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月王朝的鬼卒們雖然拼命地逃跑,但怎麼可能比得上我的速度,我提劍一路砍殺,也不知道到底殺了多少,只是在再也看不到血月王朝的鬼卒的時候方纔停手。
回到下榻的酒店上空和白瑤們會合,卻是個個都很難過,師孃的肉身被毀,便連想要讓她入土爲安都已經辦不到。
白瑤又哭了,哭得比剛剛看到師孃羽化的時候更慘,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因爲我也很難過。
倒是惡來因爲和師孃沒什麼關係,沒有受到影響,提議我們先離開,避免血河老祖派人找來。
我很不想就這麼走,因爲我知道一離開這兒,師孃就真的永遠離開了我們,在這兒還能感受一下她的氣息,但也知道惡來說的是實情,便點頭答應下來。
隨着惡來的出手,囚重安排在血月王朝的臥底計劃也宣告破產,損失可算不小,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時惡來不出手,我很可能被燕虎暗算。
我們離開酒店後,略一商議,決定先回一趟東華派,爲師孃立一個墓,師孃的遺體不在了,只在下葬了一個空的棺材,墳前立了一個墓碑,上面寫着“溫玉真之墓”。
辦好這一切,我才稍微感到心安,但也只是稍微,畢竟無論怎麼做,也沒法彌補師孃在我心中留下的遺憾。
“麾下,距離比武大會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咱們快啓程回魔界吧。”
這時我正在師孃墳前發呆,惡來走上來說道。
儘管裡面並沒有遺體,但我依然有一種感覺,師孃彷彿就在墳墓裡一樣,很想多陪她一會兒。
看了看天色,我嘆了一聲氣,說道:“嗯,咱們走吧。”
說完和惡來走下山,和白瑤們會合,啓程回魔界。
當初我本想重振東華派,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已經不可能了。
師孃過世,我即將入魔界,掌門的位置就由白瑤擔任,我將從囚重那兒得來的靈犀劍法的劍譜交還給了白瑤,讓她專心練習,爭取將靈犀劍法傳承下來。
這一本靈犀劍法我已經看過了,但因爲燭陰破損,沒有靈劍可以發揮,所以只是記清楚了理論知識,實際上還沒有演練過。
靈犀劍法是東華派最厲害的一門功法,博大精深,奧妙無窮,雖然沒有龍象寂滅功那麼大的威力,但也有獨到之處。
比如說那萬劍齊發的一招,就是龍象寂滅功所不具備的。
因爲有白瑤和王璟臣兩個同行,我們的速度並不算快,用了差不多半個月纔到達神
魔之谷。
白瑤和王璟臣跟我當初第一次來神魔之谷一樣,對這兒充滿了好奇心,不斷問這問那的。
返回到魔界,經過龍影駐守的關口時遇到了一些小波折,龍影因爲沒有得到囚重的命令,雖然有我和惡來做保證,但依舊堅決不肯讓白瑤和王璟臣入關,沒辦法之下,我們只好在原地等龍影派人趕去九黎城請示。
雖然龍影不準白瑤們進關,但對我們的招待很不錯,極盡周到,其人談吐舉止穩重,頗有大將之風,和他妹妹龍櫻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親生兄妹,不然的話,差別怎麼會那麼大?
在關中等了半個多小時,龍影派去請示的人帶回了魔尊囚重的手信,龍影看過手信之後,便笑着請我們入關。
跨過關口,白瑤們看到魔界的風光,一路上讚歎不絕,說在外面的世界已經很難再看到這樣美的風景了。
尤其是王璟臣,在看到天空那些巨大的飛鳥的時候,竟然問我,那些巨鳥能不能作爲坐騎。
我笑着跟王璟臣說,讓他好好修煉,等達到能夠挑戰聖獸山的靈獸之後,我便帶他去聖獸山,幫他馴服一隻靈獸做坐騎。
白瑤聽到我要幫王璟臣尋找坐騎,也是嚷着說她也要。
我笑着跟白瑤說,行,到時候帶她們兩個去,一個人一個。
一路上走來,我們的心情在不知不覺間開朗了不少,逐漸走出了師孃去世的陰影,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們徹底放下了,我還掛念師孃,師孃的血仇,我也從來沒有忘記過。
血月王朝早晚有一天要在我的手上毀去,爲他們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到達九黎城外,我們還隔得老遠就看見一支隊伍正在城門外等候,旗幟飄揚,軍容嚴整,走近一看,正是烏蒙和追命等二人,以及一干禁衛。
“參見麾下!”
待到我走近城門,烏蒙和追命率領一干禁衛,以及城門口的士兵向我行禮。
白瑤看到這一幕,眼睛不由睜得老大,估計是難以相信我在魔界中竟然擁有這麼大的權勢。
王璟臣卻是驚歎道:“策哥,你當官了?”
我笑了笑,說道:“還沒正式當官,要等比武大會過去才知道。”說完上前招呼烏蒙們起來,問道:“你們怎麼會到這兒來迎接我們?”
烏蒙說道:“魔尊知道麾下今天要回來,命我們到城門口迎接。”
我說道:“我大哥呢?”
烏蒙說道:“魔尊事務繁忙,
現在在宮城裡,他讓我們見到麾下,便請麾下去宮城。”
我說道:“好,咱們這就去吧。”
隨後我們的隊伍便浩浩蕩蕩的往宮城方向進發,追命和惡來是老交情,很多年沒見到了,這一路上少不了要敘舊。
到了宮城裡,囚重一見到我,就笑呵呵地走上來,拉着我的手,問道:“兄弟,這次出去怎麼樣,有什麼收穫沒有?”
我聽到囚重的話,卻是禁不住想起了師孃,黯然道:“大哥,別提了。”
囚重詫異道:“怎麼了?是不是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情?”
我當即將師孃被血河老祖逼得自殺的事情說了。
“砰!”
囚重才一聽完,當場就一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那桌子登時四分五裂,咬牙切齒地道:“血河老祖這老狗,竟敢害我兄弟,他日我非手刃這老狗不可。”
我說道:“大哥,這個仇我想自己報。”
可能是虛榮心,總之師孃的仇我不想假手他人,只想親自解決血河老祖。
囚重看了看我,說道:“你要親自報仇可以,但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跟大哥說。”
我說道:“我會的,大哥。”說完心中想到師孃的肉身雖然被毀了,但魂魄極有可能在黃泉路上,當即說道:“大哥,我師孃的魂魄可能在黃泉路上,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將我師孃的魂魄找回來?”
囚重聽到我的話皺起了眉頭。
我看到這表情,意識到情況可能不妙,心中不由一緊。
囚重說道:“不是大哥不想幫你,而是在你走後的這段時間又發生了一些變故。”
我知道囚重絕不是那種推脫的人,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當即問道:“大哥,是不是有什麼意外發生?”
囚重點頭道:“前幾天我接到回報,鬼門關裡被我收買的鬼將全部被冥府抓了起來,也不知是誰告的密,我辛苦安插在鬼門關的人全部被拔除,咱們現在要想不聲不響地偷渡鬼門關基本上不可能。”
我聽到囚重的話禁不住啊了一聲出來,又想囚重安插在鬼門關的臥底很少有人知道,會不會是黃眉老怪呢?當即問道:“大哥,你和黃眉聯繫過嗎?”
囚重搖頭道:“無法渡過鬼門關,黃眉已經聯繫不上了。”
我說道:“那大哥可有想過,會不會是黃眉告的密呢?”
囚重沉吟道:“他有嫌疑,但現在我沒法確認。”說完看向惡來,又問道:“惡來,你怎麼會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