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上回說到,林沖手持利刃將白衣秀士王倫開膛破肚,梁山不可一日無主,於是衆人力薦宋公明爲新任寨主,宋公明百般推辭不得只好答應。又提到高太尉的出身,如今的高太尉只求現在這種無憂無慮的奢華生活不斷持續,太尉大人可是過怕了苦日子。
水泊梁山。
宋公明成爲梁山新寨主的消息瞬間在梁山上下傳開,全寨無不歡欣鼓舞。不過也有人擔心,這宋公明和王倫是一路貨色,爲了自己的利益好不顧及兄弟感受。不過他們這種擔心顯然是多餘的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很快他們就會知道宋公明是真的大仁大義之人。全寨人陸續前來參拜宋公明,一來是對新寨主的認同肯定,二來也是爲了跟新寨主打個照面,總得知道自個兒的寨主長什麼樣吧。在宋公明的提議下,繁瑣浪費的意識就不要了,一切從簡。盧俊義還向宋公明簡要地彙報了梁山現在的情況,梁山現在有一千八百餘人,馬匹五六百,囤積的糧草足夠吃大半年。梁山靠水,多靠水路走私賺錢,另一個吸銀的路子就是靠給貪官污吏洗黑錢,往往能夠從中抽取四到六成的高額回扣。
宋公明聽到這兒眉頭就皺緊了,光靠做這些見不得光的買賣是不行的,梁山兄弟要想有朝一日迴歸正途,這些事就不能再做了。宋公明就提議道:“其一,以後逐步取消走私,開通水道,收取運費,而且我會向朝廷建議降低梁山水道關稅;其二,不要再爲貪官洗錢,所有黑錢全額沒收,並將這些官員名單一一列出;其三,打家劫舍的事兒今後就不要做了,將匪氣收斂收斂;其四,全寨軍隊化管理,從今天起要每天練習作戰方法,士兵嚴格操練。有不願留在梁山的,吃不了苦的,放他下山併發放路費,回來還歡迎;其五,放出話去,有願意上梁山的好漢,我們一併敞開大門歡迎。”宋公明說的這幾點都是做出了長遠打算的,爲了讓兄弟們能夠順利讓朝廷接受,宋公明首先要對梁山原來的風氣整頓一番。兄弟們接受軍隊訓練,也是爲了以後上戰場時減少傷亡,同時重整軍貌也是梁山轉型的必要。宋公明放話廣收中土豪傑,也是爲了給朝廷收納人才。到時候不但壯大梁山實力,也會受到朝廷重視,日後必受重用,梁山兄弟建功立業加官進爵指日可待。
多好的夢啊,但這也僅僅是夢而已,宋公明赤膽忠心一心報國,可是樹大招風。花紅要用綠葉襯,若是你這綠葉太漂亮,誰還會去注意紅花?太過顯眼的綠葉就會被紅花想方設法除去,以保證它的地位。筆者在這裡簡單地劇透一下,所謂“狡兔死,走狗烹”真是這個道理,一旦你失去即時價值,就算有女媧補天的功勞也算個屁!這就是封建統治,這就是君主獨裁。
太尉府白虎堂。
“哎呀呀,王大人到訪,讓你就久等了。”還未進門高俅就嚷嚷開了。
看到高俅邊施禮邊進了大堂,王進也連連還禮客氣地說道:“高大人,我也是剛到而已。”
高俅手掌一攤示意王大人坐在左邊的位子上,有左爲貴的說法,高俅將同等官位的王進尊爲上賓,王進自然是打心裡高興。王大人被高俅的高帽子一代,不禁覺得飄飄然,委婉地推辭一下便一屁股粘在了椅子上,說話聲音都洪亮許多,這正是高俅的爲官之道。
“來人!”高俅吩咐道:“給王大人上茶!”
不一會兒僕人就按照高俅的指示端上茶來,茶自然是極品。王大人老遠就聞着茶香,連忙從僕人手中奪過來抿了一口。這王大人沒別的什麼愛好,就喜歡茶道,高大人的茶一端上來王大人就知道這茶不簡單。王大人笛子一人*的品着香茶,一邊和一邊不住點頭稱讚:“武夷山大紅袍!好茶!好茶!自從上次皇上賞賜給我喝過一次之後,我就一直念着呢,沒想到今天在高大人這裡又過了一會癮。聽說今年大紅袍減產,不知高大人從哪裡搞來的這茶?”
高俅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地說道:“我也是從市場上淘來的,也就半斤多,兩百兩一兩呢。王大人若是喜歡,我就送你二兩。”高俅說的這些都是狗屁,這些茶完全是他強行買過來的,給了人家二十兩銀子。也不是半斤多,足足有十斤!茶店老闆白白虧了兩萬兩銀子,整個店馬上就破產了,氣的上吊自殺。
王大人聽高俅這麼手自然是萬分高興,當然這茶不能白要,就說道:“這可不敢,高大人辛辛苦苦淘回來的寶貝,我怎能後者臉皮白要?這樣我出三倍於市場的價格買你二兩,一千二百兩怎樣?”說完就掏出幾張銀票。
“誒誒誒,你看這怎麼像話。我既然送了王大人你了,怎好意思要銀子。”高俅故作推辭,雙眼卻死死盯着王進手中的銀票。
王大人急了,嗓門提高許多:“高大人!王某可生氣了!”
高俅連忙衝王進手中奪過銀票塞進懷裡,笑着臉說道:“王大人吶,高俅算是服了你了。”高俅囑咐管家麻溜兒取回二兩大紅袍來交給王大人。
大紅袍到手,王大人喜滋滋地攥在手中,然後非常認真地說道:“高大人,我們來談正事兒。”
高俅正了正身子說道:“王大人請講。”
王進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說道:“高大人,我今天是來給你送禮來的。”
高俅就奇怪了,:“送禮?爲的是何般啊?”
王進神秘地笑了笑說:“我是代大太子殿下給高大人送的五十大壽賀禮。”
高俅就更疑惑了:“我沒說要辦大壽啊?我生日是三天後,而且是四十九,還不到五十吶。”
王大人對高俅擺擺手說道:“高大人,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大太子說你是五十大壽就是五十大壽!”
“可是……”
高俅還沒說就被王進給打斷了,王進對門外高呼:“擡進來!”就見三四一十二人擡進三口沉甸甸的大箱子,三口大箱子一字排開被打開,嗬!滿滿三箱金銀珠寶!第一箱是黃金萬兩,第二箱是珠寶玉器,翡翠、玉器、夜明珠、各色寶石、瑪瑙、珍珠……應有盡有,第三箱是古董字畫。三箱財寶價值連城,看得高俅眼睛都呆了。高俅吞了幾口口水,腦子裡一陣轉呼,知道是唱的哪一齣了。
王大人附在高俅耳旁說道:“高大人,大太子的意思很是明顯了,當面送禮不好說,這些就當是給你的壽禮。大太子很重視你,還有你的部門。大太子希望你能夠不再迷茫,抉擇明主。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至於怎麼做,你是聰明人,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高大人,多有叨擾,告辭了!對了,多謝你的大紅袍。”
高俅趕緊推搡身邊的管家說道:“管家,送客!”管家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出去。高俅擺擺手示意僕人退下,他自己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盯着三箱金銀髮呆。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