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的話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難道真有什麼地方給看錯了?
“哪裡不對,您說?”
“偷盜之事!”
那店老闆望着我說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之前你說過的我不光會破財,還有被偷盜之事發生對不對?”
“對!”
我點點頭:“你的面相當中的確是有這樣的相痕,其主要的依據便是七殺入主了財帛宮,此星入主寓意着錢財來的快,去的也快,存留不住,就像你有着偌大家業一樣,但日子卻過得捉襟見肘。”
“請繼續說!”但老闆的興致正在一點點被我勾起來。
“嚴格來說,七殺星坐財帛宮不算兇,甚至可算吉。命主求財略帶投機性,必須經過一段艱辛的奮鬥,才能獲得。用錢大方不吝嗇,善攻不善守。”
“這點我承認!”
店老闆點點頭:“當年我就是瞅準了這裡的旅遊資源,所以抓住機遇弄了這間店,前期也當真是辛苦的不行,後來總算是闖出了一些名堂,成爲附近最火的一家店。”
他說完之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即長嘆了一聲:“但是我這個人會賺錢,卻守不住錢,每個月的流水都很多,可到最後利潤卻不成正比,總是將錢浪費在不必要的地方。”
這些東西都是因爲七殺入主財帛宮引起的,本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所以我自動忽略繼續說了下去:“七殺星坐財帛宮之人喜歡從事難度大、競爭性的工作。”
“就如同你開這間農家院一樣,這裡少說有着十幾家,競爭性之大不難想見,但仍然被你做到了最大,說明你本身還是有着一定本事的。”
看到店老闆沒有說話,於是我的話鋒便出現了轉折:“但七殺星屬庚金,屬陽,又屬火,意爲火化之金,是南鬥第六星。爲運籌帷幄的邊疆主帥,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從的寓意,說明你雖然具備一定的生意頭腦,但卻是個獨斷專行的人。”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做生意講究的便是時機和眼力見兒,有些時候聽得多了,反倒是畏手畏腳。”老闆沒有否認我的話,卻是做出了一番辯解。
“你這樣說沒有錯,但你似乎忘記了一點。”我提醒着他。
“什麼?”這老闆的興趣已經徹底被我給勾了起來。
“七殺、破軍、貪狼均屬於大凶之星,七殺能夠讓你暴發,但也能夠讓你暴敗,且這種變化往往來的很是突然,根本就不會給人任何的準備。”
“而且財帛宮有此星入主的人,通常深陷泥潭的時候容易鋌而走險,就如同你農家院的生意不行了,所以你就將主意打到了攫取棺材菌上面。”
“這些是我自己的事情,你還沒有說清楚被偷盜的事情呢?”他在儘可能的避免提及棺材菌的話題,但也在某種程度上默認了自己所做的勾當。
“這不難解釋!”
我只指了指他的財帛宮繼續道:“你那裡明面上看是七殺星入主,但是暗裡卻藏着一顆廉貞星,這顆星主暗夜失財,也就意味着你的過路財很多被偷走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
“什麼?”這老闆的臉色已經是越來越難看了。
“你這宅子的問題!”
“宅子有什麼問題?”
“蔣薇,你來說吧!”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把蔣薇拉了出來,涉及到陽宅的風水,還是她這名入地眼更在行,所羅列的一切事實也能夠讓店老闆更加的信服。
“好!”
蔣薇點點頭,指着東南方向說道:“紫氣東來,南陽耀宅,所以對於大多數的宅子來說,天闕都藏在那個方位,也是一處宅子進運的地方。”
“天闕,跟隨初陽開合,初陽騰起的時候天闕門開,落霞共孤雁齊飛的時候閉合,但現在眼看着天已經黑了,那天闕卻仍然處於半開的跡象,那就有問題了。”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這店老闆越來越重視了。
“還有地府!”
蔣薇指了指西北角說道:“陽宅的堪輿之中,西面通常藏有煞氣,北面則寓意寒起之象,所以夾角的位置也是最陰的地方,我們將其稱之爲地府。”
“地府和天闕代表着陰陽,同時也主家主時運的衰敗和興旺,既然天闕隨陽而動,那麼地府便受陰影響,按理說只有在日落之後纔會大開,但你家的地府之位,卻一直都在開着。”
“陽宅的風水呈現出這種景象,你就算是日進斗金都留不住,更別說生意如此慘淡了,尤爲雪上加霜的是,你本就進取不多的財,還被人暗中偷取着。”
“誰?”
“你的財丟了,那麼偷財之人自然發達,你想想會是誰呢?”蔣薇提醒了一句。
“你是說對面的王屠子?”
“嗯!”
蔣薇點點頭:“對面那家在門口弄了兩個前後通達的貔貅,這東西常年吞財不飽的情況下,勢必會從其他的地方奪取,所以就造就了你家天闕的半開半合,導致你這裡的生意越來越慘淡。”
“這個王八蛋,平日裡跟我稱兄道弟的,想不到居然這樣陰我,我現在就去找他。”爽朗之人,通常都是藏不住事情的,所以這店老闆頓時就急了。
“你不能去!”蔣薇將他攔了下來。
“爲什麼?”
“你覺得你去了之後,他會承認嗎?”
“額……”
店老闆楞了一下,隨後誠懇的望着蔣薇說道:“那您說,這事兒該怎麼解決,剛纔這位先生說的很對,我兒子患有白血病,實在是不能斷了財源啊。”
“他能陰你,你再陰回去不就行了。”蔣薇出着注意。
“怎麼陰?”不光是這店老闆來了興致,我們也是充滿了好奇。
“自然是從天闕和地府兩個方位入手!”
蔣薇說着,將聲音壓低了一些:“天闕位是進運之地,主宰的是吉瑞,所以貔貅纔會奪取。如果你弄來一些髒污的東西,不僅能保證以後貔貅不會再奪取運勢,更是能將髒東西通達到對面的那間院子裡面,讓他這輩子都翻不過身來。”
“什麼東西合適?”
“有帶血的騎馬布嗎?”
“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
店主人的反問,頓時讓蔣薇愣了一下,本能的將目光望向了我,我還沒有來得及找到合適的詞彙,胖子已經是脫口而出了:“就是帶血的衛生巾。”
“啊,用那玩意兒幹什麼?”店主人頓時就驚了一下。
“那是陰穢之物,也是貔貅這種被供奉的靈獸最厭惡的東西,今天晚上你找兩塊騎馬布掛在東南角,明天你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蔣薇在說騎馬布的時候,臉上透着一些紅潤。
“還需要作別的嗎,沒有的話我現在就去找?”不知不覺的,店老闆已經是完全聽從了蔣薇的話,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有!”
蔣薇點點頭之後,指着西北角說道:“天闕門始終不能閉合,是因爲那兩隻貔貅在作祟,但是地府門開跟它們無關,而是有着另外的髒東西。”
“什麼?”
“一扇門如果閉起來,怎麼纔會突然那打開?”蔣薇問。
“當然是被人推開!”
下意識的迴應了一句之後,店老闆大驚失色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家裡藏着人?”
“對!”蔣薇點點頭。
“是不是我店裡面的夥計?”
“不是!”
蔣薇搖搖頭:“我可以肯定那不是你店裡面的夥計,因爲你店裡的夥計都是活人。”
“你是說,我家裡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