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撒進窗臺,徐徐清風吹拂起白色窗紗,強烈的日光刺痛她的雙眼,眼睫毛微微扇呼,惺忪地睜開雙眸看向四周的陳設。
這個地方是哪?她還活着嗎?
她微微蠕動,手上傳來刺骨的痛楚,白紗纏繞着她的手,另一隻手則被打着點滴輸送營養液。
腦袋一片凌亂,昨晚發生的事只記得幾秒鐘的小片段。
肚子傳來抗議聲,現在的她只能幹躺在牀上當個什麼都幹不了的植物人,眨巴着葡萄大眼看着天花板。
有沒有人啊,她快餓死了,怎麼還不來個人啊!
她在心裡無數次的抗議,或許是上天太忙沒來得及顧及這無數次抗議的病人。
病房門終於被推開了,走進一位衣着休閒裝的陌生男子,手裡端着一個白色的陶瓷碗。
“牧小姐,我是夜總派來照顧你的護工。”
牧寒瑆看着他溫柔的表情,竟有些癡情,活了這麼久,終於看到帥哥了。
男子把她扶起來靠在牀頭,“牧小姐,你現在行動不方便,你又生着病,醫生說你只能吃流食,我餵你吧。”
牧寒瑆呆滯的眼神傻傻地眸子望着他連轉都不轉下,臉上露出一絲傻傻的表情。
她張開嘴坐等着他喂,這麼溫柔的男生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Oh my god!
她不是在做夢吧,長長的睫毛扇動着,微笑的時候猶如沐光撒下,臉上的兩個小酒窩惹人心動。
漂亮的眼睛裡琥珀色的眸子迷人心絃,像他這麼可愛的男生,居然讓她給碰到了。
不一會,病房門再次被推開,夜聖寒穿着深色西裝,傲嬌深眸捕清牧寒瑆此刻那花癡的表情。
夜聖寒從男子手裡接過白色陶瓷碗,冷眸瞥他一眼。
“你被炒了!滾!”
男子漂亮的眸子頓有種失望油然而上,低頭離開病房。
坐在一旁的牧寒瑆分外不滿他如此傲慢無禮的決定,剛剛他失落的眼神真讓人心疼。
“夜聖寒!你幹什麼!你知道剛剛他.。”牧寒瑆話還沒說完,夜聖寒瞥她一冷眸。
“我讓他來,是讓他來給你當護工,不是來勾引我的老婆。”
牧寒瑆暗自捏緊小拳頭,她就看不慣他這副仗勢欺人的樣子。
夜聖寒將陶瓷碗重重地放在桌上,並沒有打算解決她的溫飽問題。
“你。你。我還餓着呢。”牧寒瑆看着桌上的小米粥,嚥了咽嘴裡的唾液。
夜聖寒走到牀邊,微微彎下腰挑起她的下巴,蹙眉看向這個女人。
“那就多餓會吧!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你這叫虐待病人!會遭天譴的!!!”牧寒瑆極力反抗他給她絕食。
夜聖寒冷笑一聲,天譴?他從來不信這種東西。
“行行行,不給吃就不給吃!”牧寒瑆躺下牀,用白色的被子捂住頭不讓他看到自己。
夜聖寒起身離開病房,斜瞥了眼跟在身後的兩個保鏢。
接下來的日子,還得好好調‖教tiao教這個傻傻地分不清是非的女人。
牧寒瑆聽到一聲關門聲,這才從被窩裡把頭探出來,伸手將手背上的針拔去。
撅了撅小嘴,不管飯就不管飯。
她盤腿坐在病牀上,看着正前方的電視。
昨晚空着肚子不說,還把自己弄進醫院,碰到他,她這輩子註定要給倒黴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