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早在一年多前一次考古活動中,劉青特就無意間發現了一本古籍,記載了有關成吉思汗陵墓的一些內容,根據這些記載,劉青特找到了關於成吉思汗古墓的一些線索,如果能找到書中記載的七塊符牌,就可以知道古墓的準確位置。但是如此重大的發現,並不是每個人都會相信他的說法,爲了證實自己理論的正確,劉青特就以藏文化研究爲名義,向學校申請了一份考察資金。而他真實的目的卻是去內蒙古尋找其中一塊符牌。他的冒險舉動也得到了姜少奇、王瑰和秦夢遙三位同窗好友的支持。四個人偷偷潛入內蒙古自治區鄂爾多斯市伊金霍洛旗霍洛蘇木(鄉)布拉格嘎查(村)的恩和巴音,在那裡他們從達爾扈特人守護的八白室裡盜走了聖物成吉思汗符牌。達爾扈特人發現聖物失蹤之後,一直在追查,而剛纔出現的那位蒙古大漢,正是達爾扈特人的金刀勇士。
劉青特講到這裡,舔了舔嘴脣。
“你們盜走的符牌,現在在哪裡?”嚴詠潔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否則我就不會晚上來這裡找了,那次回來之後,因爲有了實證,我就一直在寫論文,沒想到卻被人偷換了符牌,不但沒有了研究成果,還被學校開除。”劉青特唉聲嘆氣的說道。
“我看他確實不知道那塊符牌現在在哪裡。”周瞳也相信劉青特並沒有撒謊,“現在姜少奇和王瑰都死了,如果兇手是衝着符牌來的,那麼現在唯一可能知道符牌下落的秦夢遙會非常危險!”。
“你們看會不會是剛纔的達爾扈特人殺了姜少奇和王瑰?”劉青特聲音顫抖的問道。
周瞳好笑的瞪了劉青特一眼,說:“不會是他,兇手是個喜歡耍小聰明,自以爲是,躲在暗處的傢伙,絕對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出來殺人。”。
嚴詠潔也表示同意的點點頭,然後說道:“秦夢遙那邊,我已經安排了人去保護她,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她問清楚,相信她當着劉青特的面也沒辦法再繼續隱瞞。”。
嚴詠潔忽然又想起什麼,問周瞳:“你手上的那塊符牌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周瞳有意賣關子。
嚴詠潔哼了一聲,然後義正嚴詞的說:“你可要小心看好了,那可是國寶!”。
“你放心!”周瞳說着又捂了捂口袋。
“能不能再給我仔細看看,那塊符牌?”劉青特忍不住說道。
周瞳聞言有些猶豫,他還真怕弄壞或者搞丟這塊符牌,不但成爲千古罪人,而且有多少條命也不夠賠給李瑩家。
但是嚴詠潔卻向周瞳點了點頭,示意他拿給劉青特看。周瞳這才活像一個吝嗇的土財主一樣,從懷裡掏出符牌,遞給了劉青特。
劉青特小心翼翼的接過符牌,仔細端詳起來,大約過了有十來分鐘,才露出興奮的神色,說道:“雖然不是我拿到的那塊符牌,但這塊也確實是七塊符牌之一,七塊我已經看過兩塊,再找到另外五塊符牌,就可以找到成吉思汗陵墓所在了!”。
“我這塊符牌和達爾扈特人那塊符牌有什麼不同?”周瞳有些好奇的問道。
“兩塊外觀樣式都差不多,但是花紋和背面的文字卻大不相同,兩塊符牌的正反兩面都有用蒙古文寫的文字,正面都是一樣,寫的是“上天眷命,皇帝聖旨,如不欽奉,治罪不恕’,達爾扈特人那塊符牌的背面則寫的是‘繞羊越馬,改道而行’,而這塊符牌背面的文字是‘大汗修墓,一輩子零三天’。”劉青特拿着符牌,手舞足蹈的爲周瞳和嚴詠潔解釋道。
“這背面的文字是什麼意思?”嚴詠潔對兩塊符牌背面的艱澀文字大惑不解。
“現在我也不知道,也許要找齊七塊符牌,才能揭開謎底!”劉青特有些沮喪的說道。
“這件案子看來不僅僅是單純的復仇謀殺那麼簡單了,我需要立刻回特別刑偵組,向孫耀明組長彙報情況。”嚴詠潔意識到如果這幾起謀殺真的和成吉思汗陵墓有關,那麼案件涉及的問題就嚴重的多了。
“這小子,你打算怎麼處理?”周瞳指着劉青特。
“帶他一起去!”嚴詠潔說着就用手銬銬上了劉青特。
“也好,待在公安局裡對他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周瞳一邊笑着從劉青特手裡拿過符牌。
“所謂懷璧其罪,你自己也要多小心,!”嚴詠潔關心的叮囑道。
周瞳慎重的點了點頭。
陽光懶散的在牀邊輕撫,空氣裡也凝結着睡眠的氣氛,周瞳捂着薄被,正呼呼大睡。昨天晚上折騰了大半夜,他這時候睡得正甜,宿舍裡的同學也都去上課了,可偏偏手機鈴聲卻不解風情的響了起來。
周瞳被鈴聲吵醒,但他並沒有立即接電話,心裡罵個不停,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早打電話。可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周瞳終於放棄了抵抗,百般不耐的拿起了手機。
“誰?”周瞳沒好氣的問道。
“李瑩在我這裡。”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冰冷陌生毫無感情的聲音。
“什麼?”周瞳立刻清醒了不少。
“中午十二點前,一個人到郊外十里河廢工廠,拿符牌來換人,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清楚你的一舉一動,如果不按照我的要求做,就過來收屍吧!”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周瞳想也不想,立刻撥李瑩的電話,可是無法接通。他又跑到嚴詠潔住的公寓,房間裡沒有李瑩的人,嚴詠潔也不在。他想打嚴詠潔的電話,尋求幫助,但考慮再三還是放下了電話,不能拿李瑩的生命來冒險。
周瞳看了看手錶,離十二點還有兩個小時不到,如果自己再不趕過去,恐怖就沒辦法及時趕到了。他飛快的跑下樓,用父親在筆記本里記載的辦法,撬開了一輛“小綿羊”,並且點着了火,一加油門,朝着學校外面飛馳而去。
“老爸,你在天有靈,我可是爲了救人才用你的方法來偷車!”周瞳在心裡默默唸道。
“小綿羊”在公路上風馳電急,更像是脫繮的野馬,一路狂飆。周瞳終於在十一點五十五分的時候趕到了十里河廢工廠。
這家廢棄的工廠原來是一家國營機械廠,後來由於經營不善而破產了,廠房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矗立在一堆雜草裡,殘破不堪,一片荒涼的景緻。
中午時分,正是烈日當頭,眩目的陽光幾乎讓周瞳睜不開眼睛。工廠的外面用鐵絲網圍了起來,從外面看過去,更像是一座監獄。周瞳丟下“小綿羊”,在四周的鐵絲網找到一個破洞,鑽了進去。工廠外面散落的廢棄物,把陽光割裂開來,四周變成了一個明暗交錯的黑白世界。工廠的鐵門是敞開着的,周瞳用力向裡推,隨着鐵門與地面產生的巨大摩擦聲,他走進了工廠。可是在空曠的廠房裡,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有人嗎?我來了!”周瞳大聲的喊叫着,而除了回聲以外,沒有任何人搭理他。
周瞳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往裡面走,並且觀察着四周的狀況。
廠房內除了幾條廢棄的生產線外,還有盤紙、水鬆紙等大小包裝的舊紙盒以及一些磨具,鐵鏈、鋼條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地上。
當週瞳走到廠房中間的時候,終於有一個聲音從廠房頂上一個角落的擴音器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