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上回說到,郝思文提議在大漠中欲取路地下城走捷徑到二龍山,衆人贊同,只有林沖反對,因爲林沖不好意思說他有空間幽閉症。在強悍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人稱豹子頭的林沖也不例外。宋公明即將被行刑,梁山方面也準備妥當,計劃好營救寨主宋公明。無奈計劃沒有變化快,莫名其妙殺出個金槍手徐寧。連帶着和梁山毫無瓜葛的天目將彭玘、沒面目焦挺和白麪郎君鄭天壽,這是梁山始料未及的事,不管來人是敵是友,善與不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大漠古道。
在炎炎烈日下又艱難行進了一個時辰,道路兩邊有了一些建築物的殘垣斷壁。一些斷牆和樹木被半埋在黃沙之中,只露出半人高的房頂和雜草似地枯枝。越往前走,見到的建築物越多,也越來越密集,其中不乏一些大型建築,雖然被埋在黃沙中只露出冰山一角,也可以看出氣勢恢宏。半個時辰後,衆人踏馬直接從城牆上翻過去,因爲黃沙的堆積已經看不到建康城城門了,乾脆翻越城牆走的倒也輕鬆。一進入建康城,衆人暗自驚歎,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林沖瞠目結舌道:“我本以爲大理國遺蹟算是宏偉的了,沒想到還有更壯觀的。”
公孫勝是第二次見識建康遺蹟,表情並不像其他人那樣誇張,心中還是久久難以平靜:“是啊,再一次看到建康,對我的震懾感一點都不亞於以前。”
天王脫下口罩激動說道:“大理怎麼能和大漢國比,大漢國昌盛之時一個郡都比大理國面積要大。大理是一個叢林國家,面積不大,人口不多,城市規模相應也不會太大。建康就不一樣,建康地處盆地地區,較大理地廣物博,又是處於多個國家咽喉要地,人們往來頻繁,人流量比較大,城市發展規模也就相對應比較大。因爲樓高房多,看上去就比大理壯觀得多。”晁天王說得在理,建康是當時東吳政治、文化、經濟中心,南北經濟,各國文化在此交流匯通,使得建康成爲繁榮一時的大都市。現在站在建康城牆牆頭,目及所到之處盡是一些經受黃沙肆掠仍然屹立不倒的遺蹟。或高塔,巍巍如昂首露頭的巨人;或石柱,如扛得住風吹雨打的擎天柱;或鹿臺,如寧死不屈直至最後一刻的勇士。
在城裡又行了一個時辰,衆人才到建康政府大樓——吳王府。雖然老遠就可以看到鶴立雞羣的吳王府,因爲進入城區,被黃沙虛掩的建築物之間會有空隙,容易造成流沙,一旦陷入流沙,後果不堪設想,衆人七繞八繞,短短的直線距離硬是繞了好大一個圈子。一路走來,衆人只看到露出一點的房屋屋頂,直到來到吳王府才能真正感受到故漢國的文明之繁榮。吳王府修建的極爲高大,即使淹沒街道的黃沙足足有十多米高,吳王府露出地面的高度任然有幾十米。毋庸置疑,吳王府是整個建康最高的建築們也會死最顯眼的建築。在中土,只有一個國家的君王才能修建如此之高的建築,建築高代表着君臨天下的威儀,可見當時的吳侯早有稱帝之心。吳王府之高在往來建康商旅之間所表現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就是我吳王早晚在做皇帝。便有了奉承之人拍馬屁,聰明之人默默無聲,讒佞之人向大漢天子打小報告,惟恐天下不亂之人慫恿稱帝,也有聰明之人對此不作任何表態沉默是金。
衆人在吳王府前駐馬立足,擡頭瞻仰一代梟雄的勃勃野心。一段長達九十五級的臺階直達一處平臺,臺階大部分已經被埋在地下,只有大約一小半簍子啊外面。臺階寬闊,均是用成噸漢白玉打造,臺階兩旁有一溜石洞,以前是用以插旗用的,每一杆旗下配有一名護旗手。石階中間是大漢圖騰雕刻,經過風沙的打磨,已經不成樣子。平臺呈一環形廣場,兩邊可通駛嗎車,一直到後牆上的觀望塔之中。若是有大型祭祀集會時,吳王便乘着儀仗在觀望臺做演講,廣場平臺上文武百官齊齊參拜。廣場四周不太規則密集矗立十來座高塔,高塔間以環繞臺階連通,從拱門進入。高處還達有天橋,不過很多天橋都已經坍塌,很多路也被塌下來的巨石阻擋,無法通行。好在郝思文識得路,衆人齊了馬兒背起包裹又在吳王府中七繞八繞一番。王府到處牆體受損,黃沙灌進,一路上磕磕碰碰,跌跌撞撞,鞋子裡都灌滿沙子,衆人累得半死。不過還好王府裡還算涼快,沒有了烈日的肆掠,都也堅持的下來。
就在大家都累得連氣兒都喘不動時,陳達興奮喊道:“找到了,找到地下城入口了。”
林沖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賴道:“我走不動了,我不走了,讓我歇會兒,就算找到入口了我也不走了。”
顧大嫂叉着腰摘下墨鏡道:“林沖,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呢,不是說好從地下城走的嗎,現在臨陣退縮了?”
林沖斜了顧大嫂一眼沒說話,郝思文道:“歇一會兒也好,我們就在此補充補充體力,我還有一些事要囑咐大家。”
晁天王脫下揹包,往石柱上一靠,自己也緩緩坐下,伸伸胳膊,發出舒服的一聲長嘆。顧大嫂從揹包裡拿出一個便攜式冰包,從裡面取出一罐啤酒打開遞給晁天王,晁天王謝過顧大嫂。林沖不服氣道:“顧大嫂,人跟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你對我只會挖苦諷刺兇巴巴,爲何對我哥哥卻那麼好?”
公孫勝敲了林沖一下道:“你又不是人傢什麼,人家憑什麼要對你好。不要羨慕嫉妒恨啦,來,喝水。”公孫勝說着將手中的水袋遞過去。
林沖撅着嘴不爽地拿過水袋猛灌一口心疼得公孫勝趕緊又搶回來,林沖罵公孫勝小氣,卻又招來顧大嫂的恥笑。顧大嫂吐吐舌頭道:“活該,叫你跟我作對來着。”
林沖意識語塞,找不出反駁的話,只好生悶氣。郝思文拍拍林沖肩頭呵呵一笑道:“好啦,好男不跟女鬥,你一個大男子漢跟她一女人計較什麼。還是坐好聽我講講下地下城該注意些什麼吧,免得到時候可有的罪受。”
西門大街。
天目將彭玘頭上扎個小辮,怒眉倒豎,赤**上身,背後紋一隻燃燒的眼球。腰間綁一護腰,斜搭一款腰帶。下身牛仔褲,白色板鞋,手持一把雙刃兩頭大刀。彭玘先殺到徐寧身邊和徐寧背靠背貼在一起,徐寧道:“彭玘我不是說計劃一旦失敗,你們就撤不要管我嘛。”
彭玘咧嘴一笑道:“我們是兄弟,怎麼會扔下你一個人不管。既然是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徐寧感動之餘自責道:“是我太笨,連累了你們。”
“哪裡話,”焦挺也殺到:“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沒面目焦挺一頭飄逸銀髮,前額飄出兩縷搭在臉上戴着的黑色面具上,面具掩鼻,有一隻尖角。頸脖細長,皮膚白皙,穿一件白色細毛線緊身長袖,下襬垂一布條裝飾。白色粗腿長褲,白色皮鞋。手持一把長戟,柄通黑長六尺。
攔住樑世傑的鄭天壽一頭雜亂短髮,半露右臂,右臂上纏繞黑色藤蔓狀物,整個手臂畸形難看,青筋只往外突。穿一條喇叭長褲,褲腳被磨得破爛不堪。手持一柄半人寬闊巨斧,左撇子。
朱武在樓上看了心中不斷犯嘀咕:奇了怪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金槍手、天目將、沒面目和白麪郎君都來了,到底是有何用意。先不急,看看再說,隨機應變。
不光是朱武糊里糊塗,就連被救的宋江也被整明白:“爾等好漢,爲何就我宋公明?”
徐寧回到:“哥哥大義,我等就算豁出命也要救哥哥。”
宋公明嘆道:“兄弟好意在下心領了,可是寡不敵衆,不是送死麼?”
徐寧將手中長槍一揮道:“就算今日救不出哥哥,我等不成功便成仁。與哥哥同生共死,我等無憾。我們多殺幾個賊人也有個墊背的,不虧不冤。”
宋公明悵然道:“我宋公明何德何能,搭上諸位好漢性命,於心不忍啊。”
樑世傑大笑道:“來得好,既然你們想死我便成全你們。”一聲零下,手下兵卒便蜂擁撲向諸位好漢。
徐寧手起槍舞橫掃千軍,將率先撲上來的四五個無爲軍頭盔上的紅櫻齊齊斬下,這幾個無爲軍駭住了不敢往前半步,徐寧喝道:“若是真想助紂爲虐賣命朝廷狗官,我徐寧定不饒情。”
樑世傑見無爲軍唯唯諾諾不敢上前,拔出佩劍鼓勁道:“退者斬,拿下反賊,朝廷重賞!”無爲軍得到鼓勵,再次亡命撲上來。
徐寧一槍戳翻一個,兩槍撂倒一雙。無爲軍卻愈殺愈勇,前仆後繼。焦挺揮舞着長戟,刷刷放倒一片,後面的舉着盾牌手持長槍再次貼上來。彭玘左右開弓,大刀片子翻舞,不一會也是砍倒十數個,可是無爲軍就像是砍不完殺不淨,一波接着一波。樑世傑看三人殺得吃力,無爲軍方面雖然傷亡慘重,但佔盡上風,只要時間拖得久了,這三人早晚體力不支被生擒活捉。樑世傑洋洋得意,勝券在握。
鄭天壽乘其不備,一斧子拍向樑世傑坐騎。樑世傑人仰馬翻,‘啊呀’慘叫一聲翻滾在地。鄭天壽搶步上前又是一斧子劈下來,樑世傑提劍便擋。斧口撞在刀刃上,樑中書被震得虎口生疼,佩劍折爲兩段彈開出去。再看樑中書的手,虎口處已經裂開,鮮血直流。樑世傑在衛兵的護衛下狼狽逃竄,鄭天壽大斧開路打翻攔路衛兵,大步流星追上來大喊道:“狗官哪裡逃,納命來!”
樑中書慌不擇路一頭撞進一浴場內,突然覺得腳下失空,‘撲通’一聲就跌進浴池之中。在浴池裡洗澡的女人,見有一男人闖進來,大罵着色狼就把樑世傑往水裡摁。女人們對樑世傑是又掐又咬,樑世傑被摁在水裡掙扎着擡不起頭,嗆了好幾口水。隨後又衝進來幾十個衛兵,浴池裡的女人一看又進來這麼多男人,嚇得四下跑了。衛兵一看樑中書還泡在水裡,便慌忙下去撈人。這時鄭天壽也追進來,因爲追的急,加上浴室內雲霧繚繞,一眼沒看清,也一頭栽進浴池裡。救人的衛兵嚇了一跳,剛擡起來的樑中書手一鬆用滾回浴池中。鄭天壽不會水,跌進浴池便慌了手腳,在裡面亂撲騰。鄭天壽在水裡吐泡泡撲撲通通,衛兵看不清找不到樑中書在岸上喊,誰也聽不見誰。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