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三太保的氣勢洶洶,華山嶽不鳴的威武霸氣,莫大淡定從容,嶽不羣的綿裡藏針,一針見血,直接將華山、衡山與嵩山派只見的矛盾暴露在世人面前。
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候,這金盆洗手大會上的各方勢力暗中糾纏較量,都會是江湖人津津樂道的話題,也會將這件事造成的影響,默默擴散開來。
憑着絕對的實力,在這場角力中大佔上風的華山派,已經宣告重新崛起,
而劉正風的一干友好,在替其捏了一把汗之餘,也在慶幸沒有釀成慘劇。
更有更多各懷心思的人物,在驚歎華山派在這件事中表現出來的態度,從而揣摩五嶽劍派內部以後的關係。
而唯一的失敗者嵩山派,興師動衆而來,卻被狠狠地刷了下面子。威震江湖的嵩山十三太保出動三人,卻被封舟一根銀針擊退,非但無法施展武器的批判,連批判的武器也被人直接懟回。
甚至以後再扣人“勾結魔教”的帽子,只怕也會成爲笑柄。
但是更丟人的是,象徵五嶽盟主權威的五嶽令旗,也被封舟奪回,根本不予歸還。
嵩山派這幾年來名聲好不響亮,嵩山派乃五嶽劍派之首,嵩山掌門左冷禪更是當今武林中了不起的人物,嵩山十三太保的名聲也是名震江湖。
但是這一次,三大太保面對華山嶽不鳴卻是直接被擊退,竟然不敢還手,可見名不符實,亦或是浪得虛名……
所謂衆口鑠金,積毀銷骨,嵩山派立威不成,更在其他四嶽,以及一干一干江湖同道面前丟了人,這名聲更是難聽。
魔教總舵,黑木崖。
依舊是那處極其隱蔽的花園裡面,依舊是那個極其靜雅的小舍。
東方不敗躺在楊蓮亭的懷裡,一臉迷離,掀開他蓮弟的衣袍,看到那個讓他意蕩神秘的東西,一張雄口張成櫻桃小口一般,形成一個小小的圓形,微微內陷進去……
楊蓮亭只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和成就感。要知道他身下可是縱橫江湖的武林傳奇、地位崇高的魔教教主,本就高高在上,享受數萬教衆的頂禮膜拜,此刻卻柔馴無比的俯在自己面前,臉上滿布紅暈,讓他有那種無法形容的征服感,飄飄欲仙的感覺讓他全身起了一陣戰慄。
風捲輕紗慢,月穿籠燈簾。靜謐的室內隱隱傳出啾啾之聲……
不知過了多久,楊蓮亭一聲虎吼,心滿意足。
“蓮弟……”東方不敗漱完口,看着楊蓮亭一身汗水,不由得愛戀無限,輕輕地給他擦拭了汗水。
“教主,那曲洋沒死,到底和衡山派的劉正風歸隱了。”楊蓮亭沉默半餉,張口說道。
“哦?他沒死啊。”東方不敗隨口道。
“當初依你之見,將他和劉正風暗通款曲的消息屠戮給左冷禪,哪知道嵩山派竟然這麼沒用。”楊蓮亭恨恨的說道。
“劉正風和師兄莫大不和,嵩山派大軍壓境的話,沒有人替他出頭,他怎麼逃過一劫的?”東方不敗問道。
“是華山派!華山嶽不鳴今日橫掃天南,挑落湘贛二十多家綠林團伙,據說他在南昌見到青城派挑翻福威鏢局,大怒之下要匡扶正義,所以就到了劉正風金盆洗手儀式上,擒住了餘滄海,順道幫劉正風解除了嵩山之圍。”
楊蓮亭緩緩解釋道。
“哦?華山嶽不鳴,竟然這麼厲害?”東方不敗微微驚愕。
楊蓮亭道:“是啊,據說當日金盆洗手儀式上,嶽不鳴以一根銀針,擊退了丁勉、陸柏、費彬三人聯手,嵩山派心有所忌,最終只能黯然離開。”
嶽不鳴橫掃天南,打垮五仙教,將南方的匪盜幫派消滅大半。楊蓮亭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但是這些幫派沒有給他楊總管上過供,他楊總管自然不屑理會。
東方不敗道:“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沒想到這個嶽不鳴竟然有這等身手,倒也難得。”
“哼!”
“蓮弟,你可別生氣。”
“我倒不是生氣什麼的,只是氣憤曲洋竟然沒死!”
“那就繼續安排人去殺他好了。”
“那教主,你說安排誰去殺,能找得到,殺的了曲洋?”
“神教上下,有這等武功和頭腦的,非光明右使向問天莫屬。”
“向問天?好,!那就安排他去殺好了”
兩人在一張噴的香噴噴的繡牀上,輕描淡寫,就把教中大事說完。
……
嵩山,峻極禪院,嵩山派的議事大廳。
嵩山派自幫主左冷禪在內,所有一代門人都是齊聚一堂。
丁勉、陸柏、費彬三人垂頭喪氣,跪在大廳中央。
丁勉道:“掌門師兄,師弟無能,未能完成重託,還將五嶽令旗丟失,願受懲罰。”
陸柏和費彬一起拱手施禮,道:“兄弟無能,願受懲罰。”
左冷禪臉色冷峻,掃過衆人,心中無喜無悲。
對於嵩山派和左冷禪來說,誅殺劉正風滿門,是他們邁向合併五嶽的第一步,按照道理來說,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但是這第一步邁出,非但沒有成功,反而引起了其他四嶽的而忌憚,象徵盟主權威的五嶽令旗也失去了,這對於高傲的五嶽聯盟盟主左冷禪來說,實在是不吝於一個耳光狠狠打在臉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說道:“三位賢弟,起來吧,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勝敗乃兵家常事,誰也不保證一路順風,有勝無敗。”
他揹着手,在大廳中慢慢行走。
“這麼多年來,我成爲五嶽盟主,衆兄弟們也成爲‘嵩山十三太保’,各個名聲大振,威震江湖,難免有些自得意滿。”
“長久以來,華山嶽不羣小心翼翼,輕易不敢得罪人。”
“泰山派彼此內訌,面對我們嵩山派根本無力抵抗。”
“衡山派實力不斷削弱,和我們相比總是不斷後退。”
“恆山派更是從不反駁我們嵩山派的意見,總是極力配合。”
“所以我們嵩山派在江湖上風光無二,江湖上人人敬重。”
“但這不是我們驕傲自大的理由!”
左冷禪突然提高喪門,隨即低沉下去:“數百年來,江湖上有着‘拳出少林,劍歸華山’,華山派底蘊深厚無比,潛力巨大,我們什麼時候也不能輕視。”
“這個嶽不鳴到底是什麼情況,武功如何,經歷怎樣,可有消息傳來?”
“掌門師兄,則嶽不鳴之前到底什麼經歷,還沒有消息傳來,只知道他曾經加入過錦衣衛,做過校尉。”湯英鶚說道。
“好,那麼加大調查力度,儘早摸清他這十幾年來的經歷,另外,我記得華山劍宗,並不只是封不平那三人吧?”左冷禪問道。
湯英鶚微微一怔,臉上不禁露出迷茫的神色。
華山氣宗和劍宗之爭,畢竟距離現在已經有二十四年的時間,很多事很多人都已經消失在記憶的長河裡,湯英鶚雖然屬於左冷禪的助理,博聞強識,但對於華山劍宗卻是瞭解不多。
這時,三師弟陸柏擡起頭來,道:“大師兄,我依稀有些印象,華山劍宗,還有兩人,一個叫張不爭,一個叫趙不止。”
“哦。給我好好講講!”左冷禪眉毛一揚,雙目之中閃過道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