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徐徐地照進房內,牧寒瑆從睡意中清醒,眼角傳來刺痛,身體似散架了一般疼痛,灰暗無波的眸子倒映房間內的一片狼藉。
她起身穿好衣服,黑色的眸子裡對躺在牀上的男人滿是恨意。
或許是他做了個好夢,以至於沒有發現旁邊的人兒已經不在了。
牧寒瑆整理好房間,把它還原到最初的樣子,望着牀單上那縷鮮紅的血跡,恐懼的心變得忐忑。
牀上的男人突然一個翻身,她緊鎖的神情有了更深的警惕。
牧寒瑆看着落地窗裡倒映的自己,脖子間清晰可見的草莓印讓她不得不把頭髮披下來遮住。
隨後,轉身匆匆離開房間回家。
她一秒鐘都不想在那個地方久待,她現在有多髒,多令人厭惡。
“姐,你昨晚去哪了?”牧韓鬆見匆匆進門的牧寒瑆,看起來格外顯憔悴。
“散心。”簡單的兩個字後,將自己鎖緊房間。
“媽,今天不是姐結婚的日子嗎?不應該去酒店嗎?”
牧韓鬆看向整裝待發的韓悅,新娘不應該早些去酒店化妝準備麼?
良久,牧寒瑆身着白色連衣裙,純黑的長髮披在她的雙肩,掩住她鎖骨上的草莓。
“媽,我先去化妝,你們慢慢準備。”話畢,她揹着白色的長肩包低着頭離開家。
今天她結婚的日子,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啊!他毀了她的清白,想起昨晚的地獄生活,她手心就不停地冒着冷汗,那是她的第一次。
“小姐,這樣滿意嗎?”化妝師看向鏡子裡已化好妝的靚女。
只是,她脖間的草莓不禁讓化妝師浮想聯翩,新郎如此心急讓新娘如何吃得消啊。
牧寒瑆透過鏡子黑眸看清化妝師臉上展露的細微的笑意。
“在我脖子上化妝把這些痕跡遮掉吧。”
化妝師狐疑地看向她,在脖子上化妝?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但化妝師還是拗不過她,乖乖投降幫她把脖間的草莓化掉。
良久,化妝師將首飾戴在她的脖間,閃耀的鑽石惹人注目。
她只不過是嫁給一個植物人,把自己打扮的如此閃亮,奪目也終是受寡的命。
臉上的色澤光彩卻終抹不去那縷黯淡的傷愁。
“你今天可是觀衆的焦點,笑笑會更完美。”化妝師撫着她的香肩說道。
今天的她的確是觀衆的焦點,婚禮上沒有新郎,只有她一個人不是焦點也難怪。焦點過後就會成笑點吧。
而此時,夜聖寒從睡意中朦朧清醒,不知爲何昨晚睡得格外香甜,牀上顯眼妖紅的血跡,嘴角勾起一絲弧線。
昨晚的事情爲何他一點都記不清,給他“解藥”的是她嗎?
想到這美好的一幕,他黑眸裡溢滿幸福。良久,將臉上的幸福收斂,換上一套整潔的西裝走出總統房。
站在門口等待良久的方宇飛迎上前去,愁眉緊鎖。
“老闆,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可是新娘那邊.......”
夜聖寒嘴角勾起一絲漂亮的狐線,黑色的眸子裡流露不盡的喜悅。
“老闆,婚禮還進行嗎?要不我幫你取消了吧,沒有新娘的婚禮就是葬禮啊。”
話畢,方宇飛從口袋掏出手機從聯繫人裡找到婚禮負責人正要打過去。
夜聖寒用餘光瞥他一眼,冰冷的臉上表情僵硬,面部肌肉持久不動。
葬禮?可笑,他老嗎?
“你活夠了!敢隨便決定我的婚禮!!!”他與方宇飛擦身而過的瞬間,夜聖寒富滿磁性的聲音在他耳垂響起。
方宇飛額頭上佈滿細小的汗珠,一顆晶瑩的冷汗滑落到他的下顎。
“老闆......”方宇飛連忙跟上老闆的腳步,“那您現在是去化妝間吧,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老闆您呢。”
夜聖寒完全沒有理睬跟隨在後面的助理,乘着電梯直往化妝間樓層走去。
他就要結婚了,可在他心裡對這場婚禮沒有半點喜悅,他只是把新娘當做他復仇的工具。
這種感覺,好讓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