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正是因爲男人和許丹言對彼此的熟悉,所以,一週過去了,兩個人都還是僵持着。
我現在是老遠看到他們就躲,或者用睡覺來逃避他們兩個越來越幽怨犀利的眼神。這說法雖然奇怪了一點,但是,他們的眼神就是這樣的。
他們僵持住,想從我這裡得到一個答案,但是,我敢明說嗎?
當然是不敢的。我不敢說自己根本就不喜歡他們,也不敢說自己喜歡他們,更是不敢說自己早就心有所屬。
偏偏男人和許丹言都有着各自的霸道和堅持。
這讓我更加不敢多說話,就怕不小心被他們扭曲了其中的意思,惹怒了其中一個人。
我現在是誰都不敢得罪,得罪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命苦啊!
最讓我糾結的就是,許丹言明明從男人的嘴中知道我現在懷孕了,還是要跟男人對峙着要把我“奪”回去,因爲有一個對許丹言來說是絕對的有力證據,就是我叫溫旭,我是他的小不點,我用小不點的身份答應過他,做他的愛人。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弄得我現在壓根就不敢與許丹言和男人的眼神對視。
心虛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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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瑰園(白玫瑰莊園的右邊華國風格庭院的名字,但是莊園對外還是叫白玫瑰莊園)的荷塘裡悄悄地探出頭來,沒有看到男人或是許丹言,倒是被管家那張面無表情的白臉給嚇了一跳。
“溫少爺。”管家的嘴角幾不可察的勾了一下,蹲着的身體站了起來,也不顧我因嚇到而跳起而濺到他身上的水珠,接着說:“BOSS讓屬下過來找溫少爺,說今天帶溫少爺出去。”
我丟下手中折來擋頭頂的荷葉,抹了一把臉,問:“嗯?帶我出去?真的嗎?他同意許、許,丹言了?”
管家拿出一塊大毛巾舉着,說:“溫少爺先上來再說吧。”
想想自己還站在池子裡,忙握住管家伸出的手,借力爬上岸。
管家把大毛巾披到我的背上,說:“BOSS沒有同意,只是下週許三少爺的母親過生日,BOSS是一定要去的。”
我泄氣了,如果是跟着男人一起出場,那當初答應許丹言的事情就失信了,而且深想,許丹言也不會讓我跟男人一起出場的。反過來,男人對我跟許丹言手牽手地出現在他母親的面前的事情也會想方設法的阻止的。
一邊溼噠噠地朝前走,我一邊鬱悶地說:“那我乾脆不出去了。反正這裡也挺好玩的。”
“溫少爺,這句話你應該去跟BOSS說。”管家很沒同情心地說。
我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故意甩大手腳走路,孩子氣地把身上的水甩到管家的身上,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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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看到男人和許丹言等在門口,我加快腳步。
穿過他們中間往裡走時,我對他們視而不見,甚至像把水珠甩到管家身上那樣把水珠甩到男人和許丹言的身上。
看他們整齊的西裝上瞬間沾上帶着泥腥味的水時,我心情變好了那麼一丁點。
身後的男人和許丹言同時無奈的嘆了一聲,卻沒有跟過來。
上樓的我聽到他們兩個問管家身上怎麼那麼溼,管家答:“溫少爺聽到可以出莊園,高興得手舞足蹈,所以就不小心把水甩飛到屬下的身上了。”
男人和許丹言異口同聲地拉長着調子“哦”了一聲,道:“原來小魚(小不點)氣沖沖地往樓上走是因爲高興啊。”
隱約聽着他們三個的對話後,我的腳步一個不穩,踢到了臺階,差點撲到,還好我扶着欄杆。緊了緊扶着欄杆的手,牙齒磨了一輪,把管家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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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裡坐着男人,許丹言,和我,還有駕駛着直升機的管家。
“你自己不是有開飛機過來嗎?”男人冷口冷麪的對許丹言說。
“小不點在哪我就在哪!”許丹言嘴角噙着一抹挑釁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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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直升機上看下去,才知道男人把我“綁”到了一個怎麼樣的山旮旯——的城堡裡。
高處望下去,白玫瑰莊園猶如童話中公主住的城堡,華麗宏偉;另一邊,掩在翠色之間的古香古色的宮院,美輪美奐。真不敢相信,這兩種風格結合得如此完美。
不過我想的是,男人也太有錢了吧。人家住山裡的別墅是坐車出入,男人卻是用直升機出入。那爲什麼要把房子蓋到這種大山裡來啊!就爲了藏嬌嗎?那個被他藏的嬌也太可憐了一點。
呃,我自己不就被男人當嬌藏這裡藏了半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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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是不是很好看?”男人湊近我的耳邊輕問。
熱熱的呼吸讓我的耳朵微微動了動,縮着脖子往一邊側去,哪知另一邊坐着一隻等烏鴉唱歌掉肉的許狐狸,所以,我的右耳躲過了男人,左耳就沒有那麼好運,落進了許丹言的嘴中。
“嗯。”我低低的吟了一聲出來,忙擡手把嘴巴死死地捂緊,僵着身體不敢動了。
“唔,小不點的耳珠紅了,像顆石榴籽,真是漂亮。”許丹言說完,還不忘再舔了一下。
右邊的男人聽到許丹言的話,一口含住我的右耳。
這樣,我的兩隻耳朵不保,落進了狼口中。
腰上也佔着四腰霸道的手,我被緊緊地禁錮在兩個人的懷裡。
我不是想反抗,而是反抗一個也沒有用;我也不是沒有原則,任着兩個男人大吃豆腐連哼都不哼一聲,因爲我已經變成石頭了。
上輩子我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啊!爲何會落得如今這般不能反又不敢反的悲慘局面啊?!我明明只是想回到墨子陵的身邊的,男人和許丹言絕對是半路阻攔我去墨子陵身邊的程咬金,咬住了還不鬆口的那種。有男人和許丹言在,我還怎麼去贏得墨子陵的愛啊!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總會想辦法把這兩個男人給甩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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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再不出聲,這兩個男人只會越來越放肆。誰叫他們鬥法的戰場是我的身上呢。
“嗚,你們欺負我!”短短的時日,我的眼淚被逼着訓練得想出來想出來。誰叫男人和許丹言對我的流眼淚示弱很沒抵抗力呢。
男人和許丹言果然都停下了動作,互相狠狠地對視了一眼。
“對不起,小不點。我不該跟阿殤爲爭奪你的注意而忽略你的感受。別哭了,我不會了。”許丹言率先低頭,用手帕輕柔地拭着我的眼角,只一下下就接了半手心的黑珍珠。
“小魚,我們兩個摸你,你的感覺居然是認爲我們在欺負你?!”男人凜着眉,轉過我的頭看向他,從來都無波無瀾的深邃眼眸裡,似乎翻滾着什麼,深深地盯着我,沉聲問。
男人在生氣!在看着男人眼底的風暴時,我的心這麼告訴自己。
只是,爲什麼呢?許丹言溫柔地道歉,男人卻是隱忍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