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哪七八名劍門弟子祭出靈劍想要攔截那黑色小旗之時,猛聽得那轎中之人暴喝一聲:“變!”
那小旗忽然直冒黑煙,煙霧迅速向周圍蔓延,那小旗竟是陡然長大,變成一支巨大無比的大旗。
在停止變化後旗子一揮,但見得黑色的旗面揮舞,似隨風招展,那七八道靈劍都已射在了旗子上。
“砰砰砰!”
一連七八道聲響,那七八把靈劍均被捲了出去,往上面高廊倒飛。
“小心!”
白袍男子急忙喊了一聲,往旁邊跳開。
其餘的七八名劍門弟子也是紛紛驚慌走避,只聽得叮叮噹噹的一陣亂響,那七八把靈劍倒插在高廊上的地面上,上半部分的劍柄兀自左右晃動不止。
“轟!”
那黑色大旗硬生生地插在石階上,那石階的石質堅硬,但黑色大旗卻能硬生生插入五六米左右,旗杆與石階相接之處,無數碎石飛濺,周圍一圈的石階崩裂,現出一道道龜裂的裂紋。
那旗子插於石階之上,旗尖的高度卻超過了大殿的屋頂,呼呼地聲音響起,旗幟飄揚,一股斜睨天下的氣息油然而生。
旗幟上書寫着四個大字“山河變色”,字字如鐵畫銀鉤,龍飛蛇舞,霸氣磅礴的氣勢自然而然地顯露出來。
這旗幟便像是轎中之人,已經將劍門征服,視這兒爲他的領土一般,完全不將劍門的數千弟子放在眼裡。
好強的實力,好大的口氣!
我看到這兒,心中忍不住聳動。
廣場上雖然有不下數千的劍門弟子,人數不可說少,但人人見得這大旗都先是震驚,隨即議論起來。
“這人是誰?好強!”
“掌門不在,可能沒人是他的對手啊。”
“就算是掌門在這兒,也不一定能戰勝他!”
這個人很狂妄,但卻絕對有狂妄的資本,光憑他露出的這一手就足以橫行天下。
那四個擡轎的紅衣人個個臉上現出冷傲的神色,似乎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聽說,前幾天有兩名東華派的人取得天外隕鐵來到劍門,老祖有命,令本帥前來取,你們若是識相,乖乖將隕鐵交出來吧。”
轎中的人到現在爲止還沒有露出真面目,但其強大的實力和氣勢已經讓所有人都爲之震動,這一番話說出來,卻沒有一個劍門的人敢跳出來指責。
聽到他的話,我卻是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他說奉老祖之命,應該指的就是當年被圍攻血遁的血河老
祖,那血河老祖當年就已經達到第七重境界,修煉出了元嬰,現在涅槃重生,實力必定更強,更難以對付。
他自稱本帥,應該是血河老祖手下大將之一。
我們取得隕鐵,只有伏牛山的人知道,想必是伏牛山的人告訴他們的,也不知道是伏牛山與他們有瓜葛,還是被他們逼出來。
眼見在場的劍門弟子無人敢跳出來對抗轎中的人,我正想跳出來,一條人影飛上高空,迅疾無比,就像是閃電之光一般。
他到了高空懸浮在那兒,先是掏了掏耳朵,隨即懶洋洋地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血河老祖的走狗。你的主人血河老祖當年見到我都要夾起尾巴落荒而逃,你要是識相的話快點逃吧,省得我動手,浪費真氣。”
轎中之人的語氣很狂妄,但這人的語氣更加狂妄,正是師孃口中那個沒點正經,行事輕浮的師叔。
當年他和師父確實是從血河老祖手上救下張紅雨,但卻是血河老祖受傷,二人聯手的情況下,但如血河老祖不是受傷,實力受損,又或者他們只有一個人,肯定不是血河老祖的對手。
那血河老祖隱藏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現在卻漸漸冒出來,定是他之前有所顧忌,擔心被圍攻,現在卻已經擁有了不怕圍攻的資本了。
到底他的修爲到達什麼境界?
我已經無法想象,數十年前便已是七重境界,現在就算達到陽神境界也有可能。
當然,一般情況下,他就算達到了第八重境界,也是無法修煉出陽神,只能是鬼仙,無法得道成仙。
轎中的人聽到師叔的話,冷哼一聲,說道:“你是誰?好狂的口氣!”
師叔冷笑道:“我是誰?那你得掏掏耳朵,洗耳恭聽了,我就是東華派的林宇千。”
“林宇千?你就是東華派的林宇千?哈哈,我正愁找不到你呢,既然你出來了正好。那就讓我試試你有多少實力吧。”
那轎中的人說完,又是嗖地一聲,一支小旗從轎中射了出來,快若流星地射向師叔。
師叔冷笑一聲,掏出小木匣,將小木匣打開,厲聲道:“風林火陰山雷劍!”
那小木匣中立時大放光華,小劍騰空而起,在光華綻放中,又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
猛然的一聲聲震瓦礫的響聲,撕破長空,即便是隔得那麼遠,我依然感覺耳膜被震得發痛。師叔放出的飛劍再次顯現出來,卻是與那小旗的旗尖相撞。
那飛劍與旗尖相撞之處,綻放劇
烈的火花,一股巨大的能量氣息往四周蔓延,處於下風的廣場上的劍門弟子被波及,有些當場摔倒在地上。
師叔用的這一招正是當日師叔在劍池湖畔施展的風林火陰山雷劍第一種變化“其疾如風”,飛劍憑空消失,並非是真的消失,而是以超越肉眼所能捕捉的速度運動,所以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瞬移,神出鬼沒一樣。
那小旗和之前的旗子一樣,於碰撞中逐漸增長,竟是與飛劍於空中對拼。
這完全是實力的較量,沒有任何的花哨,誰的真氣更爲雄厚,誰就勝出。
我對師叔勝出是抱有很大期望的,畢竟來人只是血河老祖座下大將,並不是血河老祖本人,而師叔又有逼退血河老祖的戰績。
但很快我就轉變了觀點,那小旗越來越大,儘管仍與飛劍相持不下,可是飛劍本身已是在顫抖,發出嗡嗡地嗡鳴聲,似乎已經快要抵擋不住旗子。
“破!”
那轎簾中的人忽然暴喝一聲,轎簾破出一個小洞,一道黑色的氣劍射了出來,直達旗杆上。
霎時間,旗子陡然綻放黑色光華,似乎力量得到加強,將飛劍逼着往後飛退。
在這一輪的對拼中,師叔竟然輸了?
眼見得旗子推動飛劍便要撞上師叔,師叔陡地往邊上飛開,緊跟着暴喝一聲:“難知如陰!”
飛劍迅速往上飛起,跟着迅速繞圈,帶起一團團煙霧,頃刻間將周圍牢牢籠罩住。
這次師叔施展的這一招威力更強,濃濃的黑霧將師叔以及飛劍、旗子所在區域籠罩住,並向四周擴散,便連那飛轎也快要陷入煙霧隆重的範圍。
“退!”
轎中的人暴喝一聲,那四名擡轎的紅衣男子立刻將轎子的方向調轉,隨即往後飛退。
那四名紅衣男子儘管只是擡轎的人,但其實力也絕對不低,四人在空中的步伐整齊,擡着轎子飛快地往後倒飛,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退到了那擎天巨劍“霸”的上空。
“侵略如火!”
師叔又是一聲厲喝,咻地一聲,飛劍從重重的迷霧中飛出,跟着到了飛轎周圍,迅速轉起了圈。
但見得飛劍飛過之處,漫天的大火現出形來,熊熊的火焰燃燒中,發出噗噗的聲音。
到飛劍繞彎一圈,飛轎外面十多米外形成了一個由火焰形成的火圈,滿天的火光,將整個山谷照耀得像是白天一樣明亮,不,應該比白天更亮,有刺眼的感覺。
那火焰所散發的熾熱能量遠遠地傳來,使我有種暖暖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