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瑆在路燈的照亮下,一路盲目地向前走去,連自己都不知道該去哪。
淚眼痕痕,通紅的雙眼微微有些臃腫。
晚風迎面吹,吹拂着她披肩的長髮。
心早已累夠的她,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着,一直這樣走到天亮。
殊不知,一路迷茫,就這麼迷迷糊糊地來到了一家酒吧門口。
此刻心情爛透的她正是來酒吧發泄的好時機。
可是,轉眼一想,她出來的時候什麼也帶,沒錢去什麼酒吧啊!
牧寒瑆站在酒吧門口發呆了幾分鐘,之後才捨得擡腳離開這個燒錢的地方。
剛邁開幾小步,身後就傳來熟悉的聲音。
“牧寒瑆?!”夜聖寒剛從酒吧裡面走出來,就見站在酒吧門口發呆的牧寒瑆。
見她要離開,他才拉開音量叫住她。
牧寒瑆轉身,看見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身着黑色西裝。
“牧寒瑆,你來酒吧幹嘛?”夜聖寒走上前去質問她。
“沒幹嘛,散心。”
“大晚上的,你不回家睡覺,出來散心,你沒病吧!”
夜聖寒看着她臉上的神情,觀察仔細的他藉着路燈看清她臉上的巴掌印。
牧寒瑆微微皺眉,聞着他身上濃濃的香水味和酒味交雜在一起。
她分外嫌棄眼前這個男人,真會享受啊!不僅有美酒相伴,還有美女相陪。
“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不知爲何,看着此刻女人這幅模樣竟有些心疼。
夜聖寒伸手欲要撫摸她臉上的傷。
她臃腫的眼睛早已告訴他一切。
“關你什麼事?怎麼走到哪都有你!”牧寒瑆煩躁地拿開他的手。
“你遇到我是你的福氣,你手上的傷又怎麼來的?”
牧寒瑆拿開他手的那一刻,他又看到她手上的血跡。
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看個端詳。
夜聖寒心一緊,傳來略略的疼。
他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爲一個女人心疼。
“不關你的事。回去泡你的妞去。”
牧寒瑆縮回手,默默地低下頭,不讓他看自己的傷。
她可不想在一個外人面前丟臉。
“那些貨色我看不上,你這傷到底怎麼來的?你該不會被家暴了吧?哭成這幅鬼樣子,難看死了。”
夜聖寒死抓着她的傷口問個清楚明白。
“我這傷怎麼來的跟你有關係嗎?你是我什麼人啊你!”
牧寒瑆脾氣突然變得暴躁起來。
“你是我保姆,我是你金主,我當然有權管你。”
“那又怎樣?”她一把推開他。
只是,這麼晚了,睏意油然而升。
“行行行,拗不過你。”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夜聖寒強硬抓着她的手,看着她手心的傷口傷勢。
他突然一手指朝她手心的結塊血按去。
牧寒瑆吃痛地倒吸一口氣,鮮血慢慢從破爛的傷口流出來。
空氣中傳來一股血腥味。
“啊!你幹嘛!放開我!”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夜聖寒耐着性子再問了她一遍。
“關你什麼事啊!”牧寒瑆突然怒吼道,所有的情緒一瞬間全爆發了。“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以爲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別考驗我的耐心。”
“耐心?呵呵,別逗了好嗎,耐心對你來說不存在的。”
“不存在?”夜聖寒喃喃道,“小結巴,我不介意大庭廣衆之下……”他的話還沒說完,牧寒瑆就倒在他的懷裡。
“這麼急着投懷送抱?”夜聖寒冷笑一聲,低頭卻看見懷裡的人似乎好像暈過去了。
…………
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他一圈蒙……
“喂!小結巴,小結巴,你起來!牧寒瑆!別裝死給我起來!shit!你以爲你裝死就可以抵債嗎?!”
他故意拉大嗓門把她叫醒,可是似乎都不見效。夜聖寒這才抱起她大步流星的走向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