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衡正從窗簾前抽身,一邊正欲返回到陶夭夭身邊,一邊低聲回答道,“我十分飢渴難耐。”
陶夭夭被言衡那低調的回答嚇得一抖,瞬間就跟踩了雷一樣蹦跳着往外跑。
正巧,言衡從拉上窗簾的那一刻,從縫隙中看到窗外的小翠正在和人說話,他急忙的轉身,朝着陶夭夭一把抓了過去。
陶夭夭就像是一隻柔弱的貓,毫無反抗能力的被拎了回來。
陶夭夭見跑是跑不掉了,於是一臉的乞求,“拜託了,你別這樣行吧?不管怎麼說,這裡是蔡家啊,你——”
言衡看着陶夭夭那抱着自己雙臂,渾身發抖的樣子,覺得十分的奇怪,不禁的皺了一下眉頭,十分疑惑的問道,“怎麼?你的房間也沒有茶水?蔡家不是對你衣食無阻麼?”
陶夭夭聽完言衡的話,再看着那個傢伙那張冷峻的臉,美到讓人窒息的眼睛,不禁的吞了一下口水,十分尷尬的苦笑一下。
她該怎麼解釋?難道她當真要把他說的“飢渴難耐”解釋道:那方面如飢似渴的無法忍耐?
想到這裡,陶夭夭自己都覺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臉頰緋紅,羞澀不已了。
言衡看着陶夭夭的反應,那雙深邃如星空的眼眸,在陶夭夭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勾了勾嘴角,“瘋婆娘,你竟然還在長身體——沒有茶水,白水也可以。”
“哦哦哦,有有有,我這就給你拿。”陶夭夭的思緒瞬間被言衡的話打斷,並且,她十分迅速的緩過神。
陶夭夭說完話就試圖抽身從言衡身邊跑到近處的木桌旁,給她的悶葫蘆倒一杯茶水。
言衡竟然大手一抓,擒住了陶夭夭的半邊腰肢,軟,細,滑嫩。
陶夭夭渾身一個激靈,咻的一下蹦開去。
言衡看到陶夭夭那落荒而逃的滑稽模樣,不禁的開心咧開嘴角笑了,笑的有點沒心沒肺的高興。
此時此刻,那個笑容裡充滿了幸福快樂和純粹明媚的年輕人,跟那個冷如玄冰,常年如同一尊行走的雕塑一般的男人,似乎,並沒有什麼關係。
陶夭夭雖然是在倒水,但是眼神兒卻一直往身後瞟,她竟然不是那麼的討厭悶葫蘆剛纔的那個動作,不過,她又有那麼一丁點的害怕。
“你在害怕?”
言衡的聲音,低沉,帶着微微嘶啞,又十分有磁性。
陶夭夭乾巴巴的笑了笑,端着水杯,轉過身,沒有擡眼去看悶葫蘆,只是胡亂的回答道,“沒有啊,害怕什麼?”
“捏一下,不會有身孕,更何況,你在我的牀上睡過,都沒有身孕的。”言衡嘴角勾着的笑意,有點邪魅的氣息,尤其是他那雙深邃到極致的眸子,帶着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陶夭夭再次的窘迫了,她當然知道,這還用他說?要是摸摸都能懷孕,那麼,天底下的女人恐怕這輩子都在生娃過程中度過了。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言衡從陶夭夭的手中接過了水杯,他溫熱的大手,輕輕地碰觸到了陶夭夭的小手。
只是,言衡的那句話剛說完,隨即問道,“大夏天,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啊?”陶夭夭竟然有點神情恍惚,她突然的擡起頭,一臉稚嫩純真懵圈的盯着言衡片刻。
“你——”
“哦哦,我——我可能體虛,腎虛脾虛易出汗,血虛氣虛——”
兩個人的場面,有點驢脣不對馬嘴的尷尬,他問她,她走神,他不問了,她又開始回答了。
陶夭夭嘴角不禁的狠狠痙攣了一下,再次的乾巴巴笑着說道,“你想跟我說什麼事?”
“是關於高家那邊的事,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什麼消息,竟然將關注點放在了你的身上,看來,我們需要加快步驟了。”言衡說道。
“那,這個導火索的引爆點,從哪裡開始呢?”陶夭夭反應十分迅速敏捷。
“從高如平的女兒身上。”言衡十分冷淡的說道,臉上的笑意瞬間一掃而光,被一種冰冷陰戾所覆蓋。
“她?呵呵,啊,你下得去手麼?嬌滴滴的高小姐,對你真的有點意思——”
“夭夭,你當真要再次的挑釁我?”
陶夭夭馬上識相的閉上了脣瓣,因爲她的目光觸及到他的那目光的時候,似乎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冰與火的焦灼。
言衡的喉結滑動一下,他的那雙大手捏着茶杯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這是一種怎樣的禁錮感?他在見到那個瘋婆娘的時候,尤其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候,他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他想碰觸到她,想逗她開心的笑,想和她——
“額,那個,高美蘭平時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再者說了,蔡家的人也不好抓她啊,還有,這要是沒有由頭,蔡恩銘那隻老狐狸,能去冒險出手?”陶夭夭巴拉巴拉的說了一番話。
她見那個悶葫蘆的行爲還真是有那麼一丁點的怪異,但是具體哪裡怪異,她還真的說不出來。
“這件事,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想好了計劃。”言衡抿了一下杯中水,垂下了濃密的長睫毛。
“說來聽聽。”陶夭夭十分有興趣的問道,其實,她更加的關心這個大計劃的導火索是個什麼樣的開端,畢竟,她期待着這個計劃的成功,她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是個落跑的填房了。
“待會兒,透漏給東子消息,就說,高如平已經讓自己的女兒假裝逛街,實則去搬救兵傳遞消息了,找了清溪鎮的人,這樣,蔡恩銘勢必會派出人手了。”言衡簡單的說道。
陶夭夭聽完,一怔,“你怎麼知道高美蘭就會在清溪鎮?”
言衡擡起了那深邃的眼眸,看了一眼瞪着眼睛一臉疑惑的陶夭夭,說道,“我去過清溪鎮。”
陶夭夭竟然接不出下半句話來了,這個悶葫蘆難道是會駕着五彩祥雲還是會土遁啊?這點功夫,竟然到處的跑了一圈?她真的有點懷疑,這個傢伙會不會是披着人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