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你不是來跳大神的嗎,你待會跳個大神不就知道了?”
那盧一星說道:“跳個毛啊,你以爲我樂意跳啊,要是我不跳大神這些人就能相信我能捉鬼的話,老子纔不願走那麻煩過場呢。”
“你先讓孫大娘離開,我跟你說件事兒。”我小聲對盧一星說道。
盧一星連連點頭,然後閉上眼掐指算了算,裝模作樣的道:“若是沒猜錯的話,今年乃孫大娘本命年吧?”
孫大娘連連點頭,表情滿是尊崇:“嗯,對,本命年,本命年。”
“那大娘你迴避一下吧,有些事您看見了,怕是能衝着您。”盧一星說道。
“嗯,那好,那好。”孫大娘恭敬的說道,然後轉身便離開了。
盧一星將臥室的門關上之後,一臉緊張兮兮表情的問道:“我說你倆不會也是爲這事兒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估計這事兒你一個人管不了,忒他孃的危險了。”
“那你知道咱們的對手是個啥玩意兒?”盧一星納悶的道。
我點點頭:“孕婦肉菩薩,不知你聽說過沒。”
“我嘞個去。”那盧一星一聽,瞬間便鎮住了:“我去,那還愣着幹啥,趕緊溜吧。”
說着,毫不猶豫的就要爬窗戶溜走。
擦,這小子太沒溜兒了這個,我一把拽住盧一星屁股上的衣服,把盧一星從窗戶上給拽了下來:“你妹的,怎麼能一走了之呢,你們淨土宗的宗旨不會是見着妖怪就跑吧!”
盧一星一臉委屈表情:“當然不是見着妖怪就跑啊,我們的宗旨是見着大波ss才能跑。這次碰見的是特麼的超級大波ss啊!我能不跑嗎我?”
我哭笑不得:“這孕婦肉菩薩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你給說說。說不定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呢?”
盧一星哭喪着臉道:“我雖然不知道這孕婦肉菩薩到底是咋弄成的,但據說這玩意兒是從黑手教裡流出來的,後來被某些巫師之類的研究到登峰造極地步的。你不會沒聽說過這孕婦肉菩薩的典故吧。”
我搖了搖頭:“我還真沒聽說過,要不你跟我說說?”
“沒文化真可怕。”盧一星鄙視的說了一句:“話說這孕婦肉菩薩,即便是在一些比較牛逼的邪物裡邊,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就你們這村兒上,直到現在還流傳着這孕婦肉菩薩的傳說呢,我剛來你們家的時候,就蒐集到了這個典故。”
說的是就在過去的一家地主,有一個不成器的兒子,這不爭氣的兒子整天遊手好閒,到處拈花惹草,結交了不少的狐朋狗友。
有一天這地主家裡邊修祖墳,請了不少的工匠。其中有一個木匠帶着自己的親妹妹上山了,她妹妹就負責給這些工匠們端茶遞水。
而地主家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就看中了木匠的妹妹,經常騷擾這個妹紙。雖然木匠的妹妹對那公子哥百般討厭,但礙於對方的實力,卻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平日裡只能是遠遠的躲開。
終於有一天,那個地痞公子喝多了,竟聯合其餘幾個酒肉朋友把木匠的妹妹給輪女幹了。這木匠和妹妹都好一陣絕望。
木匠當天便拿着斧頭去找公子哥算賬去了,但誰知道還沒到地主家,半路上便碰到了一隊衙役,這隊衙役二話不說上去就把木匠給摁住了,說這木匠是準備行兇,必須緝拿。
木匠被抓到了官府,正看到那紈絝和官太爺抽大煙呢,木匠立刻就知道是這紈絝故意勾結縣官兒老爺,把自己給捉起來的。
在牢獄中呆了三天,紈絝提出以錢和解的方式,但木匠死活不同意,最後竟是含冤而死。
木匠的妹妹絕望之餘,也準備投江自殺,但半道上卻遇到了一個巫師。那巫師看出了木匠妹妹的一身怨氣,便將她給救了下來,並且說可以幫她報仇。
女人都是性情動物,當時她一門心思想要報仇,聽說這巫師可以幫她報仇,立刻興奮的點頭答應。不過,這巫師卻說不能白報仇,必須讓女人聽他的命令才行,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
女人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說實話,就算是報仇了,女子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和決心了。
後來,那個巫師竟把女人制成了孕婦肉菩薩,而且據說這個孕婦肉菩薩製作的相當成功,暴戾之氣前所未有!
那個巫師沒有辜負女人的遺願,他從女屍身上割掉了幾塊肉,然後分別放在了那幾個玩過他的人身上,僅僅是一個月的時間,那幾個人的家屬,甚至牽連的親戚朋友竟全都死光了,而且死法非常詭異,嘴巴大張,面容扭曲,儼然就是被活生生給嚇死的啊。
後來可能是因爲積怨太多,即便是那個親自制出孕婦肉菩薩的老巫師,也沒能倖免,也死於非命。
那孕婦肉菩薩橫行相鄰,強大的煞氣害死了不少體質弱的人,其中尤其以兒童和老人居多,有人粗略統計了一下,前前後後被他害死的,竟不下於兩百人。
後來還是義和拳的一個首領,看不慣孕婦肉菩薩的囂張跋扈,親自出錢組織了一百多名茅山道士和那孕婦肉菩薩作法,才最終成功的將那孕婦肉菩薩給打的灰飛煙滅。
不過後來據說,那一百多名道士,有一半都離奇死亡,義和拳的那個首領,更是被敵人給斬首肢解,死狀悽慘。
聽了盧一星的描述,我也嚇的不成。我嘞個乖乖,竟然害死了兩百多條人命,一百多名道士聯合做法才最終消滅掉了這麼個玩意兒。
要知道在清朝時期,正是道教最強盛的時代,那時候的道長哪個沒有二斤本事?所以這一百多號人聯合起來,威力可想而知了。
現在就憑我們仨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對付一個孕婦肉菩薩,真有種拿雞蛋碰石頭的感覺……
“咋辦咋辦,這可咋辦?”盧一星表情鬱悶的很,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我看還是跑路的好,待會兒再想跑路都沒機會了。”
“我們可以在她的魂和肉身結合的時候動手!”羅生門道:“那個時候孕婦肉菩薩是最虛弱的時候。”
“啥玩意兒?”盧一星莫名其妙的看着羅生門:“你以前和這玩意兒打過交道?你怎麼知道她那個時候最虛弱?而且就算她最虛弱的時候,也比咱們最強盛的時候要厲害的多吧。”
這一點倒是不假,一個可以和一百多號茅山道長對着幹的娘們,那得牛逼到啥程度啊!
可是我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孕婦肉菩薩害死這麼淳樸的善良鄉民?而且其中還有我一個兄弟,以及他的家人?
“行不行的走着瞧吧。”我對盧一星說道:“實在不行咱們趕緊溜走。”
盧一星猶豫了一下,最後有些擔心的看着我:“你真準備這麼幹了?”
我使勁的點點頭:“嗯,我決定了。”
“擦,捨命陪君子。”盧一星罵了一句:“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在這兒嗝屁啊,誰叫咱們是哥們兒呢?”
說完之後,盧一星又看了一眼羅生門:“志祥哥,你也跟咱們湊個數唄。萬一咱到了下邊,還能湊成一桌麻將呢,在下邊麻將可是三個人玩的啊。”
羅生門點了點頭:“其實下邊的麻將一點都不好玩。”
這一句話說的我膽戰心驚的,心想難不成你還在下邊玩過麻將?
就在此時,我懷中的那隻小老鼠罵了一句:“他大爺的傻比。”
羅生門有點傻眼了,莫名其妙表情的看着我:“你的聲音怎麼變了?罵誰呢?”
我忙把小老鼠從懷中掏了出來,給羅生門看了看:“這是我們以前無意中捉到的一隻鼠靈。”
羅生門一臉驚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想不到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有如此之多的奇遇,看來我早就應該出來歷練了。”
我愣神了:“師哥,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以前一直都固定在一個地方修煉?那肯定是咱們樓觀道的道觀吧,老鬼也肯定是在道觀裡邊。”
羅生門一聽,瞬間便有些倉促的解釋起來:“不是,以前我都在學校,幾乎沒在外邊闖蕩過,所以才這樣說的。”
我看羅生門表情不正常,也能猜得到這羅生門肯定是在撒謊。心中雖然疑惑,卻也是並未繼續多問。
因爲這個時候越是問的多,越是會起到相反的效果,可能引起羅生門的反感,更可能打草驚蛇,讓羅生門開始警戒我。
其實我心中還是覺得羅生門這個人挺靠譜的,並沒有太多的提防。
我知道小老鼠是有話要說,當即便把小老鼠放了下來。那小老鼠窸窸窣窣的就跑到了馬桶下邊,然後不斷的在一塊地板磚上上上下下的跳動起來,一邊跳還一邊急躁的喊着:“他大爺的傻比,他大爺的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