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幹訂東半島的海之角要山東半島隔海相望。當船隻靠入海之角的海灣碼頭,碼頭上再次的喧囂了起來,大量的海之角上的守軍士兵冉聚在碼頭之上,運輸船有秩序的靠上棧橋,搭上船橋,大批面色蒼白,受了不少罪的山東百姓被船上的大夏士兵驅趕上碼頭。
“號牌亥一號到亥五百號到我這裡集合!”碼頭上按照不同的牌子分成無數個方隊,牌子都是臨時尋找的木板塗抹上墨汁製成,雖然很是粗糙,但至少一眼就能看到。
關承乃是大夏陽明學院畢業的學生。因成績優異也被批准結業,之前在大夏黃龍府下轄的一個小城擔任一個戶使司,大夏地方衙門,下設立十二司,分別掌管戶,吏考,刑,三院(匠作,醫,學),工,商,農。建,城衛,典十二司衙門,戶使司負責戶籍,稅收,查勘土地等等。是十二司衙門中職權較大的一塊。而戶使司也是最容易獲得提高爲一方行政大員的職位。
關承考入衙門,只充任了半年,就由當地縣令保舉,內閣下了委任。成了一化品縣令,被派到遼東之地建立一縣,可以說這是一個苦差事,不過同樣也是一個很容易出成績的位置,因爲一窮二白,所以做出成績後,很容易被上方賞識,而在遼東之地任滿之後,提拔是肯定的。
說起來遼東之地雖然已經納入大夏兩年有餘,但大夏在這邊的統治卻可以用一窮二白來形容,就如同這邊那一片荒蕪的土地一樣,大夏只是佔領了這裡,但這裡卻沒有多少百姓,只有一些蠻族部落聚落而居,所以也談不上統治了,可以說在這之前。遼東地在大夏版圖上連一個具體的行政區域劃分都沒有。
幸好大夏工部的堪輿司對納入大夏的版骨都繪有具體的地圖,內閣花費了整整一天時間,終於將遼東之地劃分爲三府,營州府,海牙府以及東面的黃海府,營州府佔據遼東半島渤海內灣的廣大區域,以正中的山脈爲界,中部往下爲海牙府。半島東面,朝向黃海的部分爲黃海府。
三府之中。營州府有一個達的治所,營州郡,又劃分過去幾郡荒野之地,但營州府畢竟靠近大夏,所以展能好一些,海牙府次之,黃海府則最差,東南鎮守府的兵丐如今在黃海府東北與一個高麗人的國家打了起來,黃海府不太平,而此次遷移的重點就是營州府以及海牙府兩地。
關承被任命爲海牙府靈蛇郡蛇灣州縣令,大夏州縣爲一級行政單位,不過州的面積要比縣大上一些,靈蛇郡位於海角郡西北,靠着海岸。因爲轄區範圍內有一座大型島嶼,島上多產蛇,所以被命名爲靈蛇島,靈蛇郡五州縣,蛇灣位於蛇島對面的沿海區域,是一處風平浪靜的水灣,土地倒也肥沃,只不過卻是一片荒蕪,無人居住。
亥字五百號人被聚集了起來,那負責點清人員的戶吏點完人數,這才走到關承這邊,笑着道:“關縣令,分到你們縣的人齊了,乙號五百到八百,丙號一千二到一千八,丁號三百到七百亥號一到五百。統計人口六千五百人,其中壯勞力三千五百人,女人兩千,孩童,老弱一千五,您點點,看看可有出入。沒有問題的話,就麻煩在這籤個名字,然後就可以將人帶走了!”
“呵呵,急戶籍查點的清楚,我就不多此一舉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在這礙事了。”關承說着抱了抱拳,儘管他如今已經是七品的實權縣令,但卻沒有擺官架子,那烏戶籍雖然只是一個八品的小吏卻也是經驗老手,而且屬於戶部下派,官雖然但卻是握着權的,日後少不了還可能打交道,關承雖然只當了半年的戶司使,但卻不是官場上的菜鳥。有點權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關承此番除了帶領了幾個吏赴任外。隨行的還有一個營的城衛營,城衛營屬於地方守備部隊,負責地方治安,巡邏,雖然守備營隸屬兵部。但卻屬於地方衙門一司,具有一定的獨立權,不過日常糧餉卻是要地方衙門支付一半,兵部撥付一半,除非是戰時,接到兵部調派,否則城衛營大多是負責地方治安,屬於二線預備。
六千五百人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一路浩浩蕩蕩的走到海之角要塞外的空地,與守備營的指揮接觸後,七千多人這才向着蛇灣縣走去隊伍中僅有的馬車也用來乘坐老人和孩子,蛇灣地區雖然土地肥沃,但卻連一個像樣的村落都沒有,可以說是百廢俱興,就好如烽火大陸之初一樣,不過他這縣令可要幸福的多。在隨後數日,陸陸續續的有大批耕牛,農具以及各種建設房屋的錘子,釘子等工具被送了過來。
象關承這樣的新建立的行政州縣一共有幾十個,遷移的時間是四月中旬,倒是沒有耽誤了春耕,海之角留下的人口最多,足足有二十萬,因爲海之角之前就是一片荒蕪之地。只有數萬渤海人居住,這些渤海人被貶爲奴隸後,就隨着軍隊沿途修繕一些營地,道路之類的,所以海之角內十分的空蕩,二十萬人直接充尖了海之角,讓這座荒涼的城市也變得熙熙攘攘起來。
海之角依山靠海,行政中心就建立在距離海邊不遠的望海山上,隨着一批批的人口被運到,劉仁軌這個六旬老將每天忙碌的只眯縫上兩三個小時,也正應了那句老當益壯的話來。雖然連日勞累,卻仍然精力十足。
“大人,這是工部道路司衙門的主事張盛!”
劉仁軌呵呵一笑站起身,道:“歡迎,歡迎,快來坐,我這邊可是日盼夜盼,總算是將你給盼來了,關於從海之角到營州一線的馳道建設工部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建設。”儘管海之角的碼頭區不但隨着對讓。東打擊的開始,大夏的運力也開始有些吃緊,尤其是地方建設花費巨大。所以海上運輸也有點指望不上。劉仁軌只能希望陸路馳道早些開工。既能帶動馳兇舊訓州具展,也能緩解因爲海運不足造成的展識※
張盛客套一番後,也進入正題。道:“大人,從營州到海之角的建設我們工部是完全贊成的,此番我們也派人堪輿了沿途的地形,撥款也好辦,只要給戶部說一聲,也不難批。但關鍵的是工部這邊實在是抽調不出太多的人手,您也知道,年初計劃要建設一條從商郡過錦西走廊,穿過幽州通道最後到達山海關的馳道,道路司所轄二十萬官奴都已經調派到沿線,在加上其他幾條馳道,我們商議過後,停了兩條次要的馳道建設,也不過能抽調出三萬人。人力嚴重不足啊!”
劉仁軌讓人到了杯茶,聽了張盛所言,倒也是點了點頭,工部道路司可以說是大夏最大的一個司衙了,大夏重視地方道路交通建設,爲了能讓州縣,郡府之間快的通行,大修道路,而工部道路司光是官奴的數量就高達三十萬,這些都是有經驗的官奴了,官奴雖然身份不自由,幹活沒有錢拿。但吃食卻是不差,一般的官奴幹滿十年就可以成爲庶民。並領取一份不少的銀兩,擁有正常戶籍,所以有盼頭的官奴幹活很賣力,而那些有經驗的官叔造出的道路又快又堅固,所以一般馳道的主幹道建設都會使用官奴修造,而大夏這些年道路建設就從來沒有停止過。所以官奴的使用很是緊張。
“五萬人也不少了,這樣吧,我從城內抽調五萬精壯,在在馳道沿線的州縣抽調出五萬精壯出來由這五萬官奴帶着,怎麼也要將路打通。之後在將馳道加寬加固吧
劉仁軌也是被逼得急了,本來他被派到海之角,雖然肩負有爲部分兵馬作爲後勤基地,提供後方補給的任務,但這個任務並不算太重,畢竟只有東南鎮守府的五個軍的兵馬,他在接受了駐紮在海之角的艦隊後。應付起來倒是綽綽有餘,但問題是他這邊纔到任半個多月,夏羽的旨意就過來了,針對山東的戰略改變了,不在以步步爲營,逐步蠶食來經略山東,而是採取海軍,陸軍聯合對山棄進行鍼對性的掠奪,削弱,打擊山東各路諸侯的力量,封鎖山東,然後在奪取山東的戰略。
而作爲戰略最爲重要的一環。海之角因爲獨特的地理位置,註定要成爲一個重要的大後方,要真責接收從山東南北劫掠來的人口,還有負責往來艦隊的補給,以及傷患士兵的救治等等,然而此刻的海之角要塞雖然已經初具規模,但後勤通道卻仍然是以海運爲主,以往靠着海運足夠滿足東南鎮守府的消耗,但是新的山東策一出來,大夏本來還有富餘的海運就變的緊張起來,畢竟是採取無根據地的作戰方法,而山東之地有向來貧癮,不可能搶掠到多少糧食。所以後勤補給就要靠封鎖山東半島而出動的大夏三大海軍府的絕大部分艦隊,並徵集大量的運輸船巡戈沿海,隨時爲需要補給的陸軍提供補給。
儘管海之角不需要提供全部。但也要承擔起絕大部分,畢竟七星羣島的地理位置比起海之角還要遜色不少。而經過劉仁軌的計算,大約三分之二的海軍,四分之三的陸軍的補給都需要從海之角中轉,十五萬海軍,六十萬陸軍每日消耗將會有多大。如果只是糧食的話,就需要七八千擔,其他的補給更是一個龐大的數字,而靠着目前的海之角想要完成這個補給任務無疑是不可能的。
所以打通陸路通道是當務之急,只有陸路通暢了,大批的糧食,物資就不需要佔用海上運力,直接從渾河上游的平原乃至黃金平原一路運往海之角,儘管度可能會慢一些。但卻勝在持久,而且對山東的削弱之策怕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完成的。
劉仁軌身上的擔子無疑沉重了許多:“大人,七星羣島來的消息。營州海軍府第一批次大約一個整編艦隊,攜帶着東府的兩個騎兵軍大約會在四日後抵達海之角,並在海之角進行補給,繞過山東半島,從山東南部登陸作戰,這邊有大致的補給清單。”劉仁軌並沒有擡起頭,只是恩了一聲,表示知道了,那侍從官也見怪不怪的,準備出去,劉仁軌卻突然擡起頭,道:“東府的騎兵,領軍的可是陳鎮守使?”
“是的,這一批過來的是陳大帥的東府精銳,白馬軍以及白馬僕義兩支騎軍。”
“恩,知道了,讓下面將要補給的物資準備好,存放在碼頭附近的倉庫裡,還有船隊到了後,記得提醒我一聲!”
“知道了,大人!”
劉仁軌恩了一聲,繼續埋那堆積如山的事務之中,烽火十年四月二十三日,在大夏皇帝夏羽頒佈動員令的第二十天上,從大夏南下的第一支騎兵軍到達了遼東半島海之角,而這支騎軍也將投放到山東南部的大夏佔據的青島灣集市登陸作戰,而這個時候,駐紮在威海的大夏二十餘萬兵馬的突然舉動也掀起了一場血色的恐怖,大夏的突然放棄了一切防禦,而好像炸彈一般爆炸樣的向四面八方濺射而去,勢不可擋席捲着周邊的諸侯勢力。齊魯大陸好不容易形成的平衡之局,再次被打破。大亂不可避免,而這個結果是作爲一切始作俑者的墨門所始料不及的。
兩萬五千騎着身着銀白色鎧甲。身披月白色披風,鎧甲上刻印着麒麟圖紋,以及一杆騎兵長槍的騎兵踏着整齊的步子進駐到海之角要塞。在這裡將進行爲期兩天的短暫休整。
而此番帶兵而來的陳慶之也被劉仁軌迎進了政務衙門,劉仁軌與陳慶之之間的關係匪淺,當初可是一見如故,只不過陳慶之南猛的戰,兩人的關係纔沒有那般密切,但聯繫卻是不曾斷過,而兩人的家也是挨在一旁,兩人的夫人可是莫逆之交了。而陳慶之此番親自南下,劉仁軌作爲地主自然要熱情的接待。