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要找個證據說服自己,這些人不過是咎由自取,肯定是做了對不起聯邦的事情,所以纔會被絞死的。
他拉開門,走了出去,外面的寒風好冷,他冷的直打哆嗦。
"這是怎麼了?"等到那些巨劍戰士走後,他纔剛問看見這一幕的一些人。
"沒什麼,聯邦想請他們去研究最先進的巨劍武器,然後去打敗銀河系外的有名星球上的居民,可是他們卻死也不肯去,既然不肯去,那隻好將他們殺掉,因爲留着他們也是沒有任何用途的了。"看見的人都這麼說。
朱嘯怔住了,只覺得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整個人都彷彿跌入了無邊的冰窖之中,從指尖一直涼到腳趾。
看來錯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自己實在是太愚蠢了,愚蠢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他只希望自己醒悟過來的還不算太遲。
只要能醒悟,什麼時候都不能算太遲。
因爲他已經看到了對面的烏沙齡,烏沙齡也在看着他,眼中雖然還是有淚,可是這種淚卻是一種理解與寬容的了。
現在他們要做的,將會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件事情密謀已久,這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這一次,烏沙齡帶着朱嘯來到他的房間的時候,房間裡竟然又多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竟然是個女孩,眼睛很大,頭髮披散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很前衛的緊身衣,衣服很漠然、很冰冷的表情。讓朱嘯看着就感覺出了她一定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
果然是的,自朱嘯進了房間到現在,這個女孩連一句話也沒有跟他說過,連一個笑容也沒有。真真正正的冰山美人
朱嘯雖然不認得這個女孩,但是他的心中總有一種預感,以後必將會發生很多事情,而且這些事情都會跟自己以及這個女孩有關係,彷彿命中註定他們會一起做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這種感覺到底是不是會成真,這說不準,但是可以猜測是,男人通常都會有一種自我陶醉的毛病,這種毛病連改都改不掉。
現在的朱嘯當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當然可以算是一個男人了,所以他就會慢慢地生出一些男人的通病出來。其實在一個人很小的時候,大概十二三歲的時候,就會對異性產生一種好感,這時候的好感還很朦朧,是不是的會從腦海深處蹦出來,自己甚至還會覺得有點害羞。而時間往後再過幾年,等到十五六歲的時候,就不會再覺得害羞了,每次看到女孩子對自己笑,就會很開心,甚至會覺得是對自己有意思,而到二十歲的時候,這種毛病就達到了巔峰。現在的朱嘯正好二十歲。
他雖然現在無名也無錢,可是感情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攔都攔不住的。他竟然看着面前的這個女孩,看的有點癡呆了。畢竟從他知事到現在,還沒有看到過一個這麼健康,這麼有女人味道的女人,雖然前幾年也見過了那個葉盛的死人機修師,可是那個女孩卻像個瘋婆子一樣,一出口就像是要找人吵架。那種女人他不喜歡。
而現在的這個女人,雖然冷冰冰的,對人很漠然,可是偏偏帶着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吸引力。這個時候,在一邊坐着的烏沙齡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點詭異的笑容,這笑容就像是條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一樣。
烏沙齡並沒有阻止朱嘯去凝視她,直到他看的最沉醉的時候,烏沙齡才故意大聲咳嗽了一聲,大聲道:"現在都坐下。"
他咳嗽的聲音很大,說話的聲音也很大,他是故意要將沉醉中的朱嘯喚醒的,朱嘯怔了怔,擠出一絲笑容,臉上不免紅了一大塊,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烏沙齡這個時候,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只有一臉的莊嚴跟嚴肅,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其實也除了他之外,也只有三個人。
"現在,我要做什麼事情,就跟大家說一下,免得大家還被矇在鼓裡,糊里糊塗地過日子。"烏沙齡道:"我根據可靠的情報得知,再過半個月,就會有一大批很重要的巨劍要運送到這個地方來,我們要是想離開這個監獄,就必須將這批巨劍弄到手,我們只有一次機會,若是不能把握,也許以後再也沒有第二次了。"
大家都在豎着耳朵聽,每個字都不願意錯過,因爲這是一件事關重大的大事,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的。
烏沙齡看大家都聽得很認真,自己心中也很滿意,接着道:"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找幾個對我們來說,極有幫助的人,讓他們偕同我們幹成這件事。這幾個人性格有點古怪,所以大家難免要花點力氣,用點心了。"
這個時候,朱嘯的心中有了疑問,等到烏沙齡的話說完,他才問:"爲什麼一定要等那批巨劍過來,我們搶奪了那批巨劍才能離開呢,我們現在手裡不也有研究用的巨劍嗎,難道這還不過嗎,一定要用那一批嗎?"
烏沙齡看着朱嘯,似乎對他有點意見,過了一會,才道:"難道你連這點事情都想不通嗎,你現在在巨劍方面的造詣,已經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了,可是爲什麼想事情卻往往想不到點子上去呢?我現在再給你個機會讓你想想,想好了之後就告訴我答案。"
烏沙齡說話的語氣就像是一個嚴父對待自己的兒子一樣,雖然很嚴厲,可是並不讓人討厭,也不讓人反感。
朱嘯並不是個愚鈍的人,他剛纔是一時心急,就急忙問了這個問題,他微微細想之下,就想出了答案,他說:"那一定就是這批巨劍的性能非常之好,在我們這個地方還沒有其他的巨劍能與之相媲美的,所以,我們若是能搶到這批巨劍,那我們逃跑的時候,其他的巨劍戰士必然追不上我們。"他說的很快,因爲他確信自己的這個答案是絕對正確的,他有這個信心。
烏沙齡聽到他說出了這個理由,也是滿心歡喜,畢竟自己沒有看錯人,朱嘯並非泛泛之輩。可是烏沙齡還有些其他的理由,這個理由直到很久之後,朱嘯才明白的。
幾個人在一起籌謀了很久之後,就都圍着一張桌子坐了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烏沙齡的房間了多了幾條凳子了。看來烏沙齡這個人還真是不簡單,好像隨時都能弄到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
現在正事說完了,就要說一點閒事了。
說什麼閒事呢?對於朱嘯來說,最大的閒事,就是讓自己認識一下這個冰山美女,他希望烏沙齡能夠將自己好好地誇讚一番,然後再引薦給這個女孩。
烏沙齡說了很多的廢話之後,才終於說到了自己人的身上,烏沙齡笑着道:"現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以後一定要以團體爲重,真心合作,千萬不要因爲一己之私而傷了和氣,破換了大體。"
朱嘯這個時候來勁,趕緊順水推舟,道:"那你總該把我都相互介紹一下吧,要不然以後都不知道怎麼稱呼,是不是?"
烏沙齡其實是故意這麼做的,越是得不到的東西,當得到的時候就越會珍惜,越會覺得妙不可言,烏沙齡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了,對人心的瞭解簡直無人能比。
他聽到朱嘯這麼一說,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一拍後腦勺,笑道:"哎呀,年紀大了,不中用了,腦子不夠使了,既然忘了給你們介紹介紹了。"他大笑着開始介紹每個人。
原來這個女孩是烏沙齡的親生女兒,名叫蘇菲,朱嘯不知道蘇菲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有很多女孩子都叫這個名字,可是卻沒有一個女孩子配用這個名字的,但是面前的這個冰山美女卻絕對適合這個名字,就如同水乳交融一般,簡直是太過適合了,很適合這個名字,再也沒有更好的名字了,這個名字居然也讓朱嘯樂了好一陣。
不過他並沒有樂很久,因爲很快,烏沙齡開始給每個人佈置任務了,這次的任務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簡單,這次靠的不是技藝,而是人與人之間交流的技巧,靠的是磨嘴皮子。
任務就是剛纔烏沙齡說的找幾個幫手,這個幾個幫手自然就在這個監獄裡,這幾個人的名字是:文斯,加繆,阿杰。
文斯是一個玩疊機的高手,疊機比電腦還要先進百倍,對這個領域精通的人並不多,但是文斯對此卻非常在行,但是這個人性格孤僻,總是一個人悶在自己的工作室裡,很少與人打交道,想讓他來協助他們這次行動,實在有點難。
加繆是駕馭巨劍的好手,在這個監獄裡,雖然研究巨劍的人很多,高人也很多,朱嘯也算是一個,可是連朱嘯也不能不承認,沒有人可以比得上加繆的,自己也比不上,這人駕馭的技巧之強,手段之高明,技術之高超,簡直無人能比。這個人非常自負,對任何人都瞧不起,眼睛都長在頭頂上的,想要這個人出手幫忙,那肯定是很難了。
而最難的還是第三個人阿杰,阿杰算是在監獄中混的最好的三個人中的一個,外號叫做"大蛇",眼下之意,其他的人都是小蛇了,他就是同齡小蛇的大蛇,他在這個地方混的很不錯,而且很樂意於眼下的生活,很難有什麼辦法讓人改變主意,因爲這個行動畢竟是有點冒險的,弄不好就會送掉性命,他活的這麼好,這麼滋潤,想要他出馬,那困難程度可想而知了。
唐人、蘇菲跟朱嘯每個人都接到了一個任務,每個人都負責說服其中的一個人,而最難的一個阿杰居然分給了朱嘯。
朱嘯簡直聽傻掉了,他本來就很少跟人接觸,而且見人話也不多,而現在不但要說很多的話,還必須要將這個件事情搞定。他覺得自己的頭一下子大了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