐說道。
令白狐沒有想到小德張公公也來了,自己和他有一年半沒有見面了,想不到,這一次冊封大典,他也跑來湊什麼熱鬧。
馬奮發指指兩口大缸,意思是這裡沒有弄完怎麼辦啊?
令白狐說:“馬大人,來來來,既然來了,看完再走也不遲啊!”
令白狐估計馬奮發不會再看兩口大缸了,所以他索性賣個人情,說;請你來看,你不看,可不怪我啊!
萬萬沒有想到,馬奮發鐵了心,認真負責到底,他竟然,騰騰騰,一路小跑爬上梯子,扒着大缸的口沿,探頭向裡面展望,——,兩口大缸裡——滿滿的一大缸的穀子,,存放多少年了,金黃色的穀子都變成黑色了,顆顆飽滿,烏黑油亮的穀子,滿滿登登的一直漫道大缸的口沿旁邊,有一股發酵的酒糟氣味。
馬奮發在梯子上特別訝異,他說:
“令上人,你們傢什麼時候改成釀酒作坊了,滿滿登登的兩大缸的穀子,這是要釀酒還是釀醋啊?”
令白狐說:“剛剛我想介紹這裡的情況,馬大人猴急,說不必囉嗦了,所以沒有和你說清楚,——呵呵,這裡面不是釀酒也不是釀醋,是釀製飛天殭屍和萬年不化骨殭屍,大人,最好還是下來——,不是老朽嚇唬你,兩口大缸裡,各只有一具殭屍,飛天殭屍八百年了,萬年不化骨殭屍嘛,呵呵,至少是兩千年了,呵呵,他們在裡面都是修煉成精了,吸取日月的精華和天地的靈氣,呵呵,是活的哦,他會出來和馬大人一起喝酒的哦,哈哈哈,呵呵!”
令白狐的一套話,根本沒有唬住馬奮發,他看見面前就是兩大缸的穀子,滿滿登登的,普普通通,和農民家的穀子沒有什麼不同,他的膽子大了起來。
他呵呵大笑:
“令上人,說什麼啊,八百年的殭屍、兩千年的殭屍,八百年前這裡還沒有令府這麼大氣磅礴漂亮的大宅子呢,更不要說,你的大缸有八百年的歷史了,還兩千年前,兩千年前,青牛鎮還是荒山野嶺呢,那時候瓷器還沒有呢,哪來的這麼大的大缸啊?”
馬奮發不要看平時吊兒郎當,不學無術,歷史他還說道的頭頭是道,頗有一番道理。
令白狐說:
“大人我說的是兩具殭屍的年齡,不是我們家大宅子的年齡,更不是這兩口大缸的年齡,呵呵,您要是不信,自己把手伸到穀子裡去摸摸,是不是我令白狐瞎說,立馬就知道啦!”
令白狐的激將法,拋出去了他自己也後悔了,他不知道,馬奮發會不會真的把手伸進去看看——!
那樣就很有可能暴露了受傷的軍官的秘密了,卒子過河——難以回頭,沒有退路了。
馬奮發當然不傻,他不知道大缸裡面是不是真的如同令白狐所說的那樣,總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謹慎一些爲好。他下了梯子,拔出了腰刀,橫在韓胖子的脖子上,說:
“你,去伸手到穀子裡摸摸,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快,聽到了嗎老子沒有功夫和你磨嘰。”
刀架脖子,——韓胖子,雖然手腳哆哆嗦嗦,顫顫巍巍,還是沒有辦法,要不然,馬奮發真的會砍他腦袋的,馬奮發的兇殘暴戾的脾氣,他是領教過的。
韓胖子說:“大人,我---家有--八十歲的老孃----,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的,大人,看在多少年的鞍前馬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情分上,不要叫我老孃沿街乞討餓死街頭啊!”
馬奮發老大的不耐煩,點點頭說:“好好好,去吧!”
一腳踢在韓胖子的大屁股上。韓胖子,一副要死的樣子,蔫頭耷腦的爬上梯子,慢慢地把手伸進穀子裡面。
——所有人,都緊張的要命,不知道韓胖子的手會不會摸到殭屍還是逃犯?
好久,沒有一絲動靜。
馬奮發罵道,“韓胖子,你孫子死了,到底有什麼東西,摸到了嗎?
你妹的,烏龜王八犢子,你倒是快說話啊?”
韓胖子還是一語不發,好像聾了還啞了。“去,劉麻子,你過去看看,韓胖子到底腫麼啦?”
馬奮發的腰刀有架在劉麻子的脖子上,劉麻子的腿肚子都抽搐了,媽呀,韓胖子十有八九是摸到殭屍了,一定是鬼上身了,才說不了話啊!
劉麻子說:“大人,我---我---我---我----!”馬奮發火大了,大叫:“我什麼我,我你個豬頭三,去,馬上過去,要不然,立馬砍了你的豬頭!”
劉麻子摸索到韓胖子的腳邊,輕輕地喊道:
“韓胖子,韓胖子,兄弟,兄弟,哥哥我來了,你到底摸到什麼了,你到底說句話啊?”
劉麻子順着梯子,摸到韓胖子的大肥胖的腦袋,一摸冰涼冰涼的,好像在寒冬臘月裡掉進冰窟窿裡浸泡了三天的豬頭。
韓胖子並沒有死,他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熱淚盈眶,好像下一秒就要滴落。
韓胖子就是不說話,劉麻子也把手指伸進去,慢慢,慢慢地,劉麻子感覺到一絲冰涼刺骨的寒氣從穀子堆裡傳出來,他的半截手臂又涼又麻,好像已經凍僵成了冰棍了,他急忙往回抽手指,手指卻是被一隻黑色的手掌抓住了,死命地拔蘿蔔一樣,就是拔不出來,他激動的哇哇大叫,卻是發不出半點聲音,他死命的掙扎,手指好像被鐵鉗夾住了,怎麼也掙脫不開------,劉麻子心裡恐懼萬分,死神的幽幽的影子慢慢地,慢慢的,靠近,他甚至可以聞到死神的腥臭的口氣。
“哈哈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地窖裡突然傳出來一陣怪異陰深深的笑聲,嗤嗤嫋嫋,好像就是從兩個大缸的穀子裡面發出的。
所有人聽到這些笑聲,頭皮發麻,後脖子發涼氣,肚子抽搐,胃痛心絞痛。
媽呀——,
不知道是誰先叫出來了,大傢伙一鬨而散,丟下火把紛紛逃離,馬奮發是跑在前面的,他比誰都怕死,——————
————他要是死了,妻妾成羣,你妹的,不便宜別人騎馬的,那樣他才死不瞑目呢,所以他肯定不讓自己死,他的羅圈腿,頻率很快,三下五除二,嚓嚓嚓,他跑出了地窖,一看,還是外面好,空氣新鮮,豔陽高照,烈日炙烤,
——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奶奶的,一事無成,蘇里擦還要自己去接駕,巡撫蔭常要來了,端親王馬上也要到了,這裡怎麼辦啊?
他一回頭看見,賀煎餅,他手底下的一個哨官,他說:
“賀煎餅,你孫子在這裡盯住了,看看,劉麻子和韓胖子等一下怎麼出來啊?問問究竟怎麼回事?我去巡檢司衙門接駕,巡撫大人和端親王馬上要到了,聽清楚了,你妹的,要是這裡有什麼閃失,你妹的小心你褲襠裡的蛋蛋大鳥,老子給你閹了,知道了嗎?”
賀煎餅咧着煎餅大嘴巴說:
“咂!是!”
地窖裡所有人紛紛丟棄火把逃離了,只有令白狐一個人手裡還有一個火把,他也丟棄了手裡的火把,————
——————霎時間,地窖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令白狐也走出來,地窖裡除了八口大缸就是倒黴鬼劉麻子和韓胖子還在梯子上了,裡面沒有火把,茫茫黑夜一樣幽幽恐怖陰深深。
馬奮發看見令白狐出來,他說:
“老上人,我們去接駕吧,蘇里擦大人還在巡檢司衙門等我們呢!”
令白狐說:
“那麼這裡,我們走了怎麼辦啊?”
馬奮發說:“沒有事,有我的弟兄在地窖門口呆着,等一下韓胖子和劉麻子就會出來的,我們走吧,巡撫大人可不會等我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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