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俗,這七仙女和董永的天仙配,可是個悽美的愛情故事,恩,小七,名字不錯。”蔡恩銘一邊說一邊點頭,精神看上去着實的不錯。
陶夭夭再次的內心作嘔,七仙女,她陶夭夭自認配得上,這董永,即便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那也是年輕力壯,人品貴重本分克己的,而你蔡恩銘是個什麼玩意兒?
不過,即便心裡再怎麼的噁心,她陶夭夭爲了顧全大局,又因爲自己能力有限,只能暫且忍着了,等着吧,所有的賬目咱們秋後算清,本姑娘再也不想多看那張噁心的老臉一眼。
“小七啊,待會兒你伺候我更衣,我帶你去見大夫人,還有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蔡老爺,您爲什麼非要娶我?”陶夭夭聽着蔡恩銘數數,她就煩,這死老頭子,七老八十行將就木了,居然還這麼荒淫無度的,簡直是給老年人丟臉啊。
雖然有尊老愛幼的說法,可是,這爲老不尊者,就活該被唾罵,甚至於毒打。
“小七,你這稱呼怎麼能行?老爺我是你的老爺,你也是蔡家的人呢,怎麼還能稱呼蔡老爺?記住,改,要是不改的話,看老爺我怎麼收拾你。”蔡恩銘那油膩膩的腔調,讓陶夭夭的胃裡再次的翻江倒海。
“老爺,請你回答我的問題。”陶夭夭是個聰明的人,知道什麼叫進退有度,見着蔡恩銘開心,所以就多問點問題,以便摸清底細,好給自己未來出手做參考。
“好好好,我的小美人兒,老爺回答你的問題,你剛纔問的什麼問題來着?”蔡恩銘那雙金魚眼,從裡到外的發散着盪漾的目光,真讓人反胃。
“爲什麼娶我?”陶夭夭拿出一點小刁蠻的模樣,盯着蔡恩銘。
明明是要掐死那老東西的眼神,可是蔡恩銘卻覺得,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眼神都那麼的刁蠻任性可愛,讓他欲罷不能,他似乎又回到了三十歲的時光。
“因爲,老爺見到你就心動,就血液澎湃,心潮噴張,就想做男人該做的事。”蔡恩銘的金魚眼裡那種放浪的神色,愈發的輕佻了。
“既然如此,爲什麼非要我做小?”陶夭夭的尖酸問題馬上就提出來,說出來之後,不等蔡恩銘回答,便蹲下身子,抱着雙膝,一臉的委屈和痛苦,片刻之間,那雙清澈的眸子就氤氳着一層水霧,簡直就是我見猶憐。
“哎呦喂,我的小美人兒,這是怎麼了?別哭別哭,有什麼話,跟老爺說,老爺給你做主。”蔡恩銘的腦子現在早就成了一盆漿糊了,之餘美色,男人的通病。
所謂的見了美麗的女人邁不動腳,絕非虛妄之言。
“大夫人是明媒正娶,也名正言順,我自然該敬她,可是別的夫人,跟我的身份地位有什麼差別麼?再者說了,她們比我美,還是怎麼樣?老爺,我年紀小,我可以照顧您很多年,她們能麼?”陶夭夭說着說着,眼中那大顆大顆的淚珠,啪嗒啪嗒的打溼在薄薄的睡衣上。
蔡恩銘見了是真的有點心疼了,尤其是見到陶夭夭那雙眼淚汪汪的小可憐兒的樣兒,急忙的哄勸說道,“依你依你,這樣啊,咱們不去給她們敬茶,老爺我,就把所有的人都召喚到大夫人房裡,你給大夫人敬茶,別人呢,就順便一起喝了。”
“還是老爺對我好。”陶夭夭抹了一把眼淚,有點撒嬌的說道。
殊不知,陶夭夭的這一套表演下來,自己都覺得自己噁心的要死了。
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她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悶葫蘆,唉,要不是現實所迫,她一個弱女子又不會什麼絕世神功,她還真是丟不起這個人。
算了,大丈夫還要能屈能伸呢,當年韓信還受過之辱呢,她只不過是莫名其妙就被安排穿越了的小女子,還是個弱女子,所以,今天這點耍手段,也是無傷大雅。
畢竟,她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啊,那可是要留給心愛之人的。
“那是自然,不過,小七啊,老爺我還有個疑問,你當初是爲什麼跟人跑,又是什麼人幫你逃走的呢?”蔡恩銘笑呵呵的問道,明面上是在關心她,實際上,不就是想知道當初那些事到底是誰做的局麼?
其實,有時候聰明的人就容易被自己的聰明所誤,蔡恩銘還以爲陶夭夭的逃跑是一場預謀,殊不知,當初的陶夭夭那完全就是拼死一搏,哪裡有什麼前鋒和後援,完全就是闖得過去就闖,闖不過去也就一死了之了。
陶夭夭聽聞,心裡知道,機會來了!
只是,她仍舊是低眉順眼,垂下那捲翹纖細濃密的睫毛,小臉也暗沉了下去,緊緊地抿着粉嫩的小脣瓣兒,一副難以開口的表情。
蔡恩銘內心不禁的笑了,他就知道,當初陶家姑娘的逃婚那就是個陰謀,想他蔡恩銘在這方圓幾十裡的地盤上,生活了六十多年,在這塊土地上也是個人物了,見的事情經歷的事情,自然是多了,所以,對於陶夭夭的這種表現,他十分得意。
因爲,他覺得他問到了關鍵的點子上了。
“小七啊,你現在已然是我蔡家的人了,夫爲妻綱,所以,有什麼事,自然要坦誠,老爺對你的寵愛你也是看得到的,所以,爲了表示你對老爺的衷心,是不是應該讓老爺瞭解一下當時的情況?”蔡恩銘見了陶夭夭的表現,便自以爲是的乘勝追擊。
陶夭夭再次的緊緊咬着粉嫩的脣瓣,擡起那細長濃密的睫毛,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蔡恩銘。
那張老狐狸式的假笑,那松樹皮一般的褶子,尤其那雙帶着輕佻邪惡的金魚眼,真心讓陶夭夭作嘔,幸虧她昨晚上就喝了點茶水,今早上沒吃飯,不然,悉數吐在蔡恩銘身上。
“說吧,只要你說了,老爺就不會怪你。”蔡恩銘繼續噁心的笑着說道。
“奶奶不讓我說。”陶夭夭咬着粉脣,說了六個字就再次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