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劉備壽春建宮 天子熱淚盈眶

當劉備大軍離開秣陵時趙雲與周瑜終於如願以償的跟隨大軍前往壽春。韓當站在城樓之上羨慕的望着遠去的大軍。沒辦法這裡也是重中之地。在繼任者沒到來之前,他只能老老實實在此駐守。當然劉備也已做出承諾會盡快派人來接替他的,但願這個承諾儘快來到。夕陽西下紅霞滿天,一行大雁正振翅南飛。

傍晚時分大軍開進了壽春。程普、黃蓋、太史慈在城門口列隊迎接。由於一路疲乏劉備謝絕了酒宴。只與趙雲、陳到、周瑜、程普、黃蓋、太史慈等人簡單吃了頓晚餐便早早睡下了。上官萍也向自己的上司胡小娘彙報了一下工作進展狀況及所遇到的困難。當初關羽給胡小娘這個檢查軍容軍紀的職務,只是出於夫人在家呆不住不得已而爲之。沒有想到的是胡小娘卻對此極其認真,她不辭辛苦事事親力親爲竟然堅持了下來。同時還擴大了自己的隊伍,並將管理職能不斷擴大到環境、衛生、防疫、戰場救助等方方面面。直到胡小娘在一次意外中救下了一批被人販子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女孩們後。從此她的團隊中便多了一支娘子軍。這羣經歷過死亡與磨難的女孩們格外的吃苦也格外的忠心。逐漸用自己一次次的努力贏得了大家的尊重。爲此胡小娘不惜重金爲她們打造專用鎧甲與武器。選用重量最輕的魚鱗鎖子甲,配以細劍長矛袖珍獨臂弩等最爲先進器械。甚至將忙碌不堪地關羽拉來爲她們傳授女子防身術。功夫不負有心人,此後基本上三四個軍中大漢根本近不了其身,便能直擊要害輕鬆搞定。從此這幫女兵在軍中兇名赫赫,人人見之皆望而生畏。由於她們人人頭盔頂上的毦毛皆被染成紅色,又人人身披大紅披風故被戲稱爲“紅色娘子軍”。(至於太史慈與上官萍的愛情故事後文會有,這裡不再表述)。

由於劉備的親自坐鎮,再加上陸續趕來的豫州黃巾降軍的加入(前文表述過關羽大軍爲了籌措糧草在豫州一路上攻山滅寨俘虜大小黃巾賊數十股,降卒都被趕到了壽春)。人多就是好辦事不出一週一座小規模宮殿羣基本完成。它佔地千畝約十幾個足球場大小。中軸線上有六座主建築分爲前三殿後三宮。分別是承恩殿、乾元殿、光明殿、建安宮、未央宮、坤寧宮。前三殿爲天子會見羣臣、接待使節、處理政務之處。後三宮則是天子與太后、皇太后、嬪妃們生活起居之所。每一座宮殿兩側也都配有側殿,側殿的功能就很隨意了。可以當書房、藏寶閣、臨時休息室、藏書閣等等可惜按小皇帝的意願任意安排。因此也就沒有寫固定匾額,等天子駕臨確定好了再寫不遲。在前殿與後宮之間引入一條河渠。正中間有一大二小三道石拱橋相連,中間最大的是天子太后專用通道。兩側小石拱橋則是宮娥綵女及太監侍衛們專用。因爲此處是前後宮交匯處,因此石橋兩端是高高城牆與巍峨城門。有侍衛巡邏把守,一旦前殿被攻破的話。此處可以立刻關門落鎖徹底封閉前後聯繫,形成獨立的防衛系統。而且由於石拱橋狹窄造成了易守難攻的態勢。當然了敵人若真是攻到這裡了估計離王朝滅亡也不遠了。後宮最南邊建有一座皇家園林。這原來本是袁術府上的後花園。稍加改造後蒼松翠柏假山竹林幽幽小徑直通芍陂湖。湖上碧波萬頃荷花蕩漾。微風徐來水波不興。日暮十分在亭臺閣榭上舉目眺望,紅霞萬道大日如輪,果然殘陽如血半江紅。劉備假公濟私了一會。在此設晚宴款待建設衆人。(當然普通士卒百姓再另外一處。畢竟這裡將來是小皇帝專用之地,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來此的。)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湖面上金光萬道瑞彩千條。衆人開懷暢飲一解千愁。直至華燈初上朗月升空。劉備望着這一切感覺如此的虛幻如此的不真實。幾年前自己還和兩位兄弟東投西奔居無定所。那時的他何嘗不對前途充滿迷茫。他很清楚今日這一切都得益於二弟關羽的突然爆發。在那個時代古人對於所有解釋不清楚的現象都會歸功於神魔鬼怪。自己團隊中就經常傳言二軍候乃武曲星下凡云云。說的有鼻子有眼而且很多人深信不疑。劉備是樂見其成的,自己的兄弟都是天上星君了自己能差哪去?不過最近又有傳言二弟纔是上天所選取代大漢之人,這又讓很多人又深信不疑。然而並非所有人都愚昧無知。很多有心的文臣武將都主動或公開或私下拜訪過自己談起此事。衆人皆擔憂自己會與二弟之間產生嫌隙,從而影響團隊團結甚至從此走向分裂。畢竟很多人都能看得出劉備集團正處在蒸蒸日上時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以劉備的政治敏感度自然十分清楚誰在背後搗鬼。可知道是一回事如何破局又是另一回事。‘看來等二弟歸來兩家聯姻已是迫在眉睫之舉了’。劉備望着皎皎月色暗自計較到。

漢建安元年九月二十五日,漢天子終於到達壽春。爲表示誠意劉備等衆人出十里相迎。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軍樂隊奏響軍曲“凱旋”。儀仗隊鳴響禮炮十二響。令迎接衆人沒有想到的是最先到達的卻是遺體護衛隊。機敏的樂隊指揮立刻改奏‘安魂曲’。一千護旗手仍然最前開道,只不過人人降半旗,個個神情肅穆。後面一排排棺材用護軍旗覆蓋每排五口,延綿不絕舉目眺望至少兩千口。衆人以劉備爲首文官紛紛脫下官帽,低頭默哀。武將們也摘下頭盔至於右手,左手握拳曲臂至胸前行軍禮致哀。(古代以左爲尊)老將領及老兵皆是如此。新加入的將領及降卒則十分詫異,不明所以不知所措。待周圍知道的人一番解釋後所有新人無不震驚不已,並紛紛感同身受般也摘下頭盔舉左手默哀。戰場搏殺性命相抵誰無生死?今日送別戰友它年或許就是戰友送別自己。不知誰起頭唱起了軍歌‘送戰友’。(這是關羽改編自穿越前刀郎版當然歌詞要改成古人能夠接受的文言文形式,內容也要改編成爲犧牲戰友送別之意)。悠揚哀婉的歌聲迅速傳染了所有人。會唱的老兵們紛紛應和已是淚流滿面。紅色娘子軍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儀式,大概是女孩子的緣故此刻個個已經泣不成聲。周瑜、程普、黃蓋、太史慈等人內心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衝擊。太史慈臉上掛着兩行熱淚,這還是他自七歲記事以來首次在大庭廣衆下哭。開始有些略感丟人,然而見人人皆是如此便不再顧及許多。程普與黃蓋活了這麼大這也是老太太上花轎頭一遭。內心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唱歌竟然也能如此感染人心,普通士卒死亡竟然也會如此對待,這些都意味着什麼,這些會帶來什麼他們太清楚了。也正因爲太清楚纔會震驚。良久程普長長出了口氣對身邊黃蓋說道:“縱然是孫武重生也不過如此爾”!“嗯…依俺看孫武都未必能做得到”。黃蓋搖頭嘆道。這裡邊周瑜是最爲震驚的一位。古代軍事天才們最重視的並非陰謀詭計,恰恰相反在他們看來陰謀詭計只是小道小術爾。決定雙方成敗的關鍵其實是軍心。如何能鼓舞士氣讓其都能悍不畏死。一直是個大學問。今天此情此景像是爲周瑜打開了一扇新大門,讓他醍醐灌頂似有所悟,又說不清道不明。同樣被震驚的還有隊伍中的徐晃。他比周瑜還要着急,靈感稍縱即逝無從查詢。不愧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將星。倆人都看到了事物的本質,只不過悟性有高低罷了。至於張勳、橋蕤直接傻在了當場。關羽就是要有意如此安排,最好的教育形式不是教學與演講。而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般的不知不覺潛移默化。

大軍似滾滾洪流向前推進。天子居攆終於停在了劉備面前。劉備抱拳拱手九十度一躬到底,大聲參拜道:“徐州牧兼揚州刺史,漢景帝閣下玄孫劉備參見陛下”。居攆旁邊小窗戶被侍女打開。小皇帝伸出頭來微笑着看着劉備說道:“劉愛卿平身,皆是自家人不必如此拘禮”。‘呦呵…這位傳說中小皇帝可以呀!舉止得體談吐自然。邊想邊口稱謝主隆恩直起腰身。雙方都是頭次見面,都在藉機打量對方。只見劉備面帶謙卑禮數有加。頭戴二龍鬥寶紫金冠(沒有那兩根十分誇張的羽毛)。身穿素紗短袖禪衣,足蹬薄地短靴。腰繫玉帶,金黃佩綬(州牧太守專用色)。往臉上看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一對大招風耳尤爲醒目。果然溫文爾雅有長者遺風。劉備見這位小天子年齡約十四五歲。個子不高身材瘦小。頭戴十二旒冕旒冠。身穿大紅袍上繡金龍十二條,十分醒目奪人眼球。腰繫黃金玉帶,赤黃佩綬鑲嵌顆顆珍珠,閃爍流光異彩連連。腳蹬一雙雲紋履。短蛾眉瘦長臉,單眼皮細紋眼。鼻樑高挺薄嘴無須。氣質沉穩應答自如,彰顯皇家貴胄。兩人一個騎馬一個坐攆邊走邊聊,彼此漸漸熟絡起來。大軍進城後,漢獻帝發現除了城牆房壁略顯破舊外。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房屋都十分乾淨整潔。道路兩邊跪滿了前來迎接的市民百姓。衣着是五顏六色有好有壞。面色是飢餓富態有紅有白。漢獻帝邊看邊暗自點頭。看來這位劉皇叔並未摻假應付自己。剛纔在閒聊時雙方便續了家譜認了親。說實在的是不是皇族本家真很難考證。一來隔着至少九代開外了太久遠了。二來很多皇家典籍皇族家譜都在逃難途中遺棄失落了。然而這些很重要嗎?無論如何今後都要仰仗此人來爲大漢續命呢。認了這門親比不認可差太多了。這點小皇帝可看得門清。

當小皇帝衆星捧月般來到新皇宮時。處處都是熟悉的建築,一種終於回到家的感覺油然而生。天子不僅熱淚盈眶。文武百官皆感同身受感慨連連。太傅馬日磾更是趴在漢白玉石臺上放聲大哭老淚縱橫。口中不住的唸叨“漢家不滅”四個字。

當晚這座延續漢家生命的建築迎來了它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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