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00年前的事了,當然很遙遠啦。那是1905年,日俄戰爭時期,辛亥革命的前夕,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歲月。滿清**在風雨飄搖中苦苦支撐。我們的故事就在中國這個時候發生。
玄武山青牛鎮雖然是山區,卻是鄂豫皖3省交界的地方,在那個沒有飛機,沒有高鐵的年代,騎馬是個不錯的方法。看看,青牛鎮外的函谷峽來了兩匹快馬,他們要去青牛鎮。
“陸師哥,快到青牛鎮了咱們在那歇歇腳吧,”一個矮胖子,用手一指一座酒樓。
“行啊,賈師弟,看看這個鬼天氣,又要下雨了,剛剛還是豔陽天呢”。陸師哥是個高大的胖子穿着錦衣華服,腰裡挎着松紋寶劍。像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店小二,十分熱情地接過兩人馬匹,招呼兩人進入酒樓,九黎樓,三個大字招牌,倒是金光燦燦。九黎樓不小啊,露井天院,一字排開,30張八仙桌,之時恰是飯點,吃飯的客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倆人趕路十分辛苦,想清靜一點,於是撿了一個雅座包間。
倆人真是餓極了,風捲殘雲,店小二上了18個菜,不到一刻鐘,沒了,把在一邊伺候的店小二看傻了,媽的,這倆人不會是剛剛從牢裡放出來的吧,比餓驢都能吃。
賈師弟邊吃邊催促道,“快上菜啊,爺爺,要多少錢,有多少錢,不差錢,快啊,沒看到,盤子空了嘛”。
店小二,正在呆若木雞呢。榆木腦袋,才醒過來。說,“好,好,客官,稍後稍後”。
“陸師哥,師傅他老人家,派咱們師兄弟給這個牛鼻子老道國師,送賀禮就夠給面子了。師傅爲什麼還要自己親自來一趟啊。咱們夔龍門是不是太給他媽的面子了”。
“賈師弟,師傅的意思不是咱們可以猜測的,這裡已經是青牛鎮的地盤了,別滿嘴噴糞。胡咧咧,隔牆有耳”。
陸師哥,年紀大一點,說話當然穩重一點。
“怕個球球,來給牛鼻子老道送賀禮,已經是把屁股給他臉上貼金了說起咱們夔龍門的名號,他媽的早就應該黃土墊道,淨水潑街來迎接了。誰不知道咱們夔龍門威震北方7省,隨隨便便來個做飯的弟子,也把他媽的青牛鎮牛鼻子老道打個狗吃屎”。
“賈啊六”,
陸師兄暴怒了賈啊六雖然飛揚跋扈,可是一聽到師兄的呵斥,也老實了不少。
低着頭,放開大嘴巴這頓胡吃海吃,撐的飽嗝連連,下不了桌。
這時,九黎樓一陣騷亂,人羣嬉笑怒罵聲,時隱時現,賈啊六生性是十分愛湊熱鬧的人,和師哥招呼了一聲,便腳底抹油,溜了出去。
到了大堂上,只看見一大羣當兵的人正在圍着2個人,不知道正在幹什麼呢,賈啊六隻有5尺高,高個子看戲,矮個子吃屁,賈啊六有招啊,他的胖手又短又粗,卻是十分的靈巧。他把5個胡蘿蔔似的手指順手牽羊摸進入,他面前一個高大的當兵的腰間,拉出一個錢袋子,嘩啦啦,向空中一拋,天女散花,銀子銅板如雨下在人們的頭上,賈啊六粗聲狂叫道,
“哪個龜兒子的錢袋子開張嘍”。
當兵的都是他媽的愛錢如命,看見錢比看見親孃都親。
瞧,老天爺開眼了,下錢雨了,這可是百年不遇的好事。
一個個瘋了,不撿真他媽的是龜兒子了,撿的當買的,買的當崽的,不撿白不撿。
一哄而上。那個丟錢的當兵的最是高興,左右手不閒着,一臉的興奮。啊呀,他一摸腰間的錢袋子準備放撿了的錢,沒了。
那個空空如也的錢袋子正在地上睡着喱,看見他呀正在咧着大嘴巴笑呢。他的大名牛彎彎,赫然繡字正在錢袋子上呀。
賈啊六就趁着這個機會,三下五除二,擠進來了,看見人羣最裡面,一個腦門上貼了個狗皮膏藥的闊家公子哥,正在調戲兩個抱着琵琶的小姑娘,說是小姑娘,一個白白嫩嫩,個子高,可能有20歲,一個黑一點,矮一點,可能有18歲,那個狗皮公子哥,就瞧上了白白嫩嫩的姑娘,口水流出半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啊呀,美人。多麼白白嫩嫩呀”。
狗皮公子哥,手裡拉拉扯扯,嘴裡不乾不淨,滿是淫辭狼語。十分下流無恥。賈啊六,暴脾氣,最看不得,欺負人的***,“瞧這王八犢子,老子肺都要氣炸了。他奶奶的草擬大爺的,光天化日,乾坤朗朗。
沒有王法了。
竟然強行調戲良家婦女。你姥姥的去死吧”。
賈啊六,不容分說,上去就是一腳。
正踢到那孫子的屁股上。不知道是賈啊六的勁用大了一點,還是這個孫子弱不禁風了一點。
一腳竟然踢到九黎樓大門外了。
狗皮公子哥一個惡狗搶屎,門牙嘩啦啦掉了5顆,血噴出1米遠。
這個孫子可能還會一點功夫,一個鯉魚打挺,還就蹦躂起來了,但是剛剛站起來,啊呀一聲,又趴下了,還一個勁地汪汪學狗叫。看來,傷了。那一羣當兵的一看見,公子哥爬在地上,全都圍攏上來,扶起公子哥,紛紛叫囂道。
“馬少爺被打了,馬少爺被打了”。
“誰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馬少爺啊。不想活了”。
“就是這個矮胖子,我看見他踢的。牛彎彎,你小子的錢袋子也是這孫子拋的”。
“就是他。就是他”。
“揍他,揍他”。
“他媽的,閻王爺尿尿哪尿出個武大郎來啊。喂,矮子,吃飯你上廁所——————你妹的逼找死《屎》啊。敢打我們馬少爺”。
“你妹的,今日個,孫子啊,你不知道死怎麼寫吧。馬少爺可是青牛鎮綠營61標標統馬奮發的兒子。這個孫子,快到玩完了”。
“他媽的一定是活膩味了”。
“兄弟們,揍他,揍他”。
當兵的人多勢衆,一哄而上。30個人一起掄拳頭,揮板凳,有的還拿出來了腰刀。
賈啊六樂了。
“攢雞毛湊撣子。就你妹的龜兒子。爺爺吃飽了。正好動動手腳。來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