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問題,連我自己都很驚訝,不過如果我當時沒有嚇傻,我敢肯定是因爲它!”周瞳說着拿出口袋裡的那張塔羅牌。
“死亡塔羅牌?”嚴詠潔有些不相信。
“確實如此,當時我和李瑩幾乎就要喪命在黑衣人手上,可從我身上掉出了這張塔羅牌,黑衣人看到它以後,神色大變,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瘋了一樣跑了出去。”周瞳回憶着當時的情況。
“如果塔羅牌是兇手的信物,那麼黑衣人爲什麼要懼怕它,難道說兇手不是黑衣人,那麼還會有誰?”嚴詠潔的思維一下陷入了混亂,整個案件彷彿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要解開這個謎團,還是要先查出黑衣人的真實身份!不過經過這次,他恐怕不會再輕易出現。”周瞳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
“黑衣人不出現,我們就把他揪出來!”嚴詠潔目光堅定的說道。
“詠潔,你是不是有其它線索?”組長孫耀明開口問道。
“嗯,據我查到的資料,黑衣人所使用的劍法來自日本的幻劍流,所以我想申請去一趟日本,也許會找到線索。”嚴詠潔以期盼的目光看着組長孫耀明。
孫耀明沉默了半響,彷彿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站了起來,對嚴詠潔說道:“可以,我會聯繫日本警方,不過有兩個條件,一是你只能以學習訪問的名義過去,這樣離奇的案件我們很難向日本警方解釋,不過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向他們尋求協助,第二個條件就是你必須把他也帶去!”。說完,孫耀明指了指周瞳。
“什麼?這不可能,組長,你開玩笑吧!”嚴詠潔完全沒有想到一向穩重的組長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願意協助我們嗎?”孫耀明並沒有理會嚴詠潔的反對,只是轉過頭詢問周瞳的意見。
周瞳雖然很震驚,但他的答案也很簡單:“願意!”。
“行,嚴詠潔,所有的手續我會幫你們辦好,三天後你們出發!”孫耀明不容置疑的說道。
“組長……”嚴詠潔還想反對,但是孫耀明向她擺了擺手。
嚴詠潔只好憤憤的退了出去,而周瞳則是興高采烈的向孫耀明致謝般的點了點頭,然後跟在嚴詠潔的後面也走了出去。
孫耀明看着他們離開後,從他的抽屜裡拿出一張相片,相片上的人正是周瞳的父親周濤。他彷彿是老熟人一般對着相片嘆了口氣,然後說道:“老兄,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兒子也許能解開這個死亡塔羅牌之謎,所以我這麼做,你不會怪我吧?”。孫耀明一直沒有把十年前的事情告訴嚴詠潔,因爲他不希望讓嚴詠潔感到壓力。不過世事難料,嚴詠潔不但查到了十年前的事情,甚至連周濤的兒子也牽涉進來。更可怕的是孫耀明感覺到這一系列的案件背後有一個巨大的陰謀,雖然他現在並不清楚這個陰謀是什麼,不過這種不祥的預感卻讓他每天都心神不寧。
特別刑偵組的影響力與辦事效率是絲毫不用質疑的,僅僅三天的時間,爲周瞳打理好了一切,這其中包括學校給予的特別假期和周瞳的新身份,當然,還有一張飛往日本的國際機票。
嚴詠潔表面上雖然極爲不高興,但她心裡卻也認爲周瞳有着一些非比尋常的能力,或許正是這樣的能力可以找出真相。
在上飛機之前,嚴詠潔曾這樣問周瞳,“周瞳,這趟去日本是兇險萬分,或許會有生命危險,你現在說不願意還來得及。”。
周瞳以一貫無視的態度聳了聳肩,向機場內走去,不過走了三五步,他又停了下來,轉過身看着嚴詠潔認真的說:“我以我父親的名譽發誓,我一定要找出真兇!”。
金威大廈頂層,一身白色西裝的青年依舊俯覽着城市的美麗夜色,而黑衣人跪倒在地上,久久不敢言語。
“他去了日本。”青年說話的語調很小,但卻清晰。
黑衣人聽到這句話,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不希望再看見他。”青年把手中鮮紅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而就在此時,李瑩卻在家裡和自己的父親爭吵了起來。
“胡鬧,不好好上學,去什麼日本?”李長風有些激動,他辛辛苦苦建立的公司剛剛被日本人兼併,如今女兒卻又提出要去日本玩,立刻激起了他的無名火。
“不管,人家還從來沒去過日本玩,再說我主修日語,也應該找個機會去鍛鍊一下口語啊,我這次一定要去!”李瑩從小被父母寵愛慣了,想到什麼就是什麼。
“不準!還有,別再在我面前提小日本,更不要再學什麼日語!”李長風不再理會這個刁蠻女兒的纏鬧,進了自己的書房。
“爸!”李瑩跺着腳,卻無可奈何。
“我和你一起去。”李萬仁卻在這個時候從自己房間裡走出來。
“大哥,你……”李瑩對於李萬仁的話有些懷疑。
“我一直就不相信小麗是自殺,加上這次你所遭遇的事情讓我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我查到那個周瞳突然去了日本,必然是和這件事情有關係,我一定要去找他問個明白!”李萬仁原本一直低落的情緒突然高昂起來。
“嗯,小麗姐死的這麼冤枉,還有我那個朋友……怎麼樣也要弄個明白!”李瑩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完全想的是另外的事情。
日本,太平洋西側的島國,由北海道、本州、四國、九州四個大島和約三千九百多個小島組成。而東京是日本的首都,一個擁有衆多衛星城市的世界性大都市,同時也是日本的政治,經濟和商業中心。
周瞳與嚴詠潔所乘坐的航班終於平穩的降落在東京國際機場。
“周瞳,你幹嗎一下飛機,嘴巴就張得大大的?”嚴詠潔看着周瞳奇怪的表情問道。
“日本女孩子的裙子真是很短啊!”周瞳一邊說,一邊把目光死死盯住一個從身邊走過的日本女郎身上。
“拜託你,出來就檢點一些,丟死人了!”嚴詠潔狠狠在他頭上又敲了一記。
“知道了。”周瞳摸了摸腦袋,不得不收回目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紀大約三十來歲,穿着黑色風衣的英俊男子走了過來。
“您們好,歡迎嚴警官和周警官來到日本訪問,我是東京警視廳的森口武治。”男子非常有禮貌的用英語自我介紹道。
“哈……”嚴詠潔剛想用英語回話,但周瞳卻用日語流利的搶先說道:“初次見面,承蒙關照!”。
森口武治對於這位來自中國的年輕警官竟然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敢到非常驚訝,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仍舊彬彬有禮的說:“車已經停在外面了,請兩位跟我來。”。
“多謝!”周瞳笑着說道。
“你會說日語?”嚴詠潔把周瞳拉到森口武治的後面驚奇問道。
“這有什麼稀奇的,爲了玩日文遊戲,我可是拼命學過日語的!”周瞳洋洋得意的說道。
兩個人跟在森口武治後面邊說邊笑,完全裝扮出一副來日本學習觀光的樣子,上了一輛銀色的轎車。
一路上,森口武治知道嚴詠潔並不懂日語,所以還是用英語不斷向他們介紹東京的名勝古蹟。嚴詠潔對森口武治的體貼頗有好感,非常愉快的和他交談起來。
“櫻花!”嚴詠潔透過車窗看到外面出現一大片絢爛的櫻花。
“那裡是上野公園,這個時候去上野賞櫻是最好的時候。” 森口武治熱情介紹,“如果嚴小姐感興趣,明天我可以帶你來參觀。”。
周瞳終於憑男人的直覺他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叫森口武治的小子似乎對嚴詠潔特別感興趣。
“森口武治先生應該不會拒絕也帶我一起去吧?”周瞳用日語說道。
森口武治聞言發現自己剛纔說錯了話,臉上泛起一陣尷尬的微紅,連忙也用日語解釋說:“當然,當然。”。
“你跟他聊什麼呢?”嚴詠潔聽不懂日語,好奇的問道。
“啊,沒說什麼,我問他什麼時候帶我去日本的紅燈區,他說今晚就陪我去。”周瞳存心抹黑森口武治。
“變態!”嚴詠潔低聲罵了一句,其實她完全沒有必要,森口武治根本聽不懂她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