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郝萌偷襲曹性 曹性箭射夏侯惇

正在袁曹雙方彼此謀劃之際。邊境前線卻風雲突變。原來此次前來邊境破壞挑釁的呂布人馬被陳圭分成若干小組。畢竟這只是破壞偷襲,人員越少越精練越便於躲藏和隱蔽。他們共分成三組分別是:魏續成廉一組,郝萌曹性一組,宋憲侯成一組。每組指定一個帶頭人,自由選擇攻擊目標。若有需要各組之間也可相互聯絡請求支援配合。

漯水在舞陽縣城東北分成了兩條。繞城一圈後在西南又重新匯聚成一條。剛好把整個舞陽縣城包圍起來。據說當年爲了選址曹操曾派人延請精通周易八卦風水星相的管輅親自勘驗後才奠基於此。據管輅稱此地乃應‘水龍護體八面來風’之吉兆。

城內的迎風大街是縣城主幹道之一。此刻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郝萌與曹性正坐在位於大街中段十字路口處的停雲閣內吃茶。本來郝萌是提議飲酒的。結果曹性這頭倔驢死活不答應,非要說高順將軍說過‘飲酒誤事軍律當斬’。搞的郝萌一陣無語。

“咱們此番來此不是開兵見仗對面廝殺。是偷襲騷擾懂嗎?就這幾十個人提前喝點酒還能給兄弟們壯壯膽”。

“嗯…反正按軍規就是不能喝酒”。曹性梗着脖子低着頭使勁揉搓着自己的雙手,一副不脫去一層皮誓不罷休的架勢。

“唉…”郝萌自嘲般搖了搖頭。雖然自己身爲五官中郎將職務比曹性的校尉高。但事實上這支隊伍的實際掌控者並非自己而是曹性。原因嗎前文有過敘述。無非因爲自己陣前投降失身變節,而曹性卻不敵被俘寧死不屈。兩人對比是如此的強烈鮮明,由不得讓人唏噓不已。最終呂布還是看在自己是昔日老大哥河內太守張揚的舊部份上放過了自己。不過從此以後每次宴席排座次自己基本都是最後一位。這與之前呂布之後就是自己的千年老二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然而此刻的他卻是心如止水不起波瀾。因爲他已經暗自計劃好了,一切都會在今日見個分曉。

接近晌午時分眼見着大街之上行人越來越多。郝萌衝曹性遞了個眼色,曹性會意轉身出去。不一會便回來稟報‘一切正常!整個縣城內多數士卒皆在城牆與城門站崗巡查。駐防守備據稱是去城外迎接大將軍夏侯惇去了。時機正好!郝萌一拍案几大聲說“好…行動”。原來當初他們頻繁劫掠騷擾碼頭與集市,使得袁曹雙方都加強了此類地段的防禦。致使他們此後得行動越來越困難,宋憲侯成差點因此被俘。就在大家聚到一起協商對策的時候,很少發言的郝萌突然建議:與其小打小鬧隔鞋搔癢,不如深入虎穴放手一搏。直接到縣城裡面幹票大的。衆人紛紛側目。曹性待衆人問道:何爲大票?郝萌曰“偷襲縣城、刺殺主將、燒燬糧倉”。衆人紛紛倒吸口涼氣,果真是個狠人。於是經過大家一週的收集信息,分析敵情縝密計劃後決定大家集體行動。刺殺來舞陽縣城巡視的曹操大將夏侯惇。

夏侯惇最近十分的上火。本來袁紹與曹操至少在名義上是同盟關係。因此雙方彼此的邊境線都十分太平。自己坐鎮濮陽有吃有喝,平均一個月纔出來巡視一遍。小日子過得別提有多舒服了。可最近不知何人搗亂惡意挑撥兩家是非。還頻繁騷擾偷襲邊境集市與村莊,燒殺劫掠無惡不作,搞的人心惶惶不得安寧。爲此自己不得不東奔西跑辛勞備至。搞的自己跟個救火隊員似的。今日一早就聽說舞陽縣城附近出現大量劫掠事件,甚至縣城內的糧倉也被人衝擊試圖焚燒。他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便率領一千護衛隊從濮陽飛馳而來。果然快要接近舞陽時便見到幾處村莊濃煙滾滾,他立刻下令五百騎兵分別前往各處救援。自己則率剩餘五百人直奔舞陽縣城而來。離老遠便望見城內某處煙霧瀰漫.。夏侯惇心急如焚打馬揚鞭衝進城內。立刻吩咐緊閉四門,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開城。他打算來個關門打狗。同時又派出剩餘衆人去倉庫救火。自己則帶領八個侍衛往縣衙衙而來。當衆人行進到迎風大街時,從街旁一三層豪華酒樓內突然射出無數箭矢撲面而來。衆人毫無防備八名護衛當場六人被射死。夏侯惇算是反應最快了的,當他無意當中聽到弓弦響動心中便知不妙。當即爬伏在馬背上儘量減少身體承受面積。同時雙腿一夾馬肚兩腳用力一踹馬鐙,馬鞭很抽大喝一聲“駕”。戰馬突然加速從箭雨中衝了過去。此刻自己一臉冷汗暗道僥倖。這夥賊人特意的大膽竟敢直接在縣城內刺殺自己。可就在此時嘎巴嘎巴兩聲輕微的弩機擊括聲響起。嗖嗖兩隻弩矢一前一後奔自己面門而來。夏侯惇反應不急。第一支似乎射偏了,一下釘在了自己左肩上穿體而過。第二隻夏侯惇下意識一擡手擋了一下。箭矢同樣刺穿手掌嘣的一聲頂進了他右眼中。“啊…”!瞬間眼內血流如注。夏侯惇在馬上立刻疼的昏了過去。(歷史上什麼拔出眼球自己吞食純粹扯淡)。不過還真要感謝自己用手擋了一下。否則按當時距離與射速測算直接射進頭顱都一點問題沒有。剩餘兩名侍衛也身中數箭,只不過都萬幸沒傷到要害。見此情景立刻上前救駕,一個較爲壯碩侍衛一提馬速伸手便抓住了夏侯惇的束甲絲絛,將其拉到了自己馬背上衝了過去。另一名侍衛則強忍疼痛一探手從背後摘下弩矢向來箭方向胡亂射了一箭。你別說這一箭真管用。曹性正要準備射第二箭時被這飛來一箭嚇得一低頭,死神便與夏侯惇擦肩而過。當曹性準備再次擡頭觀望時,卻看到了郝萌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隨即便腦袋一歪失去了知覺。

郝萌等待這天很久了。自被曹操放回後,每天不但要看呂布的白眼,還要時時在曹性的監控之中。(當然現實沒那麼恐怖,一切唯心造全是自己想象)。周圍看誰都好似在嘲諷自己。從那時起他便有了逃走的念頭。(爲什麼不造反?軍隊控制權都被剝奪了造個屁反)。這次行動其實呂布都不想派他來,是他用激將法天天在呂布面前稱自己已垂垂老矣不勝其責,只想在徐州頤養天年。這次行動最好莫要選自己參加云云。此言一出果然激起了呂布的逆反心理。‘你這種貨色竟然也有臉白吃白住一輩子’?

大將軍夏侯惇中箭一事極其重大。衆人不敢隱瞞飛馬報與了曹操。曹操大驚立刻傳令徵召境內所有大夫跟隨自己一起去會診。結果都稱箭矢插入過深無能爲力,請曹公節哀。曹操這幾天都夜不更衣日不換帶,全天守護在夏侯惇牀前不離左右。短短几日他就似乎蒼老了十幾歲。忽然有人來報兇犯投案自首了。“推出去砍了”!曹操正心急如焚那管其他。結果郝萌準備了各種應變說辭全然無用,稀裡糊塗的就和曹性一起被推出門外砍了腦袋。不知此刻在陰曹地府的他是否後悔過。眼看着夏侯惇一天不如一天,曹操緊緊握住這位胞兄近似骷髏般的大手泣不成聲。這日忽然正在河內保護郭嘉的大將曹洪急匆匆趕了回來。身邊還站着個鶴髮童顏仙風道骨般的乾瘦小老頭。經他解釋方知:原來此人姓華名佗與曹洪同鄉。從小便父母雙亡,後拜一道士爲師學習醫術。據傳醫術高超有起死回生之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其人經常雲遊四海行醫四方。曹洪四處派人打探今日方纔得見。急忙親自帶來面見曹操。曹操半信半疑不置可否。既然人都請來了權當死馬當活馬醫吧。一番診斷後華佗開口稱自己能治。這句話不亞於青天一個霹靂讓曹操喜極而泣。他緊緊抓住華佗的雙手語無倫次幾近癲狂。最終在曹洪衆人的一番勸慰下才恢復了理智。華佗言道:“好叫明公得知。雖然能救然因拖延日久邪氣已然入腦。恐今後已無法正常言行了”。曹操又是一番垂淚。一週後夏侯惇終於甦醒過來。但正如華佗所言其雙手顫抖不已無法自控。(類似帕金森綜合症)口歪眼斜時常口水直流。當然思維還是正常的,能通過手勢進行交流。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曹操當即封華佗爲太醫令,賜五百金,絹100匹。府宅一座,婢女僕人200名,轅車一輛。其他各類用品若干。華佗堅辭不受便想再次出走雲遊。這曹操哪能放人。找你不到只耽擱幾日夏侯惇就近乎老年癡呆,一旦再有事你讓我去哪撈你去!雙方爲此僵持不下時曹洪興許心中有愧便主動建言:雲遊採藥不可不去,然必須出行前到太醫院報備。須詳細註名所去地點及聯絡方式。同時由曹操指派可靠之人貼身護衛不離左右。此方案一出最終得到了雙方認可。

夏侯惇遇刺一事被炒得沸沸揚揚婦孺皆知。袁紹也派人隨同冀州名醫前來慰問。曹操自是又一番感激涕零。然而這事卻惹惱河內太守張揚。原來當張揚從袁曹所派使節口中得知真相後。心中擔憂盡去貪婪之心又起,他竟然如同一山大王般高唱:‘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打此處過,留下買路財。’曹操聽後一陣無語。一個區區郡守向堂堂兩路諸侯要過路費?是該稱讚你膽大包天呢,還是該鄙視你蠢笨如驢呢?若不是怕袁紹犯小心眼,這時候估計這孫子早該吃牢飯了。正好此時衆人爲夏侯惇安危而四處奔走無暇顧及。所以一氣之下曹操直接讓曹洪與郭嘉一起返回了兗州。這趟費力不討好的活老子不幹了。誰愛幹誰幹!荀彧看在眼裡急在心中,幾次三番求見曹操皆被擋在了門外。最後還是郭嘉看不下去了。一番解勸讓荀彧莫急一時,畢竟退一步海闊天空嗎!袁紹本來就是爲了和曹操槓自尊纔出兵的。現在一見人家不和你玩了頓時興趣大減。郭圖趁機一番長篇大論,引經據典妙趣橫生。也讓無精打采的袁紹徹底放棄了迎接皇帝的願望。沮授回來後大醉,從此無論大小朝會皆沉默寡言,無言以對。開始袁紹還不以爲意,時間長了便有些惱怒。隨即讓手下人尋個由頭將沮授小兒子抓了起來。試圖警告沮授注意自己態度,沒想到沮授非但沒在意。反而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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