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聽到這裡的時候,骨碌一下就翻身起來了。
她以前雖然是中醫主治醫師,精通藥膳,熟知美食,更是對植物美顏有一定的瞭解啊。
果然,人被逼到一定份兒上,機遇正巧路過,這發財的機會也就來了,不錯不錯,要是用這個主意的話,還能順利的打入高家內部呢,保準這幾天的時間,就能成!
陶夭夭的心裡再升一計!
想着這雙管齊下的好計策,陶夭夭的心情頓時就爽了。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陶夭夭一邊唱着小曲兒一邊摸着腰包的碎銀子,朝着清溪鎮的幾家店鋪走去。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的激烈鬥爭,陶夭夭這纔算是將所需的東西都置辦齊全了。
然後,她便帶着置辦的東西,朝着雲暖村附近的九黎山進發了。
雖然這些工具有點不好用,但是好在陶夭夭對於這些事已經算是輕車熟路了,弄點植物面膜,整點染指甲的蔻丹,再搞一點胭脂水粉,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其實陶夭夭一邊製作一邊想,這些天然的純粹的東西,可比現代時空的那些工業製品安全的多了去了。
這樣純天然的東西,才能真正的美容養顏呢,再加上吃一些內服的藥膳,裡外兼修,纔是保養青春美顏的真諦所在啊。
雖說這些東西的製作工藝和程序,陶夭夭都能熟記於心,也能熟練上手,但是這時間和人手有點缺少,讓她不得不連夜的趕着製作了。
山裡黑漆漆的,陶夭夭突然有點後悔了,這要是在清溪鎮住下來,總會有不少的大戶人家的燈籠是亮着的,也好借光啊,這山裡只能生起一堆篝火,雖然也能防着野獸也能取暖,只是怕人發現啊。
“哼,悶葫蘆,你可是欠着我情分了,上次你收留我的情分,我這次算是還清了。”陶夭夭的眼皮子都睏乏的要打架了,只是她想着不能休息,要儘快的展開行動,才能早點的知道悶葫蘆到底什麼情況。
夜一點點的變深,天一點點的睡去,山一點點的沉默。
陶夭夭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那麼一大堆的劈柴都被燒成了灰燼,只剩下了幾縷單薄的火苗還在抵死掙扎。
陶夭夭渾身痠軟疲乏,她強打着精神站起身來,用力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恩,山裡的空氣真是清新極了,這舒爽,也是沒得說了。
陶夭夭朝着附近的小水流走過去,說是水流,其實就是山上流下來的天水。
洗一把臉,漱漱口,打起精神,全新的一天,開始了。
“咔嚓——咔嚓——”
就在陶夭夭用裙裾擦了擦臉的時候,突然聽到遠處的樹林子有腳步聲,她急忙的跑回原地,將她大半夜的辛苦給收起來,然後將篝火熄滅,找了個粗壯的百年大樹躲起來。
我的親孃啊,不會是熊瞎子吧?這也太倒黴了吧?自己還沒吃飽呢,就要給大熊當早點麼?
陶夭夭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如果不是不能控制心跳,她恨不得讓自己的小心臟也暫停片刻,等那個黑影過去之後,再重啓。
“咔嚓——咔嚓——”
那邊的聲音是越來越近了,陶夭夭的心乾脆就跳到了嗓子眼兒,恐怕她只要一張嘴,那紅彤彤的小心臟就能跳出來,用完美的拋物線,掉到地上,變成黑熊的飯前牙籤肉。
陶夭夭的心率已然到了二百二了!因爲那個黑乎乎的身影已經離着她十分的接近了!並且,還是個側臉!
“哎呦!我的娘!”
就在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陶夭夭也“啊——”的一聲尖叫。
緊接着那邊也幾乎同時的尖叫——變了腔調的分不清是人還是畜生的叫聲了。
陶夭夭在驚慌失措抱着腦袋狂奔的那一瞬間,再次聽到那邊的尖叫的時候,她驀然的停住了腳步,雙眼瞪得溜圓,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朝着那嘩啦啦樹葉響的地方移動過去。
“哎呀我去,你是人是鬼?”陶夭夭在看到對方也是個人,並且是個大男人,還緊緊地抱着頭,一副要死要活的拼命叫喊的哆嗦狀,十分不悅並且帶着火氣的喊道。
那個哆嗦到成一個疙瘩的男人突然將雙手從頭上拿下,然後轉身朝着陶夭夭的方向看過去,“你沒看到我白天出來啊?你說我是人是鬼?我倒是想問問你是人是鬼?這麼一大早的就出現在——”
“少廢話,你不也是一大早就出現在這裡?”陶夭夭十分犀利的打斷了對方的話。
“阿衡媳婦兒?”
“孔大海?”
就在兩人相互嚷嚷爭吵的時候,兩人似乎同時認出了對方。
“你怎麼在這裡?”
“我家出什麼事沒?”
孔大海和陶夭夭幾乎又是同時開口,只不過陶夭夭多說了一個字,所以落音慢了半拍。
孔大海見狀,不緊不慢的整了整自己剛纔弄皺巴的衣衫,看了看陶夭夭那灰頭土臉的模樣,說道,“你倒是聰明,哼,阿衡被高家的人抓走了,我們這四鄰街坊的都沒見到你的影子,原來你是在這裡藏着呢,我說,千萬別壞了良心啊。”
陶夭夭聽完就氣憤了,什麼玩意兒啊,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好麼?連事情的經過都不知道,就在這裡胡說八道,一個字:欠揍。
陶夭夭這火爆的小脾氣,伸手就拿起一片土坷垃朝着孔大海丟過去。
孔大海也是個眼疾手快的,見狀急忙的抱着腦袋往一邊閃開了,嘴裡說道,“你這個瘋婆子,阿衡那麼老實巴交的人怎麼能娶你這麼野蠻的女子!”
“鞋子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還有,什麼叫我藏在這裡?這是我們家阿衡讓我躲着的!我們家阿衡說了,我要是出去,那就是給他找麻煩拖後腿!你懂個屁!”陶夭夭的小嘴巴更是牙尖嘴利,噼裡啪啦跟放鞭炮一樣的說了一串。
孔大海怔了一下,因爲他突然覺得,阿衡媳婦兒說的這番話,還是有點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