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清風老道的背叛,我並不怎麼意外,當日掌教推舉大會時,要不是寂影大師捨身化解危機,當天天師府就無法抵擋,已經毀於一旦,今天血月王朝大軍再次降臨,而且準備比上次更加充足,天師府再無倖免之理,畢竟不可能再有寂影大師那樣的擁有大慈悲的高人出現化解危機。
而對於各門各派,現在最明智的舉動莫過於明哲保身。
這也是陰長生的一個高明的地方,隻言片語,就能使正一教各個門派分崩離析。
有了清風老道帶頭,其他各個門派本來就心生離意,更是再無顧慮,上前表明態度。
那葛純是第二個站出來的,他站出來後,說道:“雲掌教,此前我就苦勸雲掌教,切不可用這種卑鄙下流,令同道寒心的方法,奈何雲掌教一意孤行,不聽勸阻,哎!”說完嘆息一聲,轉過身,大聲宣佈道:“我葛純今天以少陽派掌門的身份鄭重宣佈,若雲天邪再任掌教,我少陽派自今天起,將不再奉天師府號令。告辭,雲掌教好自爲之。”說完也是帶着少陽派的弟子走了。
他比清風老道更絕,竟是表明態度,如果雲天邪繼續擔任掌教,那少陽派便宣告脫離正一教,卻是將趁他病要他命的理論發揮到了極致。
若雲天邪被迫卸任掌教的位置,正一教勢必要再舉行推舉大會,推舉新的掌教,他也就再次有機會問鼎掌教的位置。
葛純帶少陽派的人走了後,玄武派掌門、雲鶴派掌門、日新派掌門均是上前表態支持葛純的觀點,若雲天邪還繼續擔任正一教掌教的位置,將不再奉天師府號令。
頃刻間,雲天邪已是衆叛親離,除天師府弟子還沒有表明態度外,其他各門各派均表示與其劃清界限。
廣慧派掌門清靜散人是最後的一個,他走上前,嘆息一聲,說道:“雲掌教,您保重。”說完便帶着廣慧派弟子走了。
清靜散人的人品倒算不錯,在這時候沒有落井下石,只求自保,非常難得。
眼見得各門各派相繼離開,陰長生、師父等人嘴角均是閃現一抹得意的笑容,正一教各個支派的表現無疑正好中了他們的算計。
正一教存在於世間已久,其影響力廣泛,根基很深,若逼得太緊,勢必會遭到反彈,血月王朝也有不小的損失,反不如像現在這樣各個擊破。
在廣慧派的人離開後,天師府外面便只剩下茅山派和天師府的人,茅山派惱恨雲天邪挾制寧缺以逼迫我,自然不會在這時候出手幫助天師府,因此他們留在現場沒有離開,只不
過是因爲寧缺還在雲天邪手中而已。
這樣一來,雲天邪所能依仗的便只有天師府的人了,可是天師府的人很快也背叛了雲天邪。
那張存孝一直處心積慮想要當掌教天師,雖然因爲雲天邪在鬥法大會上勝出,不得不俯首稱臣,但心底怎麼會甘心?
眼見得正是將雲天邪拉下馬的時機,他怎麼會放過?
“雲掌教,我一直不認同你的行事方法,這次竟然拘禁寧掌門更是讓我失望。我張存孝是天師後裔,時刻謹記天師祖訓,以除魔衛道爲己任,但絕不贊同,爲了除魔便犧牲同門的做法,今天我張存孝就鄭重表態,以後不再奉雲天邪號令。”
張存孝走上前來擲地有聲的說道,說到這頓了一頓,續道:“我有些話不吐不快。這雲天邪是南宮宗的傳人,大家都知道南宮宗雖然曾經是我正一教的分支,但後來因爲他們行事和邪門歪道沒有什麼兩樣,爲咱們正一教不容,嚴格說來,已經不算我正一教的分支,所以我認爲雲天邪不夠資格當這掌教。”
天師府的弟子們聽到張存孝的話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是啊,南宮宗本就不是什麼正派,讓他當掌教,咱們正一教早晚會走向滅亡。”
“他雖然實力超羣,但實力怎麼能代表一切?若是心術不正,根本就不夠資格當掌教。”
“要是實力代表一切的話,那我們乾脆去請血河老祖來當掌教算了。”
此時的雲天邪真正的衆叛親離,就連天師府也開始反對他了,他的一張臉要有多難看便有多難看,我想到他用陰謀詭計,將寧缺騙到天師府控制的卑鄙手段,心中只感到痛快無比。
雲天邪,你也有今日?
“哈哈哈!”
忽然之間,雲天邪仰天大笑起來,那樣子似不甘,又似不屑。
天師府的弟子們紛紛面面相覷,不知道雲天邪爲什麼發笑。
我卻是明白他此時的心境,因爲我就曾有過這種感覺,所謂的名門正派不過是徒有虛名,道貌岸然之輩,今天血月王朝大軍壓境,便醜態畢露,比上次掌教推舉大會更爲徹底。
在這些門派中,我唯一看得起的就只有寧缺。
寧缺雖然有脾氣火爆,愛面子,護犢子等等缺點,但卻不失爲一個直爽的人,可比這些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裡卻行些骯髒之事的人強多了。
“你們害怕血月王朝,想要自保,拉我下馬,何必諸多借口?既然大家都覺得我雲天邪不配當這掌教,那我雲天邪就辭了便是,我
雲天邪對天發誓,從今而後,正一教再和我雲天邪沒有任何關係,你們滿意了吧!”
雲天邪笑完,滿臉的猙獰之色說道。
“姓雲的,你即這麼說,那從今以後就不再是我正一教的人!”
張存孝站出來厲聲說道。
雲天邪冷笑道:“張存孝,你能夠背叛自己的老祖宗,改名換姓,又是什麼好東西?”
“雲天邪,你!”
張存孝滿臉的憤怒之色,瞪着雲天邪道。
雲天邪說道:“哼!張存孝,你還不夠資格跟我說話,滾一邊去吧。”
張存孝滿臉的通紅,卻是非常憤怒,可是也沒再說話。
雲天邪的實力遠勝於他,他若再說什麼,只怕就要和雲天邪動手了,那樣的話吃虧的只會是他自己。
“哈哈哈,大師兄,你只略施小計,便能讓正一教四分五裂,高明,高明啊,師弟算是服了。”
那商賈模樣的陰帥說道。
陰長生呵呵笑道:“看他們狗咬狗,不是比殺了他們更有趣?”
那扛着鐮刀的農夫笑道:“是啊,這些名門正派實在太不堪了,簡直比魔界的人還不如。”
他們說話間,茅山派弟子孫澤峰走上前來,望着雲天邪,大聲說道:“雲天邪,我們掌門呢?他在哪兒,趕快將他交出來,否則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雲天邪看了孫澤峰一眼,卻沒回答孫澤峰的問題,而是仰頭往我看來,大聲說道:“王策,你想要寧缺死還是活?”
我聽到雲天邪的話,心中一緊,意識到雲天邪現在手中唯一的籌碼便是寧缺,估計要和我談判了,便要回應雲天邪的話,可就在這時,陰長生冷笑道:“寧缺是死是活,還輪不到你雲天邪做主。雲天邪,你若識相的話,趕快將寧掌門交出來,否則的話你只有死路一條!”
雲天邪說道:“你們當我是傻子,我要是交出了寧缺,我還能活?”
“你想怎麼樣?”
我急忙說道。
雲天邪說道:“很簡單,你們只要保證不殺我,我馬上就可以放了寧缺。”
我雖然很恨雲天邪,但還是有所顧慮,真要將雲天邪逼急了,魚死網破也不是我要的結果,當下側頭看向陰長生,說道:“陰帥,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答應他的條件?”
“不急,你想不想殺他?”
陰長生卻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笑道。
我說道:“當然想,陰帥有什麼高明的辦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