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聖寒竭力逃出浴火的廢棄工廠,濃濃的煙霧薰得他直嗆鼻,趕來的救護車正在外面接應着他們。
逃出火場的那一刻,他將牧寒瑆放到擔架上,濃煙給她白皙的臉蛋化了一個黑妝。
長時間的缺氧讓牧寒瑆沒有熬到逃出火場的那一刻。
看着雙目緊閉的牧寒瑆,夜聖寒的心被狠抽一下,心痛姣繞他的整顆心。
“小結巴,你醒醒啊,你怎麼了?”
夜聖寒緊緊地握住牧寒瑆的手,一刻也不願離開她。
“小結巴,不許睡聽到沒有。”夜聖寒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寒瑆,寒瑆,寒瑆,你醒醒,寒瑆,我是墨宸。”
蘇墨宸的突然出現讓夜聖寒多了許些警惕。
蘇墨宸跪在她的身旁,心如刀絞一般疼痛難受,伸手溫柔地撫摸她燻黑的臉頰。
蘇墨宸如此親密的接觸她早已打破夜聖寒的五味雜瓶,他冰冷的表情加上眼底隱藏的憤怒,但是夜聖寒非常不滿地冷眼看着他。
蘇墨宸緩緩擡眸正好對上夜聖寒的冷眼相對,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謝謝你能把她救出來,這份恩情我會替她還給你。”
夜聖寒冷哼一聲,漂亮的丹鳳眸不屑地瞥他一眼。
呵,呵.........
“救我自己的老婆那是應該的。”
“你和寒瑆已經離婚了。”
“是嗎?我要猜的沒錯的話,牧寒瑆根本就不想跟我離婚。是你逼着她跟我離婚!”
夜聖寒冰冷的俊眸看着他,心裡那股壓制住的怒火勃然興起。
“是我逼寒瑆還是她自己想離開,等她醒了就知道答案了。”
蘇墨宸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頓,虐待牧寒瑆不僅沒有半點愧疚感感還反咬一口。
真是,不可理喻!
“兩位麻煩讓讓,再晚點,病人會缺氧猝死。”醫生的催促將擋道的他們趕到一旁。
隨後,帶着口罩的醫生護士們將擔架擡上車。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這爭風吃醋!”
阮可兒憤怒的小宇宙瞬時爆發,怒視着這兩個爭風吃醋的大男人。
“寒瑆現在最不願意看到的人就是你。”
蘇墨宸對着夜聖寒,臉上的溫柔一抹全失,眼眸裡熊熊燃起的怒火。
“就算她不想看到我又怎樣?只要她一秒是我老婆,那她就沒有厭惡我的資格!”
夜聖寒咬牙吐露出句句諷刺欲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你不能給她幸福,爲什麼還要折磨她?爲什麼要強人所難!”
這些天,常常見她一人偷偷擦眼淚,她的傷心是他心裡一把刺痛的劍。
蘇墨宸一把拽住夜聖寒深色的領帶,他不想再看着她在他的面前傷心,哭泣。
兩個男人的四目相對,冰冷的氣息傳遍全場,這是一場即將開戰的戰爭。
“折磨她?”夜聖寒眼眸滑過一絲悲傷,“折磨她又怎樣。”
他的頭微微前傾,冰冷的脣瓣在蘇墨宸的耳邊,說着只有他們兩個人聽的清的音量。
“誰讓她是你愛的人,我會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感覺,如果這樣折磨她,能讓你痛到無法自拔的話,這麼好的機會,放手了不就可惜了?”
夜聖寒的脣瓣微微揚起,臉上露出得意的笑顏,眼底暗藏的心痛只有默默地隱藏。
從一開始,他接近她,讓他也感受那種失去最愛的人的傷心欲絕。
蘇墨宸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他始終不願鬆手,把牧寒瑆也捲入這場仇恨之中。
“夜聖寒!你到底怎樣才肯放了寒瑆。”蘇墨宸衝着他憤怒大吼。
“等到我玩膩了就丟給你。”
夜聖寒的一字一句都吐露出對蘇墨宸的仇恨與厭惡。
丟給你?!
在夜聖寒的心裡,牧寒瑆到底還是個尤物,像個玩具一樣任他捏揉。
“卑鄙!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蘇墨宸握緊拳頭,隨時準備擡拳將夜聖寒狠揍一頓,灰墨色的眸子血絲爆滿。
“我怎樣對她那是我的自由。”
“你!”蘇墨宸掐緊拳頭,怒火隨時爆發。
“你都不知道,躺在我身下的牧寒瑆有多迷人。怎麼喂都喂不飽她。”
夜聖寒嘴角上揚,那是勝利者的笑容。
的確,夜聖寒擁有了她,霸佔了她的肉體,這對蘇墨宸何嘗不是一種心痛。
一個左勾拳,蘇墨宸將拳頭狠狠的打在他俊臉上,“畜牲!”
夜聖寒不甘示弱擡起拳頭也往他臉上砸去。兩個男人撕打在一塊,阮可兒一個弱女子根本攔都攔不住。
“現在寒瑆還生死未僕,你們就在這爭風吃醋,你們憑什麼把寒瑆當個玩具一樣爭來爭去。要不是因爲你們,寒瑆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寒瑆都是因爲你們,你們到底還想要怎樣!非要寒瑆死在你們面前你們才甘心嗎?”
阮可兒幾乎是吼完所有的話,眼角已經溼潤了,顫抖的脣瓣毫不掩飾她的難過。
漸漸的,他們的之間的激戰停了下來,蘇墨宸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眼眸裡充滿血色,轉身朝那輛紅色的法拉第走去。
阮可兒看了眼夜聖寒,轉身跟着蘇墨宸遠去。
夜聖寒伸出手指摸了摸嘴角的鮮血竟笑了笑,這個世界是怎麼了,看到蘇墨宸纏着牧寒瑆心裡竟不是滋味。
娶牧寒瑆不就是爲了報復蘇墨宸嘛。只有折磨牧寒瑆,蘇墨宸纔會因爲愛她而感到痛苦。
可是爲什麼,他的心也好痛,甚至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