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這些東西之後,我也就顧不得憋着的那泡尿了,略有暈眩的腦子也是瞬間恢復了清明,拋棄先前的成見說道:“你不要再在外面站着了,跟我進來。”
何足道改觀了在我心裡的印象,但是他何馬始終都沒有,我依舊是憎惡他的,不過現在人命關天,我也只能是忍着作嘔之感去拉他一把。
我已經涉足瞭解夢,那自然就要遵從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如果見死不救的話,那報應遲早會降臨到我的身上,況且還有個何足道坐在這裡。
他跟爺爺是故交,總是要顧及一些面子的。
但何馬,似乎並不想領我的這份情,或者說他還在記恨着我,狠狠的瞪了我眼轉身就要往外走:“我爲什麼要聽你的,你讓我進去,我偏不進去。”
“小兔崽子,怎麼說話呢,你給我進來!”我們的說話聲,顯然驚動了屋子裡面的人,所以何馬剛剛轉身,就被何足道一嗓子給喊了回來。
“爺爺……”走到何足道的身邊,何馬猶如喪家之犬。
“不爭氣的東西,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喝的酩酊大醉的,什麼時候能長點兒出息?”看了何馬一眼之後,何足道頓時就板起了一張臉。
“爺爺,我沒喝酒!”何馬小聲辯解着。
“還犟嘴,你眼角的青筋都凸出來了,還說沒喝?”透過這句話我能窺出一點,何足道雖然跟爺爺是故交,卻並不具備爺爺那般的本事。
“我真沒喝……”何馬都快哭了。
“你……”何足道又要開罵。
“何爺爺,他真的沒喝酒,眼角出現青筋是別的原因造成的,而且還是不祥之事。”人命關天,我可不能讓時間浪費在他們爺倆的爭吵當中。
“十三,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兒?”經過了之前的事情之後,他們三個老頭兒對我都有點兒刮目相看的意思,所以紛紛放下酒杯,望向了我。
“那是奸門起禍的緣故,並非是喝多了酒造成的,而且……”
“而且什麼?”何足道頓時緊張了起來。
“而且再拖延下去,怕是就會沒命了!”我不敢再有所隱瞞。
“什麼?”
聽完我的話之後,三個老頭兒頓時驚了一下,就連一直緘口不語的蔣薇和大快朵頤的胖子,也都是擡起了頭,看看何馬又看看我,疑惑且震驚的等待着。
“何爺爺,這事兒你還是問他吧,看看他做過什麼,有些話我說終歸是不方便的。”何足道是個好面子的人,不到萬不得已我可不想亂觸黴頭。
“小兔崽子,說,又給我闖什麼禍了?”何足道還真是暴脾氣。
“爺爺,你別聽他造謠,我什麼禍都沒闖,就是沒睡好而已,他是記恨我。”何馬還在試圖遮掩。
“造謠、記恨?”
既然他這會兒還往我身上潑髒水,那我還客氣什麼,直接說道:“我跟你無仇無怨,爲什麼要造謠,你做過什麼自己清楚,就算你不承認,面相也早已經把你出賣了。”
“你胡說八道!”何馬被我說中心事,有點兒狗急跳牆了。
“你閉嘴!”
何足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對着我說道:“十三,老姬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而且你們去蘇天秋家裡發生的事情,薇丫頭也都回來跟我們說了,不說你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也是得了老姬七八分的真傳。這個小兔崽子不懂得輕重,你別理會他,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一字不落的說。”
“好吧!”
何足道既然把話已經是說到了這種程度,我也只能是坦率的說道:“眼角的位置叫做夫妻宮,他那裡平滑多油,說明私生活不是很檢點,容易誘發風流事兒。”
“這倒是真的!”何足道點點頭,又問我:“還有呢?”
“風流事兒本不可怕,最多也就是口碑稍稍差一些,但要命的是他那裡生出了十字紋,而且異常的清晰,這說明他最近曾經做出過強暴他人的事情。”
“啪!”
我的話剛剛落下,何足道已經是一巴掌扇在了何馬的臉上:“你個孽孫,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有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你給我說,說……”
“沒有,是他誣陷我!”何馬的臉已經是腫了起來,但始終都不肯承認。
“誣陷你,你有什麼值得誣陷的,我打死你……”何足道真是氣壞了。
“老何,老何你別衝動,先讓十三把話說完。”方老頭兒趕緊勸着。
“十三,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蔣老爺子也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面色也凝重了起來,並且示意蔣薇去把門關上。
“十三,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如果是真的,我饒不了他。”何足道總算是冷靜了一些。
“好!”
我點點頭:“之前說過,夫妻宮又叫做奸門,從那裡能夠窺見出一個人的感情生活,初見何馬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一個風流成性的人,剛纔何爺爺你也是承認了這一點。”
“都說相由心生,這不是沒有道理的,一個人做過什麼事情、亦或是心中有什麼憂慮,都會在相應的宮相中體現出來,他的十字紋就是奸門的相痕,預示着他曾經強暴過他人。”
“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原本我是打算稍後提醒一下何爺爺的,可我沒有想到短短的這麼一會兒功夫,他的奸門處居然凸出了青筋,那說明他做過的事情正在惡化着。”
“如果只是青筋也就算了,多花點兒錢加上誠懇的賠罪倒也能夠應付過去,可怕的是這些青筋之中又是暗藏着赤色,那可是十分不祥的兆頭。”
“難不成,真的如你所說,會見血光?”何足道是真的緊張了。
“如果只是血光之災,我不會如此的着急。”
“你該不會是說,他真會因此喪命吧?”無論何足道再怎麼打罵何馬,都不能否認他們具有血緣關係的事實,所以他的臉上已經是沒有了絲毫血色。
“是的!”
我不想打擊他,可必須要說實話:“青筋中的赤色,預示着更大的災禍正在醞釀發酵,當青筋完全變成赤色的時候,他的命也就到頭兒了!”
“那,那該如何化解?”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何足道聲音都是帶着顫抖的,他現在也顧不得去罵何馬了,一個勁兒的追問着我:“十三,你既然能看出來這些東西,那就一定有辦法化解對不對,或者說你是不是看錯了?”
“沒有?”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僅僅是奸門發生了變化,我不會下如此篤定的結論,關鍵是他人中的中間部位也是出現了*,那可真就把這一切給坐實了。”
初見尹紅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她人中之處的斷痕,從而推斷出她會於不久之後香消玉殞,後來她的撲窗而出也是證明了一切,所以人中相痕通常都是準確的。
“十三,你詳細說說,我們也好思量個對策。”蔣老爺子也催促起了我。
“在面相當中,人中是人的命脈,不僅能看出一個人的長壽與短命,更是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情,通常凹槽清晰的人,都具備很強的自制力,而且會採納他人的建議。”
“可若是凹槽很淺甚至是模糊不清,這種人通產都是剛愎自用,十分的固執,且通常都喜歡做出冒險的事情,對於他人的勸解更是置若罔聞。
“何馬的人中便屬於這一種,凹槽很淺,而偏偏他又是掃帚眉,眉毛的下面也是暗藏了血絲,這一切都在說明這場禍事已經不可逆轉了,當然最要命的還是他的印堂。”
“印堂又怎麼了?”何足道這會兒是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