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司馬衷已經一身黑衣的站在房頂上面,此時司馬衷的身邊還站着一個黑衣人,這個黑衣人就是張栩。張栩往周圍不斷的探看,樣子非常的小心,想必也是害怕司馬衷在此次行動中出現什麼意外。
司馬衷對張栩點了點頭,張栩也點了點頭,司馬衷就從房上下去了。此時的司馬衷在皇宮之內穿行,不斷的有衛兵巡邏,不過都在司馬衷敏捷的身手躲過了。顯然司馬衷的功夫也非常了得。
司馬衷三下五除二就來到了賈南風的房間,此時的賈南風還沒有回來,司馬衷慶幸了一下,進入了賈南風的房間。進入賈南風的房間,他不由有些驚訝,賈南風所使用的東西,大多都是稀奇古怪的,就連他這個國君都沒有見過多少。
司馬衷稍微思索一些就知道,這些都是朝廷上的一些朝臣行的賄賂。司馬衷暗暗下了決心,早晚收拾了這幫混蛋。
就在司馬衷到處翻看的時候,聽到了不遠處的腳步聲,同時也聽到了遠處的奴婢見到賈南風行禮說話的聲音。不過接下來就傳來了賈南風粗重的聲音,讓司馬衷爲之精神一振,閃身就來到了房樑上。司馬衷來回的看了一下,找了一處比較好的地方,就那麼坐在那裡,並且也不是很難受。
賈南風進入到自己的屋裡,司馬衷突然一緊張,畢竟他是第一次願意去接觸賈南風。因爲一直以來,司馬衷都非常排斥這個女人,倒不是長相的問題,主要是人心眼不好,讓司馬衷對此人沒有半分的親人之情,就連兩人圓房的時候,司馬衷都是暗自的逃跑了。
賈南風進入自己的房間後,先是到處看了一下,就好像不是來自己家,到處翻找一樣。最後基本上看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情況,賈南風才安穩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這時的司馬衷才注意到賈南風所用的桌子,桌子上擺了很多的書籍,還有很多的上奏卷軸,東西多的說都說不上來。
不過賈南風坐在椅子上卻在翻看這些東西,而且很久才換一本,司馬衷認爲他是在細細的看這些東西。不覺的有些奇怪,以賈南風這樣的某超篡位之徒,爲什麼還要細細看這些東西。司馬衷再次的定睛一看,其中還有很多的是本來自己應該批改的奏章,但是現在都在賈南風這裡。
看到賈南風拿起奏章來看,司馬衷更加的奇怪,這樣的一個人,怎麼還會去細細的看奏章,應該是在想方設法的算計其他的大臣。
此時的賈南風看了一會兒,將手的東西重新放回了桌子上道:“沒有想到我賈南風還會落到這樣的下場,如果陛下可以像他的兒子一樣聰明的話,那就好了……”此時的司馬衷聽到的聲音是非常的尖細,聲音及其的好聽,司馬衷有些奇怪的再次探看賈南風。
這時,門外不遠處再次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司馬衷明顯的可以察覺到此人練過功夫。可以被司馬衷察覺到練過功夫的人,武功絕對不弱。
此人沒有敲門,直接進入了賈南風的房間,司馬衷原本以爲,應該是賈南風的老相好呢!沒有想到司馬衷看到的人竟然是賈充。賈充一臉嚴肅的進入了賈南風的房間,賈南風看到是賈充來了,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賈充坐在了椅子上。
賈南風表情很是意外的道:“爹,您怎麼會來?您出入我這裡不是不方便嗎?”
賈充嚴肅的繼續道:“不方便也沒有辦法,你已經這麼大人了,怎麼交代你的事情你總是這麼不着調,我最近收到了情報,說三大元老已經聯合起來了,他們打算對我們的朝廷進行一次大清洗,尤其是弘農,他可是和我一樣都是晉國的老臣了,如果讓他在朝廷上鬧上一鬧,那麼事情就麻煩了。”
賈南風奇怪的問賈充道:“爹,我並不是沒有把弘農這個人算在內,而是弘農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實力,唯一可以出來說話的理由就是,他是我們晉國的老臣,而爹您也不是老臣嘛!”
賈充用指頭指了指賈南風道:“你還是太年輕了,所以你不瞭解弘農這個人,這個人是沒事兒不說話,一說話就佔着重要的主導地位,當然司馬炎還在的時候,就是這樣,不管我的地位再怎麼高,但是無論如何也高不過這個位置已經高過三公的人。”
“高過三公?不會吧?據我所知,此人沒有任何的實權,在司馬炎死後,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了。”
賈充笑笑道:“女兒啊!你還是太年輕了,這個弘農雖然沒有任何的實權,但是你要知道,他是也是戰場上殺敵的老將了,曾經指揮的手下何止百萬,所以如今他只要敢於站出來,那麼曾經的老部下各個都會支持弘農。不是我貶低自己,弘農當年打下的勝仗比我總共打的仗都多,所以這樣的人絕對不可以小看。”
賈南風聽到了這樣,眼睛掙得很大。賈充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對此人的這些本事有所忌憚,早在你沒有干預政事之前,我就已經先下手了,絕對不會對你以後的道路進行影響。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此人是一個重岔啊!”
賈南風道:“難道爹認爲,我除不掉此人?”
賈充笑笑道:“如果是尋常人,以你現在的地位,以你現在的身份,絕對不可將他們幹掉。不過此人確實曾經的老臣,他的功績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抹殺的,就連他把你給處死了,那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這並不是爹嚇唬你……”
此時的司馬衷站在房樑上,不斷的爲兩人說的話,感到可怕。
“好了,女兒,這件事兒我就告知你一下,我也會在暗中幫助你,一定要小心……”說完賈充走向了門邊上。
賈南風趕忙山前道:“謝過爹爹……”賈充微笑這點了點頭,就離開了賈南風的房間。
這時,賈南風如泄大氣一樣,坐在了椅子上,司馬衷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很累的眼神,賈南風的聲音再次響起:“什麼時候可以放棄這樣無聊的工作,可以離開這權利紛爭的地方……”
賈南風說完在自己的臉上虛抓一下,之間一仗薄如砂紙的東西從賈南風的臉上滑落,砂紙上呦很多的黑色斑點。此時的司馬衷再看賈南風的面孔,已經替換了一張猶如女神般的面孔,臉上到處都是一片光潔無瑕。
看的一向定力很強的司馬衷都有些忍不住想向前走去,不過幸好的是,司馬衷知道此次來的目的,沒有任何的動作。接着賈南風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賈南風以往臃腫的樣子再次消失,變成了一副苗條非常的樣子。司馬衷登時愣在了當場。
一個不小心竟然從房樑上掉了下來,臉正撞在了地面之上,司馬衷快速的站了起來,捂着自己的臉。賈南風看到一個身着黑衣的人,顯然有些驚慌,快速的將自己的外套披上,只是從外套中掉出了一個猶如枕頭般的東西。
此時身着外套的賈南風,比剛剛的形象更勝,一副母儀天下之色。司馬衷看着眼睛更加的發直,不過迎來的竟然是賈南風的一腳,司馬衷來不及躲閃,再次踹在了司馬衷的臉上,司馬衷登時飛了出去,倒在了椅子之上,椅子隨之破碎。
此時的司馬衷聽到周圍有人前來的聲音,不過此時的司馬衷臉上的黑紗已經掉落在地上,司馬衷一手捂着臉,一手捂着腰道:“你不要讓那些人來,否則我現在就開始喊叫你們剛剛說的那些事兒,相信即使我的聲音沒有形成什麼的大風波,也不會什麼事情都不會形成,畢竟這可是某超篡位的大事兒……”
賈南風有些憤怒的瞪視了一眼司馬衷,接着就走到了門口,看到了大批的士兵前來,馬上就攔回了所有的士兵。賈南風進入屋子裡面,依舊一副非常憤恨的表情。司馬衷看着此時的賈南風,想着當時賈南風所說的不得已的話,司馬衷心中對這個女人有些理解,有些愛慕了。
“你想怎麼樣?”
司馬衷依舊捂着自己的臉道:“蒙面布拾起來,這樣說話未必有些不好吧!”
賈南風有些不情願的上前一步,將地上的蒙面布交給了司馬衷,司馬衷重新帶上了蒙面布,對賈南風道:“想必……”司馬衷的話還沒有說完,誰知剛剛繫好的蒙面布忽然間就掉了下來,兩人看了一個對眼。
司馬衷尷尬的看着賈南風,賈南風不敢相信的看着司馬衷,兩人的表情都非常的驚訝,司馬衷此時已經有逃跑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