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上回說到,白日鼠白勝將氏士貉劉仁引誘至陷阱,劉仁馬隊落入泥潭被泥漿束縛。白勝巧妙利用地利大敗劉仁,白勝以少勝多鼓舞人心。遼軍突發奇想在飲馬川與忠義軍進行一場足球賽,遼軍出戰陣容強大,爲十一曜星將中五人,忠義軍也派出五位頭領對戰。雙方在球場上進行着接近自殘的足球比賽,誰也不服誰,一邊踢球一邊打,球賽看得人是又激動又驚心動魄。
飲馬川。
耶律得華與秦明並駕齊驅,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越看越不順眼,秦明忍不住罵了一句:“你這廝瞎看個鳥。”
耶律得華反擊道:“就是看個撮鳥。”
秦明生氣道:“灑家剁了你,看你再說誰是撮鳥。”
耶律得華抽出長劍耀武揚威道:“放馬過來試試。”
“看槍!”秦明也不去搶球了,提槍便與耶律得華廝打在一起。
撲天雕李應鑽了個空子,將球帶走,邊跑邊得意笑道:“哈哈,我就不客氣了。”
林沖一驚一乍的:“啊呀,秦明個笨蛋,怎麼把球丟那兒不管了?……好!李應好樣的!”把一邊的旋風嚇得不輕。
旋風揉着胸口道:“你別這樣,看個球至於這麼激動嗎?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來。”
林沖機械式不停往嘴裡塞爆米花,一下子被噎住,猛吸了一口可樂才順氣兒道:“你不懂,我這次下山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在大漠里根本看不到電視,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連信號都沒有。”
電腦迷旋風也感同身受詫異道:“那樣的話,二龍山的人怎麼活下來的。”以旋風的理論,在現在這個信息縱橫的時代,離開手機電腦是沒法生活的。
“可不是。”林沖舔舔嘴角溢出來的可樂道:“過得跟原始人一樣,除了電燈泡就沒有別的像樣的電器,打個破電話還要爬老高,跟別說收看實事賽事了。”
李應帶球到門前撞上攔路的耶律得忠,耶律得忠露出一排黑牙笑着,手中揮舞旋轉的流星錘。耶律得忠將流星錘拋出,鐵錘在飛向李應,李應矮身躲開,流星錘鐵鏈結結實實在鐵球表面捆了一圈,鐵錘飛回去繞着鐵鏈打了個結。只見耶律得忠大吼一聲,將拴着鐵球流星錘變成一個更大的流星錘。鐵球一點點被甩離地面,漸漸被耶律得忠蠻力旋轉成一顆飛舞的巨型鏈球。李應一看不好,這廝是要想將鐵球拋進球門。李應躍起想要阻攔耶律得忠,不料腳後跟被人拽回去,扭頭一看是前來幫忙耶律得忠清除干擾的耶律得信。耶律得信手持圓月彎刀擋住李應踢回來的一腳道:“我來做你對手。”
林沖憤憤不平道:“拉人犯規,裁判快罰紅牌。”
旋風提醒懂道:“這場比賽沒有規則,也沒有裁判。”
林沖意識到太投入,餘怒未消道:“二打一不公平,卑鄙!”
耶律得忠鬆手,鐵球高速旋轉着帶着鐵鏈尾巴向球門飛過去,就在鐵球即將飛過球門線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耶律得忠瞪着大眼,歪着臉盆腦袋,嘴裡滴着哈喇子一瞧,原來是天王將鐵鏈尾巴扯住阻止了鐵球繼續飛行。天王緩緩擡起頭,漲紅的臉慢慢恢復正常。天王一隻手抓着鐵鏈,平復呼吸道:“該我們反擊了。”天王將鐵鏈猛一拉,鐵球被帶動飛出,天王大喊道:“關勝快去發球點。”
關勝在發球點就位,兀顔光暗自好笑道:“這麼遠的距離,想把球拋過去簡直異想天開。”
鐵球呼呼帶風在空中飛行,如同墜毀的戰鬥機,速度快的以至於和空氣摩擦生出火來。耶律得忠站在兩點之間,企圖伸手抓住飛舞的鐵鏈,手剛一觸及鐵鏈就被燒紅滾燙的鐵鏈燙破手皮,疼的耶律得忠齜牙咧嘴。儘管是這樣耶律得忠還是沒鬆開手,鐵鏈從耶律得忠手裡划動,帶出一縷縷皮肉和鮮血,鮮血在滾燙的鐵鏈上蒸發冒出一股股青白煙霧。就在鐵鏈即將脫手的時候,耶律得忠盡力握住了鐵鏈末端。鐵球像是自己有意識般還在掙脫往前,耶律得忠胳膊上青筋凸起,憋着氣使勁轉動手腕將鐵鏈纏繞在手臂上。耶律得忠魁梧高山一樣的身軀都在顫抖,喉嚨裡發出低吼道:“休想從我手中掙脫。”鐵球和耶律得忠較着勁,鐵鏈不堪重負‘啪嗒’斷開。鐵球繼續往前滾去,耶律得忠脫離往後傾倒。耶律得忠睜大眼睛喃喃道:“怎麼可能?……”天王踏着往後倒的耶律得忠寬厚的肩膀往前跳躍,天王與耶律得忠四目相接,耶律得忠看到天王輕蔑的眼神心灰意冷。耶律得忠山一樣倒下,感覺自己完全被籠罩在天王躍起背影的陰影之中。
耶律輝在馬上看得出神,天王出現時甚至騎馬走出了華蓋暴露在陽光下。耶律輝手持望遠鏡一路追隨觀看英姿颯爽的天王,有些激動問道:“孛堇相公,那個一頭銀色長卷發的白衣宋人將領是誰?”
孛堇相公眯着眼看了一看道:“這就是赫赫有名的晁天王。”
耶律輝舔了一下嘴脣道:“真是好風景。”
鐵球滾到關勝腳下時已經是強弩之末,關勝輕鬆抵住鐵球微笑道:“正好!”關勝帶球前進風雨無阻,耶律得重和楊志還在打,耶律得華和秦明也在纏,耶律得信追着李應不放,耶律得忠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有了鬥志。曜星隊只剩下兀顔光一人空閒,梁山隊還有天王和關勝,關勝志在必得。關勝看兀顔光迎面跑過來,心想你用鐵球砸我,我這回還給你。關勝跑着跑着一跳到球前面往後伸直右腳,鐵球慣性就壓到關勝腳後跟,關勝右腳往上一勾,鐵球就高高飛起來。關勝再縱聲一躍跳到鐵球上面,雙腳猛踏鐵球,流星般砸向兀顔光。兀顔光本以爲關勝前跳後跳的是虛晃過人所以就沒多加防備,踢假球是他常用招數,心想關勝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能過的了他?沒想到關勝卻將球帶起來從天而降,兀顔光猝不及防只好雙手護頭任憑鐵球轟轟然砸下來。
飛雲浦端王宋軍大本營。
遼軍大將寶勝密在無爲軍嚮導指導下悄悄摸到宋軍後方飛雲山上,寶勝密低聲竊笑道:“好你個大宋王爺,我大軍前來偷襲還不如探囊取物?”
遼協軍頭領黃安道:“這回活捉了大宋王爺,我是不是立了大功?”
寶勝密拍拍黃安後背道:“表現不錯,我會向陛下美言讚賞你的。”
遼軍頭領賀重寶摩拳擦掌道:“還不是陛下英明,假辦球賽拖延忠義軍主力。明着搞足球賽,暗中突襲端王本營。宋軍大隊精英人馬梁山部衆全部被陛下拖延在飲馬川,我們這才減輕不少壓力,撿個大便宜。”
賀拆道:“皇上智慧過人那是自然,宋公明那傻逼還傻頭傻腦當真和陛下比賽呢,全然不知我們已經摸到了主帥大營。”
賀雲擠擠眼道:“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只要打掉宋軍大帥,吃掉這塊肥肉,趙佶毫無疑問是一個相當有分量的籌碼。”
寶勝密指着宋軍大營後面的一座石橋對黃安說道:“你去騙過石橋守衛,佔領石橋將其炸燬,宋軍就沒有退路了。一旦你將石橋炸斷,我大軍就殺向宋軍大營甕中捉鱉,叫他無處可逃。”
黃安欣然應諾:“是。”包吉、李虞侯和張幹辦隨黃安躡手躡腳去了。
黃安大搖大擺出現在守衛石橋的宋軍前,宋軍守衛喝止住黃安,警惕質問道:“來者何人?”守衛石橋的宋軍一擁而上做好防禦陣型,不讓黃安繼續通行。
黃安故意在臉上抹了土灰,把頭髮揉的亂糟糟裝可憐道:“兄弟,自己人。”
守衛長用搖動手中長槍示意黃安不要再靠近:“什麼自己人,你是哪個部分的。”
黃安掏出軍官證給他看:“你看,我也是大宋官兵。”
守衛長翻來覆去仔細看來看,皺起眉頭道:“無爲軍?你們不是在北城被遼軍俘虜了麼?”
黃安哭喪着臉道:“兄弟啊,你不知道我們多苦。我們在北城與遼兵巷戰,誓死堅守。好不容易纔殺出一條血路,你看看我們遍體鱗傷的,都是和遼軍拼命的結果。我們浴血奮戰,你怎麼能說我們被遼軍俘虜了呢?”
守衛長半信半疑看來看黃安身後的宋軍同胞,一個個灰頭土臉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萎靡不振,倒有幾分像是經過慘烈的戰鬥。守衛長示意衛兵解除警戒道:“你們等一會兒,我先去報告一下。”
黃安笑道:“好,好。”就在衛兵放下武器轉身的一剎那,黃安從懷裡摸出短刀捅向守衛長後背。
守衛長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了黃安一眼,立刻頓悟喊道:“敵襲!”衛兵再拿起武器已經來不及了,那些萎靡的無爲軍立刻面目猙獰紛紛掏出隱藏的武器摁倒衛兵。一衛兵連忙手腳並用爬上警鐘臺敲響警鐘,警鐘聲轟然迴盪在宋軍大營中。離得石橋近的宋軍迅速跑過來支援,黃安大呼一聲,包吉率領大批無爲軍從樹林裡震天殺出。聞訊趕來的宋軍迅速集結,訓練有素的軍隊立刻組織防禦,趙熙是沙場老將,沒少做過應對突襲的演練。所以遼協軍亂七八糟殺過來時,宋軍立刻做出反應,有條不紊組織反擊。數量衆多的遼協軍和匆忙召集的宋軍來回在石橋上爭奪,佔先機的遼協軍竟然沒有佔到半點便宜。
寶勝密急的直跺腳:“這無爲軍真是沒用,一座小小的石橋都搶不下來。”成百上千的人擠在石橋上你推我搡,不少人落下橋在齊腰深的水裡扭打。寶勝密看耽擱了這麼長時間,不敢再拖延了,對賀重寶說道:“你引一支騎兵快速出擊,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時間裡將石橋佔領。”
賀重寶率領一個騎兵營三百多匹好馬大浪淘沙衝散混戰的軍隊中,連同遼協軍和宋軍一起不分你我被騎兵長槍推入河中。儘管有些遼協軍還在橋上與宋軍混戰,賀重寶下令在橋這端安放炸藥‘轟隆’一聲放倒石橋,遼協軍和宋軍一起哭爹喊媽的落入河底,岸另一邊的宋軍見情勢不妙便撤走了。遼軍一陣亂箭將還在河裡掙扎的士兵不分青紅皁白一頓亂射,包吉在水底哀求黃安救命,黃安表情木訥麻木不仁傻愣愣立在一旁,眼睜睜看着遼軍視生命如同草芥般屠殺自己的士兵,臉上青紅雜陳表情複雜。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